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玲子倒不是害怕姜老板对自己有什么邪念,或者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而是担心姜老板向自己讨要上次借的那两万块钱!
如果,姜老板这时要我还钱,那、那我怎么办呀?
玲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好一会没有吭声。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坐在沙发中的姜老板,这会也理解错了小保姆的意思。
姜老板以为小保姆是害怕自己做出什么非礼的行为,便嗬嗬笑道:
“我是来向你和王太太表示感谢的!今天,是不是王太太今天又不在家?”
哦,姜老板是来向女主人和我表示感谢的?
听了姜文化的说明,玲子刚才悬着的心踏实了,便朝姜老板点头说:
“阿姨习惯每天出去散步。”
尽管玲子对面前的姜老板已经有了一种感激之情,但还是对姜文化撒了个谎。
因为,在办培训班时,郝德胜向所有参加培训的小保姆作过交代:
凡是领导干部的家人去向,一律不许向外人透露!
“行啊,王太太不在也没有关系。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今天过来,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和往常一样,只要有你在家就行!来,你过来看看。”
姜老板说着,诡异地朝小保姆瞟一眼,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那只酱黄色提包跟前,只听“嘶啦”一声,姜文化打开了拉链。
哇——!
果不出玲子所料,提包里面,顿时露出了满满一包钞票,而且全部都是百元一扎、百元一扎的伟人像现金!
“姜总——???”
玲子看见提包中的现金后,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溜圆,刹那间,竟然不会说话了!
“怎么啦,没见过这么多钱,是吗?”
姜老板朝玲子微微一笑,但并没有讥讽她的意思。
姜文化重新拉好拉链,然后回到三人沙发上坐下,端起小保姆刚才泡的西湖龙井,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叶片,踌躇满志地呷一口,接着又呷一口,这才笑着说:
“小晏啊,今天,我是专门来感谢你和王太太的!知道为什么吗?我是特意来感谢你们上次请王市长帮忙,让我的公司,在省城二环路建设和开发区建设招标中,获得了第二次中标!”
“哦,你又中标了?太好了,太好啦!”
玲子听了姜文化的说明,就象自己中了标似的,高兴得用那双漂亮的小手,“噼噼啪啪”地拍了几下,接着问道:
“这次中标、中的钱多吗?”
“多哇!这次的中标,比上一次的中标,多了将近一倍的标的!”
姜老板回答时,满脸都是灿烂阳光。
“标的?什么叫标的呀?”
玲子听不懂姜文化说的专业术语,疑惑不解地问了一句。
“哦,所谓标的,指的是我们投标的对象或者说是目标。小晏,你听过‘有的放矢’的成语吗?这个成语中的‘的’,就是射箭的靶子的意思。我们工程投标中说的标的,就是指我们想要中标的项目。也就是说,如果把我们的投标当作射箭的话,那么,刚才我说的‘标的’,就是我们投标要射的靶子。说白了,就是我们投标所想拿到的项目!
现在明白了吧?我所说的‘标的’,就是指我中标的项目,也可以说是那个项目的工程内容和造价。或者可以说,我说的‘标的’,就是指这次工程拿到的工作量和总造价、总金额!”
姜老板耐心地向面前的小保姆进行讲解。
“哎呀,真是太好了!姜总,这回你又发大财了!”
尽管玲子并没有完全听懂姜文化的解释,但她知道,姜老板刚才说了半天,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这回中标的总价钱,比上次翻了一番!
“大家发财,大家发财,以前,我不是多次说过吗?我这个人啊,喜欢有钱大家一起赚!今天呢,还和上回一样,这个提包里的钱,请你帮我转交给王太太;至于你嘛——”
姜老板神秘地朝小保姆看一眼,笑着说:
“上回,你不是借了我两万块钱吗?我的意思,你借的那两万块钱就不用还了,咱俩之间的帐目,从此一笔勾销!你的意思如何?”
啊——?
那两万块钱不用还了?
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
玲子一听姜老板说上回借的钱“从此一笔勾销”,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
她目光炯炯、同时含着热泪看着姜老板说:
“姜总,还是你最好啊!你不但对人和气,而且还特别大方!象你这样的老板,一年不知道赚多少钱呢!花都花不完!难怪现在好多人说,象你们这样的土豪,才真正活出了人的尊严,活出了人的价值!”
“哦——,土豪?”
听着小保姆说的话,姜老板似乎愣了一下。
他稍稍停顿一下,然后微微点头说:
“是呀,现在,人们都把我们比喻成土豪了;实际上呢,我们也有特别困难的时候……”
“不会吧?象你们这样的土豪,还会有特别困难的时候?”
玲子睁着有些发傻的眼睛,根本不信地望着姜老板摇头。
她认为,这一定是姜老板在开玩笑。
“怎么没有困难的时候?小晏,你还记得吗?当我第一次来这里找王市长时,那就是我最困难的时候!那天晚上,王市长对我投的标能不能中,始终守口如瓶。无论我怎么问他,他是一点口风都不漏。
那天晚上,你还特地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