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朝两人耸耸肩,歉意的说了声:
“抱歉,没有叫洛宝贝的。”
两个警员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转身又往外走,高个子那个警员低声嘀咕着:
“真不知道这小孩被弄到哪儿去了,你说,会不会已经被人关起来,或是已经被卖到黑市上去了?”
矮个子那个警员摇摇头,咳嗽两声,应道:
“或许吧,天知道这绿头发的怪小孩在s市哪个角落里呆着呢。”
一串低低的对话,被风吹散,渐渐行渐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想着:不知哪家的公子或是小姐又逃家了吧?真是为难了这些警员们,这么冷的大雪天里,还要出来挨家挨户的找人。末了,又低下头去,继续看着手中未看完的医科补习资料。
当安壕澈终于等到s市航班恢复,坐上飞机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他心情急切的望着小小的窗户外那朵朵的白云,从没有什么时候,他有过这样的迫切焦急。先前一直跟父亲保持着联系,可突然之间,他的电话却再拨不通了。
他恨不得自已也能长双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飞到s市去。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只觉得浑身无力,靠在头等舱的座椅上,一动也不想动。有空中小姐推着小餐车过来,温柔的低声问着:
“先生,需要什么饮料或者餐——”声音嘎然而止,没等他有所反应,耳边又响起另一种疑惑的声音:
“你是——安壕澈?”
安壕澈霍然睁开双眼,布满血丝的凤眼望进一对清澈中略带讶异的眼睛。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薄唇抿得紧紧的。对于这种搭讪的空中小姐,他向来不曾给过一丝好脸色。
“呃,抱歉,我认错人了!”空中小姐立刻转开眼,不再看他阴沉的脸色。
安壕澈却更觉得惊讶了,这个空中小姐的反应,丝毫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拧了拧眉,他转开脸,没有再理会,双眼又轻轻的闭上。耳朵却留意着身边细微的声响,他知道,那个空中小姐还没有离开。他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林蓝一身疲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细细回想,洛宝贝还有可能去哪儿呢?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人名来。她沮丧的心情煞时变得清亮不少,脸上挂着一丝期待,赶紧拿出电话拨了号码。
三更半夜,那铃声响了好久,索菲亚挣扎着将手伸出来,拉开床头台灯的开关,眯缝着双眼,一阵乱摸,终于摸到放在台灯旁的电话。睡意浓浓的打了个呵欠,喉咙里发出慵懒沙哑的声音。
“喂,谁啊?”
“索菲亚,我是林蓝。”
“林蓝?什么事啊,这么晚了!”她揉揉眼睛,侧身看了下台灯下方的钟,时针已指向三。
“索菲亚,下午洛宝贝有去你那儿吗?”
“洛宝贝?没有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浑沌的睡意,慢慢淡去,她将手缩回羽绒被里,蹙了蹙眉,轻声问着。
林蓝眼神一闪,轻吸了一口气,忙说:
“没事,没事,今天洛宝贝说要去你那儿,我还以为他去了呢。对不起啊,打扰您休息,索菲亚——”她慌慌张张的说着,刚想说完再见就挂电话,却被索菲亚沉声阻止了。
“林蓝,你别挂,到底出什么事了?洛宝贝怎么了?他不见了吗?”索菲亚突然打了个激灵,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紧张的睁大了眼睛。
林蓝咬了咬唇,懊恼的在心底骂着自已,真是糊涂。如果洛宝贝有去过那边,索菲亚一定早就打电话通知洛依然了,怎么会不让她知道呢?
“林蓝,你说话呀!到底出什么事了?洛宝贝没有跟依然在一起吗?”
索菲亚心里突突的跳,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漫开,像涨水一样,让她瞬间恐慌了起来。
林蓝一口贝齿,咬了又咬,终于把心一横,说出了真实情况:
“索菲亚,洛宝贝不见了。总裁和依然现在都住在医院里!”
“什么?怎么会这样?”索菲亚大惊失色,脸上的表情变得骇然。昨天不是才见过面吗?为什么洛宝贝会突然不见?两个大人还都住到医院里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索菲亚抓着电话,一把掀开被子,顾不得身上仅穿着单薄的睡衣,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林蓝一听见她关切的声音,就忍不住湿了眼眶,抬手拭了拭眼角,哽着声喘了一下,低声说:
“依然发现总裁是小澈的父亲了,洛宝贝虽然不是很清楚,可能也有点怀疑,他趁着依然不注意,从家里跑出来了,一直到现在都找不到人。总裁一急,就犯病了,被曹警官先生送到医院里急救。依然找了好久,后来在amy家里发起烧来,我们就送她来医院里了,现在都还没退烧呢,满嘴胡话的,好吓人!”说着,林蓝就刷刷的掉下泪来,吸了吸鼻子,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索菲亚一听,更是又急又慌,飘忽的眼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停下脚步,强逼着自已镇定下来。
“林蓝,你别急,我马上过来,你们在哪家医院?”
“在综合医院。索菲亚,你明天早上再过来吧,现在都这么晚了——”她话还没说完,索菲亚就挂断了电话。
索菲亚快步走到衣橱前,翻出厚厚的毛衣和大衣,飞快的往身上套,穿好衣服,又匆匆的跑到浴室里,将长发随便梳理了一下,在脑后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拿着皮包出了卧室,又从鞋柜里找出厚厚的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