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沟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上报帝京,这是起严重的药品中毒事件,而且是和外国人合作拿华夏同胞做试验。
胡厅长听了郑桦的报告也很愤怒,但是愤怒之余想到了此事的后果,没有大张旗鼓地向媒体披露,而是低调地向省政府做了报告。另一方面被高珀搅扰了一个月,胡厅长用私人电话告诉了高珀,让他立刻花钱给九里沟村民治病。
紧张的高珀还以为事发了,最后才知道事情是真的隐瞒不下去了,那个绑匪寄来的信八成又是假的,而且估计跟郑桦脱不了干系。现在是儿子找不到,公司又遭了殃。
郑桦接收胡厅长的指令暂时留在九里沟深入调查,并且责令泥山县警方予以配合。郑桦答应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就上不了台面。纳思达是省政府扶持的企业,突然生出如此事端一定会伤害华夏民众那颗脆弱的心,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也会大肆添油加醋,最后国产的药品卖不出去,吃亏的还是华夏老百姓。
对于二狗的承诺是完不成了,但是为他家讨个公道还是可以的。于是在高珀派的医疗队到来后,郑桦向村民表明了身份,告诉他们政府一定会给他们讨来赔偿,不会让大家的亲人白白病死。
有了好处村民对郑桦的身份不再敏感,一如当他是个记者的时候,郑桦决定留在泥山县调查纳思达分公司,让他们四人回东山去纳思达总厂调查,四人不同意郑桦一人留在村里,最后抽签把景怡留了下来。
明知是景怡做的古怪郑桦也没说,毕竟在这个二十岁显得像四十岁的村里有景怡这样的美女作陪,是非常幸福的事。
郑桦再叫二狗时改了称谓,谁知道这小子今年才二十一,看着像四十一。
医疗队的医生带着一些仪器,景怡“客气”地借用了一下,通过对剩余药物的分析,发现这种药的病理很大,会直接从细胞膜渗入而不是被身体吸收后再作用到病患。
“好霸道的药,简直就像一颗子弹直接进了红细胞,还妄图在里面占领细胞核,真是天真。”
郑桦不懂这些,但是从电子显微镜里看到药物分子果然在人体内横冲直撞。
郑桦道:“看这些分子的样子真像个细胞,自己还能寻找病患。”
一语点醒梦中人,药物是死的怎么能自己找。景怡把电子显微镜放到最大倍数,看见这些药分子竟然是类似细菌的病毒,主动寻找最适合的细胞进行寄生改造,甚至能改变红细胞的结构。
景怡拍下几张照片,慌慌地说道:“不行,我要告诉我父亲,这简直就是恶魔,这中药物里根本装的就是病菌。”
慌乱的景怡四处踱步,看的郑桦也是心惊肉跳。景怡的父亲他也听说过,是中科院的院士、生物基因工程的大师,那是医学界顶尖的存在,要劳烦他的事肯定不小。
郑桦说道:“你先别慌,说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的危害在哪里?”
“什么东西?”
景怡狂热地拉住郑桦说道:“这里面装的都是病毒,而且很致命,我们要上报国家立刻封锁这个村子,否则一旦传染开来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生化危机还是丧尸围城”,郑桦一时间想到了这些,他摇摇脑袋去除这些乱想,向胡厅长报告了这件事。
郑桦出马必有大事,简直是找事情的天才,胡厅长一头冷汗直接拨通了省长的电话,层报到了中央。
事情已经严重到了危及国家安全,国安局介入九里沟,郑桦撤回。不过因为中科院也派人研究,来人正是景怡父亲景安的团队,郑桦趁机把景怡安排进去,让她第一时间提供案情,毕竟高欢失踪案还没侦破。
失踪案成了小案子,高珀也被国安谈话,似乎高欢的案子可以不了了之,因为他是这件事的主谋,找到他应该是国安特工的事。但是很不幸,国安为了减少曝光度命令郑桦继续调查,虽然仅仅是打掩护但是也要认真查,毕竟在高欢到案前他还是华夏公民,警察有义务保护他。
郑桦接受了这个理由继续查找失踪的高欢,九里沟的线索是无权调查,但是还有帝京这条线索。
稍作休整后,郑桦带着陈圣安远赴帝京查案,没了梅鸾的监视郑桦顿感轻松了许多,连带对陈圣安也好了很多,从全程让他开车到中途让他休息十分钟。
旅途劳顿还是两个男人,郑桦和陈圣安来到帝京后第一件事找了个旅馆休息,这次是出门办公差郑桦自然不能苦了自己,带着陈圣安体验了一把一星级酒店。
躺在床上郑桦没有入睡,看着天花板沉思案情,景怡在九里沟传来的消息说药厂的研究开发人员一律是外资操办,但是国安的人不许郑桦去调查外资方在华总部。
好在国安的人也并不是只拉后腿,郑桦抵京后便有人送上高欢在京的活动场合,只有三天的活动。
三天里高欢首先去了外资方威客公司,这里郑桦不能进,放弃;然后高欢在金伯利酒店开了间房,好像还找了服务,可以去瞅瞅;第三个去处是一个酒吧,叫做两点半酒吧,高公子在这里喝了个酩酊大醉方才离去。
喝醉酒的高欢回到酒店后待了一天没出门,期间也没有叫特殊服务,只是服务员没有看见他出门,然后第四天他就在酒店消失。这期间除了客房服务外没有任何人进出高欢的房间。
人不可能会蒸发,消失总会留下一丝痕迹,而探查痕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