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庚却望着秦胜,倔强道:“爹,我秦家以刀法冠绝武林,便是他们专克我秦家刀又怎样,莫要听他胡言!”
转头对杜摩诘怒道:“你家主人研修我秦家刀法,专生相克,乃小人行径,好生阴险,便如此,也要你知晓我秦家刀法的厉害!”
说罢气劲急运,手中刀瞬间光芒大盛,武林群雄见识过这一招的,包括叶知秋俱是晓得,这是秦家刀法中最难练就,也是威力最为厉害的一招“一挂星河”。
杜摩诘闻听秦元庚言语辱及自家主人,心中立时气盛,眼神多了几分凌厉之色,但见秦元庚这一招使出,虽不至紧张,但也多了几分凝重,只见秦元庚挥刀向前,刀未至,刃上罡气已是如虹练横空般斩向了杜摩诘,杜摩诘腾身闪过,却见那罡气竟如雨后彩虹,生生不息,在秦元庚刀未至前,竟层层叠叠直向杜摩诘压迫而去。
杜摩诘眼见躲避无路,心中怒起,暴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一股掌力浩荡而出,直向那叠荡而来的刀罡浩荡而去,两下相抵,却并无什么声音,只见那刀中罡气遇到这股掌中气劲,仍是向前猛切,但只向前切进两尺余,便再也进不得了,杜摩诘内力较秦元庚雄厚无疑,只是那刀罡斩来,凶猛锋利,两人竟一时间相持不下,杜摩诘见运力再向前推,却只是被刀罡切开,眼中精芒一闪,又是一声暴喝,蓦然抽回一掌,向另一只手臂一按,只见那气劲猛然间却是暴涨,本来相持之时秦元庚已是吃力非常,这一下来,秦元庚手臂竟微微颤抖,眼见刀罡竟有溃散之势,心一横,猛地再行运气,竟也堪堪滞了下那股暴涨掌力,但那掌力只是稍稍一顿,便又如大江叠浪般向前拍来,秦元庚刚才一下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已然是无力再抵挡,当下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便如落叶般向后飞去。
而那暴涨的气劲却并未消散,仍是直向前轰然冲去,在众人惊呼之中,眼见便又要拍到已是飞在半空的秦元庚身上,秦元庚已是身受重伤,这下再若打上,便当真是有性命之虞了。
众人惊呼间,一道身影在秦元庚刚刚不支飞出时,便若游龙掠空般向秦元庚飞越而去,当空一手伸出揽住了已欲昏迷的秦元庚,另一手却是一掌拍出,众人只见那一掌之下,无数掌影便虚空层叠而出,宛若万千手印迅疾而稳沉的向那股气劲拍去,众人只听得轰然作响,场中气劲乱溅,凌风四射,场下四周诸人只觉得一阵强风而过,衣衫飞舞,旗帜作响,这等内力拼对竟至于此,让众人心中大惊,待风过,那两股内劲也已是消散无形,众人看去,那带着秦元庚掠回场外的人竟然是叶知秋。
叶知秋带秦元庚回得场下,急出手点了秦元庚几处穴道,秦胜秦白露父女二人已是围了上去。
杜摩诘立在场中,心中略感诧异,凝目看了看场下的叶知秋众人,一言不发便回身走到了五人当中,见其他四人皆是望着他,便轻道:“不低与我!”稍顿一下又道:“至少!”
熊希圣轻轻点头,其他三人闻言心中却是一惊,杜摩诘虽在五人之中行三,但就武功而言,也只有熊希圣略压其一头,那叶知秋年纪轻轻,不想竟有如此功力。
一时间武林群雄也皆是不语,熊希圣却是前走几步,对秦胜道:“秦庄主,令郎调息旬日便可无虞。”
秦胜眼神复杂,望了熊希圣一眼,扶着儿子并不答话,秦白露却是望着叶知秋,如花苞带露般满脸泪水,当真使人心疼不已,叶知秋已是探过秦元庚的伤势,确如熊希圣所言,虽然是内伤,但并未伤及脏腑,只是震荡所致,便轻声对秦白露说了,秦白露方才好受了些。
熊希圣也不在意秦胜如何,继而面对武林群雄,傲然朗声道:“五场比试已过,当是我等五人胜了,我家主人的话我等也已带到,既如此,我等就先行一步,回禀我家主人去了!”
武林群雄闻言皆是轻叹,默然不语,却听得六义门掌门常海川“刷”的一声抽刀在手,厉声大喊:“端得是这等贼子武功高绝胜了比试,也断然不可放走他们,一旦他们得脱,我等武林中人便只剩引颈待戮了,如是那样,不若现在便拼个你死我活便是!”言语间狰狞无比。
武林群雄之中但凡有与鹧鸪岭一事有关者,闻言皆知便是如此,一时间便又是群情激动,有甚者已是要求武林名宿大派看在武林同道共同出手了。
陆克定也是对王广陵道:“师兄,我武当派虽未与鹧鸪岭一事并无瓜葛,但今日出头已然置身其中,此事断无善了可能,不若拼此一把才是。”
眼见武林群雄渐渐围上,其中已是有了很多名宿大派,便是郑秋寒也已是眼神冷冽,执剑在手,熊希圣却是哈哈一笑,对围上群雄蔑道:“我等五人要走,你们自问留得下么?”
说罢,五人又是站了位置,仍是熊希圣首当其冲,阿柳在当中,张若虚与杜摩诘分站两翼,杨永卿断后。
眼见得有要是一场恶斗,场中一个声音若洪钟响起:“武林,当言出无信否?”
众人闻言一滞,瞧去,正是智珠上师。
常海川眉头一挑,怒道:“你这番外妖僧,何来管我武林之事,我看你也定是那平铁云的走狗!”
智珠上师闻言,面色一冷,相貌本就生的凶恶,如此更是使人心颤几分,道:“前番,我为避免杀戮,提议比试,汝等皆无异议,现在输了比试却又不认,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