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以往的熟人,没有一个这样颓废,这样自甘堕落的啊?想不通也就算了,索性不再浪费脑细胞。
距离离开越国已经两天了,既然没有人来追赶,那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吧?不过月色月寒她们见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四下寻找的……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被她们找到的好,免得多生麻烦……
正兀自喝粥的琉菲突然手中汤勺一顿,秀眉蹙起,口中一股难闻的血腥气正自弥漫,让人直欲作呕,这感觉来的突然,未加思索,琉菲一偏头狂吐了起来……
脸上的面纱都未来得及摘去,现下已被弄脏了,琉菲一怒之下猛的将面纱扯去,站起身来喝问点小二:“这粥里你放了什么?怎的这么恶心……”
店小二大惊:“呃……姑娘,你……”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存心的?这么恶心的粥是给人吃的吗?”琉菲一边狠狠的擦着嘴角,一边放声大喊,真真是要气死了,这不是作弄人吗?
许是琉菲的声音太大,那宿醉中的粗布衫男子微微一动,坐起身来,偏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瞳孔一缩,面色微微一变,转过头来不解的喃喃自语,道:“月娥宫的人?她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里?”
“姑姑姑……”店小二也不知怎的突然惊慌起来,指着琉菲姑姑姑起没完了。
“姑什么姑?我不是你姑姑!”琉菲还在使劲的擦着嘴角,愤愤的看着店小二,喉咙空中腥气不散,就好像喝了一口人血似的,胃中翻江倒海,频频作呕……
“哼!黑心的店家!”琉菲掏出一锭银子摔在了桌子上,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怎么住下去,干脆换家算了,但她并没有忘记付钱……
只是那银子刚一敲在桌子上,琉菲只觉脑中突然嗡的一声,身子晃了晃,一瞬间的天旋地转,一股热流突然从鼻子流了下来,琉菲下意识的抬手去擦,黏糊糊的……抬手一看,竟是满手鲜血……
“血?血……”琉菲大惊,两手同时去擦鼻子,在擦嘴角,竟然到处都是血,殷红的鲜血,满脸,满衣襟,满手都是血……
“啊啊啊……这,这是怎么了……”琉菲两眼一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好像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突然站起身,向自己走了过来,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死,死,死人啦……掌掌柜的……不好啦,死人啦……”小二心下一慌,嚎叫一声麻爪了……
其实在刚刚粗布衫男子那一偏头的时候就清楚的见她嘴角一道血迹,鼻孔也在缓缓的流血,但她好似全然未觉一般,眼看这月娥宫的白衣少女发现了那鲜红的血吓晕过去了,粗布衫男子身形突然一动,快速将她接住,一手迅速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蹬蹬蹬的向二楼走去,口中不忘叮嘱慌了神的小二:“不想吃官司的就去准备一盆冰水送过来。”
小二一愣,心知这粗布衫男子是要救人,腿下发软,但仍旧控制着向掌柜的算在的房间跑去,去冰水。
“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啊,让不让人休息了?”掌柜的一脸恼怒,不情愿的从卧室中走出,恰巧小二迎面猛的冲来,掌柜的只觉一庞然大物近在眼前,还没看清突然身体呦的一下转了起来,天晕地转间脚下不稳一下被撞了个跟头,后脑勺砰的一声垫在了门槛上,两眼一翻,不动弹了,摔晕了过去……
进了一间空客房,粗布衫男子快步走到床榻前,将她横放在榻上,一手在她人中上掐着,一手在她要间的衣襟上摸索着什么,此时的粗布衫男子黑发掩盖下的脸上面无表情,好似面前的不是一个绝色美人,而是一个木头桩子一般,丝毫不动色。
下一刻,粗布衫男子面色一喜,从她腰间取出了一粒黑色的丹丸,送进了她的口中,又将她扶起喂下清水,以助丹丸消化。
做好了这一切,店小二也端着清水走了进来,站在粗布衫男子的身后,战战兢兢的道:“公,公子啊……这姑娘怎么样了?会不会死啊?”粗布衫男子微微偏头,看了小二一脸灰白色,被吓得不轻的模样,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哎呀……我说公子,你就说句话吧,别摇头啊,是没死?还是没救了?你可要相信我啊……小的可啥也没干呢,老老实实的做了顿饭,没想到这姑娘却吃了一脸血……呜呜,公子啊,要是有一天小的我……我吃了官司,你要为我作见证啊……呜呜呜……”小二似是怕到了极点,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了,这是自己吓自己呢……
“好了,你别哭了,她没事了。”粗布衫男子无奈的看了眼店小二,笑着说道:“好了,把水放在这里吧,你去拿笔拿纸过来。”
“呃呃,呵呵,好,没事就好……”店小二一颗心终于放肚子里了,这天降横祸,躺着也中枪的事险而又险的与他擦肩而过,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小二屁颠屁颠的下楼去取墨水了。
小二走后,粗布衫男子又疑惑的看了看昏睡中的少女,心下不解:月娥宫的女子从来不都是三三两两,一组一队的走吗?今个怎有个落单的?而且还身体蛊毒发作?不应该啊?她们自幼身体埋下蛊种,应该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啊,看她刚才的表现,怎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口鼻流血呢?
到处满了疑惑,粗布衫男子想了想摇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