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的欢欢很快明白了张一鸣的意思,开始挑起气氛,她不断地在张一鸣身边撒娇,用旁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腻声埋怨道:“老公,你怎么老是输呀。押大一点嘛,赢回来。”
张一鸣和年轻人仍然一样地押,一样的输,搞得整个桌上都知道了这两个倒霉鬼,渐渐地,他俩押大,别人就押小,大家都不愿跟他俩一样。而年轻人则像见到了同盟军一样,接连看了张一鸣好几眼。张一鸣故意一边下注,一边喃喃说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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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中年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看出了张一鸣的奇怪举动。更为奇怪的是,张一鸣有意无意间把情况挑明了,让满桌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异常情况,中年男人于是停止了控制色子,但是张一鸣和年轻人依然照输不误,未赢一把。
中年男人暗暗两手在桌面上一试,随即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欢欢,原来,这时候已经是欢欢在控制色子的点数。
中年男人心生疑惑,他控制色子是让别人输钱,这还说得过去,但是欢欢却是让自己的人输钱。难道是故意捣蛋?中年男人在心里自问,随即否认了。如果是捣蛋,大可以跟他斗法,就算不愿直接冲突,想法提醒那年轻人即可,犯不上陪着输钱呀?
没等中年男人想明白,年轻人已经输得底儿朝天了,他一把一把地擦着满脸的汗水,一边用眼睃巡着桌上的其他人。终于,年轻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长条形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后,盯着摇色的荷官问:“我能不能押东西?”
荷官面有难色地摇摇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押筹码。”
“可是,……。”年轻人一急,嗓音都变细了,“我这个,是古董,很值钱。”
这时桌边的一个胖子笑起来:“你那是什么?”
“月光宝盒。”年轻人正经八百地说。
不光是胖子,很多人都笑了起来。“好好好。”胖子边笑边说,“月光宝盒,我喜欢。这里是不能押东西的,你这个月光宝盒多少钱,卖给我得了。”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叫年轻人把盒子卖给胖子。张一鸣知道他们的心思,这个赌台上,赌场一方是庄家,庄家的规矩是吃输家,赔赢家。这个年轻人今天这么背,大家都希望他留在台上,这样只要不跟他押得一样,大家就都可以从庄家手里不断赢钱。
胖子的话让年轻人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家伙值多少钱,因此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怎么了,不想卖?那你可没法翻本了,你今天可输了不少。”胖子又说。
年轻人心里着急,汗流得更多了。他愣了一会,忽然拿眼看着张一鸣,充满求助的神情。
嗬,看我干嘛?张一鸣心想,当我是星爷的fa?就算我是,可我也不相信有什么月光宝盒呀。
“你要不要?”年轻人见张一鸣不作声,竟开言主动询问。
“我?”张一鸣微笑着摇摇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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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古董,很神奇的。不是卖给你,是押给你,我到时候拿钱来赎。”年轻人一脸的失望,不甘地说到。
张一鸣觉得这个倒霉蛋此刻的样子真是可怜,又想中年男人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如此捉弄这个年轻人呢?而此时把年轻人逼到这一步,中年男人又不见有什么举动了,他甚至离开赌桌,转到另一张台上去了。
“好吧。”张一鸣终于点头,“那你把这个盒子押给我,从现在开始我借筹码给你下注。赢了还筹码给我,输了记个数,你到时候拿钱来赎。”
“好。”年轻人立刻把木盒子推到张一鸣面前。这是他最愿意接受的方式,他并不打算卖这个盒子,更不想卖给那个胖子,他觉得张一鸣这个“同盟军”值得信赖。
中年男人已经不在这张赌桌,欢欢更加肆无忌惮,张一鸣和年轻人照旧一样押,一样输。张一鸣知道,这个时候不再是中年男人在整年轻人。张一鸣心里有点愧疚,但是他现在有自己的目的,只好连累年轻人了。张一鸣心想,反正筹码是自己出的,大不了过后把盒子退给年轻人,不要他拿什么钱来赎。
又输了多把以后,欢欢首先开始闹将起来,“不对吧,这里的色子有问题,要不就是有人做手脚,不然不可能我们一把都赢不了。”
“是啊,我也觉得邪门了。”那个年轻人也叫起来。
张一鸣拿眼盯着荷官,严厉地说到:“小姑娘,在这里出老千,后果很严重的。”
其实桌上的其他人也早都觉得奇怪,但是他们一直利用这个机会赢钱,谁也不愿意点破。
这一把,张一鸣和那个年轻人押在“大”上,色盅已经摇完,盖在桌上。张一鸣指着荷官的手道:“你把手拿开。我想现在这把点数肯定是小,我说的对不对?”
荷官的脸色已经吓白了,她在这里无非是一打工的而已,今天这两个人一直输,她的心里早就发毛了。她知道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可是说不清楚呀。她只盼着张一鸣他们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