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决定了,本周就为李小智动手术,不劳您费力,只要您这主管大夫签个字就行了。”林晓强语气坚定的道,反正‘讲理’是讲不过对方了,干脆硬气点说。
他这措辞在庄国平听来着实刺耳,为照顾二人面子,他强忍着不快,道:“林医生不可任性哪,这李小智的病情复杂,确实不适合做手术,万一出个什么问题,对大家都不好吧。”
庄国平表情没怎么变,不过说话时的声音已经略有僵硬了。
“能有什么影响?庄教授放心,这是我林晓强的手术,与任何人无关,真出个什么事了,也牵扯不到您的头上。”
庄国平尽量压制着自己那越来越火旺的怒气,耐心道:“林医生这话说得稍欠斟酌。要知道,这脑科可是咱们医院的招牌,那李小智在咱们医院已经住了一月有余,万一到头来没把病人治好反倒把人治死,那不仅是对你名声的打击,对咱们医院声誉损害更大哪。。。。”
林晓强越听越恼,冷哼一声,道:“说来说去,意思就是这名声要比起生命更重要了?”
庄国平也不伪饰,点点头,淡淡道:“在医院来说,是这么个理儿。”
林晓强听后,不禁越发对眼前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鄙夷,心道他这教授不知是如何坐上的,身位一个医生,他根本早就忘了自己的宗旨是什么,越说下去,越给人一种满身铜臭的奸商味儿。
于是他满脸不屑道:“我看庄教授最怕的还是对您的声誉有所损害吧?毕竟都这么久了,您对医治病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知道拖延呀、观察呀,把个脑病患者当成神经病患者那样对待了。”
林晓强这个人,别的本事可能有点差,可是损起人来,那可是一套接一套的。要说起现在的他与过去相比较,那情商已算是进步很大的了,人情世故也通了一些!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损人不利己了,可是对上眼前这狗屁教授,他真的火大了!
不过现在,林晓强也确实牛b了一些,他连光帅吴德文都不放在眼里,又何惧得罪你一个表面上‘德高望重’的教授呢?
这几句尖酸说词儿,不要说一个堂堂的教授,随便一个医师,也受不了如斯讽刺。那庄国平当下脸色大变,大手重重地拍向桌子,额上青筋尽露,对着林医生大吼道:“林医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老夫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奚落过,我这教授的头衔是凭真本事取来的,如果我一个教授都治不了她,我看你林医生也就不用枉费心机了!”
林晓强也是不甘示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而且拍一下,那桌上就多一个入木三分的掌印,声音更大吼道:“你治不好病人是你没本事,少拿我跟你相提并论!老不死的!”
庄国平被气的脸色发白,连喷出来的气都能看到火星,狠狠地盯着林晓强叫道:“那好呀!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去为病人做手术,我不管你!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负责!”
林晓强心底一喜,果真是请将不如激将!脸上却依然作出愤怒无比状,仿佛意义用事的样子大喝:“好!我做就我做,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医术。”
奸计得逞,林晓强做戏做全套,正要狂笑着离去,刚一转身,却发现那又老又臭又硬又难搞的吴德文横在门口,正横眉竖眼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笑容就僵在脸上了!
“吴院长!”庄国平也瞧见了吴德文,恭敬的唤了一声,那个副字就省掉了。
吴德文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眼瞪着林晓强,沉声喝道:“林晓强,我不是警告过你,别动我的人吗?”
林晓强定了定神,冷笑一声,淡淡道:“老头,我什么时候动你的人了?你信口雌黄啊!我分分钟告你诽谤的哦!”
庄国平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目瞪口呆,放眼整个罗区医院,谁敢用如此口气对高高在上的吴德文说话!
不过,林晓强确实没说错,他动的不是吴德文的人,只是吴德文所管脑科里的一个病人!
“哼!你小子别跟我咋咋呼呼的,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的激将法对老庄管用,对我”吴德文冷笑不绝,厉声喝道:“你还是省省的好!现在我以脑科负责人,教授职责,逼院长的权利郑重警告你,绝不允许你给李小智手术,那李小智就算是要死,也只能死在我脑科的病床上,而不是死在你的手术台上!”
“你他妈还是人不!”林晓强怒骂一声,这次可是发自肺腑的,非是为了激将对方。。。
吴德文脸上怒意更甚,却并不像林晓强那样破口漫骂,“林医生,请自重!也请你离开,莫再打扰我们的工作,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向院长投诉,找调查组伸冤,或者找你的老丈人打我的小报告!”
不用问,吴德文口中的老丈人,自然是林小欣的父亲林厅长!虽然,在权利之争厮混了几十年的他明白上下之分,也畏惧这坐在广省卫生系统把交椅上的重权人物,但他根本不怕林晓强去打自己的小报告,因为他知道,遇到这种事,院长肯定是毫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