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蓝天白云,童谣包的车行走在辽阔的云南土地上,车子开过碎石遍地的路,咣当咣当的四处晃动,震的人肝肠寸断,嗔目切齿。
童谣被晃到了手臂,整条手臂被撞麻了,用力抓了抓头发,气的想把这辆车给拆了。
胖子王还在边开车边唱歌,仿佛车上的强烈震动对他丝毫没影响,童谣咬了咬牙:“胖子王,你开碰碰车呢。”
胖子王道:“童小姐,这段路开的快也是震开的慢也是震,速度快至少能少受点罪,你坐稳了。”
胖子王开车有点疯,不管平地还是高坡,但车技不差,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收放自如。
童谣被撞的疼火了揉着手臂,抬起眉梢:“你给我好好开车,要是再让我撞车上,我扣你钱。”
胖子王领略过她的脾气比风暴还阴晴不定,下一秒听到扣钱音量顿时提高:“别呀,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好好开车。”
胖子王转头还想说几句,一看见她沉静冷漠的架势不好搭理,咽了咽口水,举起手自觉闭嘴。
美是美,难以接近啊。
胖子王招了生意心情不错,边开车边想,虽说这个冰山美女脾气大了点但给钱就是上帝,让他怂他就认怂。
车开过碎石路又开了一会,车速变得越来越慢,童谣坐着都感觉出不对劲了,皱了皱说:“喂,你的车什么情况,没油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胖子王愣了一下,也感觉出车不对了,两条粗黑的眉毛瞬间扭在一起:“这不可能,油我来之前都加满了,不可能没有。”
童谣抿紧嘴唇:“先停车。”
胖子王当然也怕车子中途坏了,这可是所有包车司机都不愿意遇到的事,脚踩刷车,车轮在地上掀起沙子稳稳停住。
童谣下车去车后面看了看,直到看到地上的油迹,双手叠在胸前,无声的笑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胖子王道
童谣气的牙痒痒,但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好把气忍下来:“车漏油了,车上还有油吗?”
胖子王张大嘴巴:“什么!漏油了?”
童谣看着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了然,靠他是没戏了,回到车上看了看油表,已经是最低一格,开不了多久了,而且漏油的车危险系数太高,不能在开。
心中气闷的不行,下车前习惯性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第一天就这么不顺,这一路看来背定了。
胖子王看着自己车出毛病,气的眼睛都瞪圆了,来回走了几步,心里想着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女人想办法,那不成王八孬子了。
他想了想,车上有工具,只要打个电话看看附近有没有兄弟,有车就能让他们带他这辆破车一起开。
胖子王拍了拍自己脑袋瓜子开光了,连忙去拿手机,但是拿到手机一看傻眼了,没信号啊,这还怎么玩。
童谣在四周逛了一圈,平静的冷静下来,她本来不打算让莫筠过来,她自己能安排去古城的路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车他妈破了!
太阳耀眼,照的人心情烦躁。
童谣走回去,问王胖子要了手机:“手机有电么?”
王胖子点头:“有,但是有手机也没用了,刚才我试了一下,这段路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童谣:“操!”
她的脑仁疼了起来,车子出毛病就算了,现在连信号也跟她犯冲了,也不知是天气燥热的关系,还是这是种不好的预感,她神经完全紧绷,一点就燃。
她转头,瞥了一眼胖子王圆球似的脸,似有若无的咬了下嘴唇,从他手上拿过手机,抿唇独身走到附近的树下捣鼓手机,把屏幕点的戳戳响。
手机信号一会有一会无,每次号码拨出去都没反应,跳动的信号格毫无用处,跟见了鬼似的。
她静静的站着,时间仿佛被静止一般,微微的轻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裙摆,黑色的瞳孔笔直而寡淡,像颗墨黑的玻璃珠子,沙子掠过她的脸庞,她一动不动,那抹神情与目光,风浪不起,出奇的平静。
童谣心里明白,如果没有信号和车,那她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莫筠这个男人会不会来找她的份上,她无声的笑了笑,这还真体验感情!
落日黄昏消失,天暗沉沉。
胖子王点了根烟,蹲在她旁边闲着无聊随便问了句:“hi,美女,你男人真会来接你?”
童谣随口答:“他敢不来。”
“那他能把我这部车修好不?”
“这我保证不了。”
“你男人做什么职业啊?”
“他又不是你男人你问这么多干嘛?”
胖子王无奈地耸了耸肩,摸鼻子滚蛋。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佩服这个女人,刚开始他在路上本来想多赚点钱接个人,谁知她不冷不热的来了句,你开猪车呢运这么多人。
想在车上抽根烟,又听见她不咸不淡的声音,穿条短裤也不怕你兄弟烧了。
“胖子王,你说我还用给你钱么?”她的声音清清凉凉,却有一股韵味在里面。
胖子王虽说心在滴血但至少还做不出不是男人的事,吹了吹口哨说:“我现在都害得你这样了,哪还好意思管你要钱。”
童谣:“确实,我就是碰上你才衰的。”
胖子王:“……”
——
客栈,莫筠拧开门把手,走下楼梯。
客栈极普通,两边的柴木楼梯,院子里种了几盆花草,木柴堆在一起用来做大锅饭,还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