容子奕望向窗外,书生们已各自回房,院中的血迹已被洗刷干净,一切如同从未发生过。
还能有何打算呢?或是苟活,或是枉死,如今命已不由我。容子奕垂下眼,讪笑一下。
于浩然到底与容子奕多年旧友,见其神色内心便已明白了**分。但凡有两分眼力者,皆明白想要在此间存活唯有屈身服侍那女王爷罢了。是而虽知容子奕素来在男女之事上有原则的很,但为求保他平安于浩然不得不劝。于是他便在眉眼间堆起笑意,说笑劝道:“哎,容兄何必如此?其实殿下她确是与众不同、令人一见难忘。既是我们已经在此处,容兄不若同我一般,试着倾心爱慕于殿下,倒也是难能可贵的体验。”
是,若论冷血残暴,她倒确是与众不同、一见难忘的。容子奕心中虽如此想,却也明白于浩然不过是为自己着想,于是回望住于浩然,玩笑应道:“你这话,如何听都不像好话,仿似逼良为娼一般。”
二人于是对视大笑。
笑毕,于浩然拍一拍容子奕的肩,低声道:“你放心,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我总站在你这一边。”
容子奕点点头,亦拍一拍于浩然的肩,算是谢过,又反过来调笑于浩然道:“你放心,假若我有一天真爱上那女王爷,你便杀了我吧。”
于浩然已明了他的心意,也不再劝,挑一挑眉,道:“好,一言为定。”
容子奕亦回挑一挑眉,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