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汝阳侯可是把小姨子给睡了,还把正妻给打了,镇南侯夫人绝对会大闹一场。
你说小姨子是哪一个?镇南侯府后院清静,只有一个歌伎生的庶出女儿,嫁到了前任吏部尚书杜家的那个,据说嫁进去就守了寡,还是汝阳侯夫人瞧着可怜给让人给接进京里的呢。
“我听人说当年贺兰永瞧着的就是这个庶女,汝阳侯夫人想要用妹妹争宠,既然这样,何必闹腾。”吃瓜群众1说道。
“此言差矣!我听人家说汝阳侯夫人和镇南侯夫人都放出话来要给这个庶女择婿呢。”吃瓜群众2脸上满是我知道的信息比你多的骄傲。
“我听人说已经快要定亲了,就是郑家的那位庶出的四爷。”吃瓜群众3不甘落后过来科普。
“我怎么听说是李家的少爷啊。”吃瓜群众4说道、吃瓜群众列举了几个人选,冷静下来一想这几个人都不错啊,嫁人之后就是正房太太,正经的掌印夫人,比当妾强太多了。
至于当妻?真得是想多了,汝阳侯夫人还在呢,那可是得了赦封的诰命夫人,又是替老侯爷守过孝的,贺兰永敢停妻再娶?镇南侯拿那把上过战场沾过无数敌血的大砍刀劈了贺兰永,皇上都得说劈得好!
蓝氏拿着两寸宽、一尺长竹制的家法不停地抽打着儿子的背,“你这个眼皮子浅的贱东西!偷人偷到了妻妹身上!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我现在就打死你!省得被你气死!”
她本来就是女流,当妈的打儿子有几个能够真狠得下心往死打的,贺兰永虽然肉疼,但终究没有伤得有多狠,还是梗着脖子叫嚣,“母亲!当年本来就是错了的!儿子要娶的是婉儿!母亲!儿子这辈子就求你这一回了!母亲!母亲!儿子的苦母亲难道不知吗?”他一边哭一边伸手去够着蓝氏。
“你这个傻小子!”蓝氏当然知道贺兰永的心病,他从头到尾痴恋的都是淑贵妃,夏婉儿说到底只是替身罢了。
见儿子哭得满脸痛苦鼻涕眼泪一齐下来了,浑身都是汗,后背被打得通红通红的,蓝氏到底心软了把手里的家法扔了,流下了两行清泪,“孽帐啊!孽帐!去祠堂跪着去!”
“求母亲成全了儿子吧!”贺兰永咚咚磕头,额头磕在磨得光滑溜平的青石地砖上没多大一会儿就流出血来。
蓝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与老侯爷本来就是表面夫妻,老侯爷那是个爱走旱路不爱走水路的,勉强得了贺兰永之后,两夫妻就分居了,老侯爷给了蓝氏一切的体面,就是不能给她正常的夫妻关系,她最初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贺兰永身上,对这个儿子感情非比寻常。
后来她认识了玄苦……本来依着玄苦的意思是要带她远走他乡的,可她实在是舍不下贺兰永,到底还是为了他留在了侯府。
老侯爷对她和玄苦的事心知肚明,甚至打算默默认下两人生的孩子为侯府的次子——
谁知此事被老侯爷当时的“挚交”兄弟误会,以为玄苦和老侯爷有一腿又和蓝氏交往,老侯爷是为了玄苦才容忍次子的存在,使计当时还在世的太太夫人知道了真相,太太夫人逼着她送走了次子。
从那以后她更是将一腔的心血全部放到了贺兰永身上,谁料想贺兰永如今竟这样伤她的心。
“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到踞佛庵出家罢了!”
“母亲!母亲你别走!”贺兰永抱住蓝氏的大腿不让她走。
两母子正在纠缠着呢,忽然一个婆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太夫人!侯爷!镇南侯夫人带着两位小侯爷打进来了!”
武将出身,又嫁给武将当老婆的镇南侯夫人黄氏信奉的原则那是能动手千万别吵吵!
她憋了这许多年的气,早恨毒了贺兰家,这次得着了机会带着家人和儿子一路打进了贺兰侯府,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贺兰家的老管家想要拦住她劝几句,被她一个大耳刮子加一个窝心腿给踹一边儿去了。
一路边打边审问,直接闯到了永寿堂,一脚踢开门见蓝氏搂着□□上身满身都是红印子的儿子哭,上来就拿手指指着蓝氏,“蓝月娥!你养的好儿子!”
贺兰永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母亲拦在了身后,黄氏这个岳母他是又畏又恨的,当初夏菲儿三天回门哭诉受了冷落,黄氏单枪匹马闯进贺兰家,揪着父亲的胡子讨说法,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父亲回头就对他执行了家法,狠狠打了他三十板子,又命令他要在正院住三个月,不跟夏菲儿圆房就砍了他,又把他当时的两个通房丫鬟全都给卖了。
他委委屈屈的跟夏菲儿圆了房,在正院住了三个月,后面父亲又逼着他每月都要在正院住足半个月,父亲在的那五年,他真的如入地狱一般,上床如上坟,幸亏有朋友教会他的法子,到底没让夏菲儿怀孕,这才以无后为借口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