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的五皇子如战神转世,把我们打的太惨了,吾皇要求我们在晋州埋伏起来,在五皇子归来后进行刺杀”
“这五皇子骁勇善战,是我们一大强敌,越国有这人,一日都会压在我们头上,这人,必须除掉!”
“他已经从边疆回来了,不仅是我们,就连别的国家也派出了死士进行刺杀,或许不用我们出手。五皇子就已经死了,哈哈哈”
我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一位番邦人没有接住,酒杯顺势掉落在了地上,“咚!”的碰撞声甚是刺耳。
其他人不由停下了交谈,把目光看向我。
我心一跳,面上陪笑道:“对不住了刚才没拿稳,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们跳舞一曲已示歉意如何?”
越是危机时刻,就越不能慌,我是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无需心虚!
我的从容瞒过了番邦人,他们叽里咕噜地讨论了一下,决定要欣赏越人的舞蹈。
我拍了拍手掌,外面候着的奴婢走进来,我让她们请来一位乐师。
“明月几十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千里共婵娟”
这一首被夏侯冽补齐的诗词早已被改成各种乐音,我在琴声的配合下,缓缓开口吟唱了起来,配合着相对应的舞蹈,番邦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一个下午的作陪结束,番邦人还问我,陪他们一晚要多少银子,我笑着回答,虞美人的四大美女现在都是不能陪的。
我缓缓撤退,走入到属于自己的李园时,再也忍不住地靠在墙上,心脏砰砰直跳,大口喘息了起来。
夏侯冽有人要杀他
我脑海所有念头全都被他占据,他全身鲜血被人刺入匕首的画面忽然从我脑中闪过,我浑身一震,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给夏侯冽听!
“小姐,小姐?你怎么靠在这里啊?脸色还这么苍白”成沁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心,我没事,可能是喝酒喝太多了,走路走的有些快一时缓不过来头有些晕,我靠在墙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继续与成沁说了一会儿话,挥了她下去,走去了迎新阁的如厕。
上一年姑娘开园的时候,以我的地位原本能选个最宽阔最华丽的阁楼,但我却选择了这处不大不小,毫无特点的李园。
只因为李园离迎新阁很近,我时常会去迎新阁附近的如厕,看看夏侯冽有没有让人给我带了点东西。
我走入了如厕,四处看了看无人,走到了一处砖上轻轻一推,一个暗格就出现在我面前。
从夏侯冽走的那时候起,这暗格几月余就会被放入一些东西,我看了看,貌似都是些边疆的小玩意,当然也有很多晋州没有的花粉真露。奇珍异宝。
我从怀里拿出了提前写好的信,放入到了暗格之中,然后离去。
希望夏侯冽能派人往暗格里放东西,好让那人将这封信交给他。
天空又断断续续下起鹅毛大雪,我的心情与平静的冬日相反,惴惴不安。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等好不容易睡着了,醒来一看,时间都已到晌午了。
推开窗过过空气,我惊讶地发现整个大地都变得苍茫一片,雪一直在下,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成沁和温明穿着鼓囊囊的棉服,在院落里替我扫雪,扫出一条能供人行走的道路。
我穿了一身大袄走了出去,成沁见道,赶紧走过来招呼我进去,给我打来热水洗漱。
“这场雪从昨天一直下到现在吗?”我洗漱好,喝着茶问道。
成沁点了点头:“是啊,天气也一下子冷了起来,也不知道外面会死去多少人。”
她有些伤感地说道,晋州每年过年时分都会下雪,我这上一世从未见过雪的南方人从一开始的惊奇也变得见怪莫怪了。
每年到下雪时分,晋州路边就会死去很多乞丐,近两年更是死去了许多流民。
第一年我还很好奇地想要出去堆雪人,结果那年雪人没堆成,却看到了很多冷死成雕的乞丐,自那以后我对雪再也没有期待感了。
我冒着雪去了趟如厕,发现暗格里的书信被人拿走,我心情雀跃,希望夏侯冽这次能安然无恙。
刚想把暗格推回去,忽然余光有抹白一闪而过,我动作一顿,手伸进了暗格里细细一摸,摸出了一瓶小葫芦样的药瓶,还摸出了一张纸。
我怔了怔,这个药瓶装的不是什么,而是我曾经用过的一个药丸,用见血封喉汁液浸泡过的药丸。
如厕外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我赶紧把暗格推了进去走出如厕。
几位住在迎新阁里当做一等姑娘培养的小姑娘见到我,个个都跪在地上叩拜,这就是虞美人里的规矩,同是一等姑娘,必须以老人为尊!
还没到李园,就碰上了阿娘身边的大丫鬟。
“媚烟小姐,我正四处找你呢,快去虞美人大门,有几位公子哥邀请你们一同去冰湖中温雪煮酒。”
我眉头微皱,裹了裹身上的袄子转了个方向跑去正门。
其他三人已经坐上了轿子,我一进去,秋月给我塞了一个烧的正烫的铜炉。
“是哪位公子哥,有这闲情逸致在冰湖上温雪煮酒?”我低声问道。
秋月细细说了几位公子的名字,都是几位身份贵重的公子哥。
所谓的冰湖不是真的结冰的湖,而是水和冰块混迹在一起的湖,船只能在湖上行驶。
“大寒冬日,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