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被紧紧勒着,嘴巴上缠着一圈胶带,眼睛上还套着一个袋子。平日里打雁,没想到今日遇到一只秃鹰还让它啄了眼。
叶枫躺在后备箱里,忍着颠簸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路很平坦,但是车子时快时慢,应该是市区;车笛阵阵,混杂着泼妇骂街的声音,城中村倒是时常发生;最后一阵车子颠簸不已,搞得叶枫胃里翻江倒海,因为被堵着嘴才没往外吐。
车子颠簸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变得平稳,叶枫觉得身上一凉,原来后备箱盖子被人打开。
东走西撞的叶枫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直到他感觉自己被绑在一个架子上眼睛才重见光明。
“刺~,哎呦”
堵嘴的胶带被拿开,带走了叶枫一层嘴唇上的皮。叶枫哎呦一声,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发现全是鲜血。
叶枫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眼睛一瞬间变得血红,很快平复了下去。他微笑着说:“哥几个是不是给瓶水啊,我实在是渴的不行。”
一个青年听到叶枫的话,笑着拧开一瓶水,叶枫张开嘴,他却浇到叶枫头上,叶枫努力地舔着留下的水。
几人见状,哈哈大笑,一个接着一个这样逗弄叶枫,叶枫也不生气,故作憨态,惹得几人哈哈大笑。一会一个戴眼镜的老头走了进来,看到那几个人呵斥道:“都干什么,这个人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吗,我要他吃好、喝好、睡好,过两天再抽血做实验。”
几个青年不敢说话,低着头快步出去,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推着那个架子把叶枫带到了一间高封闭的屋子,除了一个门和一个拳头大小的通气孔,没有第三个洞。
也许是怕叶枫害怕而自杀,那个老头对他说道:“年轻人,我不会要你的性命的,这只是做研究,我也是一个大夫,如果能找出你身体里的秘密,这将造福全人类。”
老头一脸狂热的表情,叶枫觉得在这种人的眼里世人恐怕只剩下一副骨骼和一滩鲜血。这是个科学怪人,遇到这种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叶枫很惊恐地趴在门上,说道:“放我出去吧,我还有两百万,都给你们,放我出去···”
老头笑着走开,叶枫还在卖力地砸着门。老头听着背后传来的“咣咣”的声音,有些惋惜地说:“横沟君,放些镇静剂进去,我不想让我的标本损坏掉。”
“嗨”
一个年轻的白大褂低头说了一声。他们是日本人,不过老头是正经的炎黄子孙,只是起的名字有些怪,叫个石田,听起来也像个日本人。
叶枫闻着空气中有些异样的味道,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他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黑狼被荀天章派去东北接收俄国运来的一批军火,不知道他千辛万苦安排进的卧底正被当成小白鼠。他还幻想着这次任务结束后找个媳妇结婚,完成老娘临死前对他最后的期盼。
也许是认命了,叶枫主动跟石田要吃要喝,还要了一个游戏机,每日里在那间vip牢房里打游戏。
石田很高兴,所有的小白鼠里叶枫最珍贵,他不希望看到叶枫蔫了吧唧的样子。
“标本恢复的很好,两天后抽取他的血样和骨髓。”
横沟如同他的副官,一丝不苟地记下了他的命令。
两天后,无麻醉状态下,叶枫被肩胛骨被一根细长的针管穿透,黄色混杂着红色的棉絮状骨髓被抽到针管里。叶枫冒着冷汗,一声不吭地看着,最后竟露出一丝微笑。
横沟以为叶枫被吓傻了,没有理会,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在他手下傻掉的人有五六个了。
“啊~~”
叶枫一声长吼,上身猛地起来,旁边放手术器械的架子被他撞翻。横沟和几个助手使劲把叶枫摁到床上在他的肩膀处又拉了一道绑带。
叶枫脖子上露着青筋,大声嘶吼着。横沟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带着助手离开。
手术室里,叶枫一个人躺在床上。肩膀上的针眼早就不流血了,骨头上的伤口也在快速地恢复。
只是他的脑袋再度进入那种撕裂的状态,但是没一会儿,叶枫呼吸平缓下来。他的肩上已经看不出有个伤口,连带着他腿上的枪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难道这就是不死药的疗效。”
可以加速身体创伤的痊愈,而且叶枫感觉疼痛后脑子出奇的清明。他甚至想起了那天见荀天章时他窗台放着什么颜色的花盆。
“管他娘的,先出去再说。”
叶枫露出他手里一直握着的手术刀,那是他刚才撞向托盘时掉下的,被他紧紧夹在手里。
刀子很锋利,但是有些不耐用。叶枫在割开手上的绑带后刀子就卷了刃,叶枫凑合着用它又割开了肩上的绑带,上半身总算自由了。
叶枫伸手从托盘架子上又拿了一把,割开了剩下的三条绑带。他拿起最后一把手术刀悄悄地推开了门。
记忆中自己被推着走了三十米后右转,再十米后左转,前行二十五米到了这里。
空无一人的走廊,但是叶枫不敢走,上面的监控很严密,几乎没有死角。叶枫躲在门后,静静等待着。
终于过了大约一刻钟,两个脚步声传来。叶枫关掉了手术室里的灯,一会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搞什么,横沟那家伙把灯关了干嘛,又折磨这个人。”
另一个人摸索着,张嘴说道:“别发牢骚了,日本人就这个德行。”
灯被打开了,手术台上却空无一人,那两人赶紧跑过去。叶枫瞅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