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听一声无量寿佛,于二先生心道不好,恐又生变,急上前一指点出,指力直杀叶知秋而去,不想一道劲风袭来,却是将那指力轻轻化解!
于二先生望去,却见两个道士站在当场,心知此地距武当山不远,这道士十有**便是武当派之人;
那年长道士稽首道:“贫道武当山赵玄衡!”
那年轻道士也便道:“陆克定!”
于二先生心中顿时惊疑不定,还礼道:“原来是武当玄衡子及克定子,久仰,在下于南川!”
赵玄衡稽首道:“原是铁指书生于二先生,贫道有礼!”
“此人乃朝廷要犯,在下奉命缉捕,却不知二位道长为何拦我!?”
“哦”赵玄衡并不以为意,笑道:“此人与我武当有些渊源,还望于二先生看在武当薄面,能够抬手放过!”
于二先生心道不好,怎生又扯出了武当派,便道:“非是我于南川不领情面,只是此人乃锦衣卫重犯,朝廷若怪罪下来,实是无法担待!”
陆克定听他扯了锦衣卫做挡箭牌,却是怒道:“惹不得锦衣卫,你便惹得过武当么!?”
于二先生眉头一皱,却听赵玄衡愠道:“克定,不得无礼!”随即又对于二先生笑道:“师弟脾性不好,还望于二先生见谅!”
于二先生眼见二人演的双簧,却无奈至极,一对一尚有可为,一对二,断无胜算,不由得心中一叹,情知今日此事已不可为,不若送个人情给武当便是,于是拱手道:“此人既是武当派的朋友,在下自当卖个面子,二位道长且将人带走便是!”
当下便只得拱拱手,心中忿恨着离开了!
赵玄衡却是转头问道:“克定,这人便是你所说的心灯大师的弟子么!?”
却听叶知秋道:“多谢二位道长相救,陆道长,又见面了!”
二人见叶知秋伤势颇重,当下也顾不得寒暄,便拾了天龙刀,捡一处幽僻之处葬了那舟子,直搀背着叶知秋上山去了!
待将叶知秋安顿下来,查看他的伤势,赵玄衡叹道:“这铁指书生果名不虚传,这指力已是令你至阳、风门、神堂等几处大穴塞闭,内伤颇重,难怪你无力再运气!”
“不过好在无性命之虞,贫道只需为你真气冲推,银针开穴,而后放出积淤,随后调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叶知秋心中大是感激,赵玄衡令他袒露上身,盘膝坐下,武当真气浮于掌上,双掌交错,轻按于他几处大穴游走,随着掌心隐有白雾升腾,叶知秋觉得胸腹之间阵阵疼痛,却又略带暖意;
赵玄衡直如此轻推了半个时辰,忽然双掌互错不断挥出,却听啪啪作响,已是在叶知秋背上连拍了几掌,叶知秋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感觉气血已是通畅了许多。
赵玄衡嘱咐叶知秋勿动,顾不得擦一把额头汗水,却是迅速将陆克定递来的银针包裹摊开,一手伸指在叶知秋背上疾点,一手已是取了银针,点一下,便迅速扎入一支银针,随着一支支银针扎入,叶知秋觉得背上几处大穴奇痛无比,忽而又奇痒难耐,片刻已是汗流浃背;
待叶知秋背上已是扎进数十根银针后,赵玄衡方才住手,擦了一把汗水道:“叶少侠且忍耐片刻!”
叶知秋赶忙道:“无妨,只是有劳道长了!”
赵玄衡点点头,却是开始取出背上的银针,不同与扎入银针的迅捷,取出时却是两只轻轻捻动,缓慢抽出,直半晌才将银针全部抽了出来!
赵玄衡将银针全部抽出后,对叶知秋道:“请缓缓运气游与全身大穴!”
叶知秋依言运气,却感觉滞涩无比,待叶知秋运气之时,赵玄衡却是接过了陆克定递来的一把小巧牙刀,直将叶知秋后背一处大穴皮肉破开,但见一股淤血流出,待淤血干净,便敷药上去;接着又是破开另一处皮肉,如此这般,一直在叶知秋后背划开七处一寸长的口子,那七处伤口却是排成了北斗七星阵状;
待全部不见淤血,敷药完毕,方才松了口气道:“叶少侠,此伤已是无碍,只需调养便可,你可试着运气!”
叶知秋此时运气,便觉得已与原先并无二致,心中大为惊喜,施礼道:“有劳二位道长,叶知秋感激不尽!”
“呵呵,不必如此客气,你乃无禅寺心灯大师弟子,无禅武当两派也自有些渊源,你便就在武当山养伤,七日之后,我再为你敷一回药,便再无大碍!”
三人又寒暄一阵,天色已深,赵玄衡便叮嘱一番,各自歇息去了!
叶知秋一夜难眠,心中仍是想着那舟子,萍水相逢之下,竟舍却性命护了自己,那舟子的武功自己却从未见过,却不知是何人,又为何如此?不料越想越无头绪,只得先且放下,日后再探寻一番!
第二日,叶知秋行走已是无碍,清晨打坐运气,除却有些微痛之感,内气倒是运行通畅,这才心下大定,吃过了小道士送来的餐食,便缓步出门。
在武当山行了一会,近观宫殿丹墙翠瓦、石阶玉栏、楼台玲珑,古木参天而立;远望雾峰箭镞林立、溪涧纵横、飞檐渐露、石阶蜿蜒入云;当真一副大派气象!
风光奇秀,引人远离江湖喧嚣,一路渐行,仿佛置身云端,所有烦忧尽皆消于足下,身入其境,竟有俗念顿消的出世之感!
正自醉心其中之时,忽听得有人喊自己名字,转头望去,原却是陆克定,忙见了礼!
陆克定急匆匆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