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尊在柜台前交完银子,被伙计带到房间住下,刚刚草草洗漱了一下,吃了些干粮,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w?w?w?.?
然后听到一群人蹬蹬蹬地上楼的声音。声音一直来到自己的房门口,接着,自己的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踹门的是一名壮实的青年人,脸庞方正,满脸怒色。在他的身后,还拥了四五名随从模样的人。另外有好些人,站在走廊的两头,远远观望着。店伙计和掌柜苦劝不得,被随从们架在一边顶在墙壁上。
“你吗没有教过你,进别人的屋子要敲门么?”阮尊望着来人,“还是你们的家风,就不存在手这种概念?”
虽然不太明白阮尊说的概念是什么意思,但想必不是什么好话,壮实青年怒气更盛,涨红了面皮,叉着腰喝道:“我是即墨城城主之子郭奉良,听你方才在府衙前胡吹大气,称自己是什么府君大小姐的夫婿,却被赶了出来!府君大小姐的夫婿也能是随意冒充的?我特来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这位郭奉良郭大城主公子的修为不低,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修炼到了高级灵师。在同侪之中,算是不错的存在。他也是近日来青州府衙准备向慕容家求亲的青年才俊之一,而且自认为希望不小。阮尊刚才的闯闹,让他颇为不爽。
阮尊冷冷地听他把这话说完,自己什么话也没说,身形一动,人竟然凭空般前移了丈许,直接抵至郭奉良身前。后者大骇,没想到这少年人毫无征兆就要动手,正要凝聚灵力,却见对方手一探,掌心中一枚古怪的红柄黑镖,镖尖已经抵在自己咽喉之上,一般令人心悸的寒意,顿时由镖尖直泛入脑。
郭大公子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走廊里围观的人们顿时个个呆若木鸡。
“你信不信,我一下就割断你的喉咙?”阮尊语气森森地说道。
“你,你......敢?我,我爹可是即墨城的城主......”郭大公子哆嗦着说道。
阮尊真的敢,没有跟他客气,手腕一转,苦无的刃尖就在他脸颊上划了一道血痕,形成一个一字,几滴血就渗了出来。然后,苦无的丸尖在瞬息之间,又回到了其喉咙之前。
“别!别!”
感受着脸上滑下的还带有热意的血流,郭奉良一下子慌了,“别杀我,别杀我!我爹,我爹是即墨城城主......”
“给你留个记号。”阮尊冷冷地说道,“以后你若还再敢来纠缠我的女人,下回就不止是在脸上划一道这么简单了,下回,我就直接割开你的喉咙!你信吗?”
“我信,我信......”郭奉良魂飞天外,脸如土色。
“滚吧!”阮尊一脚将他踢出门去,“下次去别人屋里,记得有礼貌些,先敲门!”
郭奉良在随从们的护拥下,仓惶离开了。随从们本来想要为他们报仇,郭大公子一人赏了一巴掌,“你们这些王八蛋,修为还没我高,真想我被他割断喉咙吗?上什么上!”
望着他们仓惶逃开的身影,阮尊摇摇头,“这样胆色的人,竟然也能修至高级灵师?天天吃丹药喂出来的吧!”
“嗷!”小土狗豆子在他脚下帮腔。
郭奉良走后没多久,又来了一拨人,为首的少年人自称是什么东海药行的少东家,家财亿万,一进门就扔出大把的金票,要阮尊不许追求慕容芊芊。声称若是阮尊肯放手,这五千两黄金的金票就全是他的,云云。
这样的做的后果是,那少年人被阮尊一拳打断了鼻梁骨,鼻血四冒,而且祸不单行的是,脸上也被同样划了一道一字,伤口很浅,估计三两日就能痊。可是这脸上的伤,也实在太不光彩。
更伤自尊的是,少东家中级灵师的修为,在面前这初级灵师手里,根本没走过一招。
......
青州府知府兼青州镇魔分殿殿主慕容彦达长女的未来夫婿,自信州远道而来,一招,败即墨城主之子、高级灵尊郭奉良,在脸上刻下一字;
一招,败东海药行少东家程旭,在脸上刻下一字;
五招,败崂山派高徒叶守青,在脸上刻下一字;
十九招,败琅琊城(今青岛)镇魔殿护卫队副队长张金潼,在脸上刻下一字......
益都城中,突然多了很多的蒙面人,虽然看似个个家世显赫,地位不低,前唿后拥的,然后不管出入哪里,脸上总是蒙着一块黑巾。偶有两个蒙面人相遇,都是尴尬无比,别过脸去,即使平时有走动熟识,现在也不好意思打招唿。
如琅琊城镇魔殿护卫队副队长张金潼,败于那少年之手后,当天下午在一处酒馆中喝闷酒,喝酒时没戴面巾,正遇上戴着面巾的一人经过。那人见了他,也是认识,叫道:“张兄,真是巧遇,你也在这里。”
张金潼看面前那人似曾相识,只是戴着个面巾,煞是古怪,迟疑地问道:“你是......”
那人恍然,自顾坐在他对面,将面巾扯了下来,只见一张熟悉的脸上,一个结了血痂的一字。
“郭兄。”张金潼真是吃惊了。
“张兄,你的脸,也是被那小子......”郭奉良苦笑着问。
张金潼郁闷地说道:“正是。打人不打脸,这小子在所有上门挑战的人求亲者脸上都刻了一字,是在示威啊!来,坐下喝一杯!”
郭奉良也很是郁闷,坐下来喝酒,“是啊,这伤虽不深,也就几天的功夫就能恢复如初。可是,留在脸上这几天,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