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张一鸣就觉得鼻息中有一丝残留的香气,他能感到那是香水的气息,但肯定不是香水瓶中直接散发出来的,一定是搽在女人身上后的香水的气息,因为那里面混合了女人身体的特殊气息。毫无疑问这香水味来自陆婉身上,这让张一鸣几乎怀疑昨晚自己是跟陆婉睡在一起。混合在香水味中的陆婉的气息竟是那样的不同,跟张一鸣在自己那些用香水的女人身上嗅到过的都不相同,这是一种馥郁的,让张一鸣说不出来却能勾起心中蠢蠢欲动的感觉的气息。
张一鸣并不知道底自己昨晚几乎大部分时间睡在陆婉腿上。昨晚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又喝得太急,一晚睡得很沉,早上他醒来时,陆婉已经在给他做早餐了。还别说,陆婉是张一鸣身边的女人中唯一会做饭的,这也是让张一鸣相当奇怪的一件事情。即便姚静再是温顺贤惠,她也不会做饭,也从不做饭。
鼻息中的余香再次传来,张一鸣感觉心情很好。已经办完两件事情,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要赶紧回cl跟钟晨道歉。想想昨天最无辜的,非钟晨莫属,而自己最没有资格发脾气的对象,亦非钟晨莫属。
2
张一鸣刚进办公室就被乐乐堵住了。乐乐昨晚和姚静可是一夜没睡好,她把门一关,气呼呼地就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对不起,喝醉了,在朋友家睡了。”张一鸣自知理亏,低声下气的。
“那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唉,别说了,电话丢了。”张一鸣只好撒谎。
“哪有这么巧的事?”乐乐不想这么轻易饶过张一鸣,即便他说的是真的。
“真就这么巧。哎,乐乐,待会再跟你说,我得找钟晨,给她道个歉,昨天有件事情对不起她。”
“你也知道。”乐乐又来了气,“不用道歉了,鉴于你的行为,钟晨已经决定不干了。”乐乐本是信口胡诌,她并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
张一鸣一听后悔不迭,难道钟晨就这样走了?张一鸣知道钟晨的特殊身份,要留下她几乎不可能,但要走也得高高兴兴,自己也得表达一些真诚的感谢才是,现在倒好,不成了自己把她逼走了?
“真的吗乐乐?这、这……,都怪我。”
“现在知道后悔了?”乐乐看出来张一鸣是真的懊恼,“正是,你再跟我说说,你昨天是发什么神经了?你昨天表现很不正常,对钟晨莫名其妙发脾气,还酗酒,又彻夜未归,我告诉你,我们大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一鸣虽然为钟晨的事情着急着,但还是忍不住笑出来,这个调皮的乐乐,真是的。张一鸣忍不住伸手一勾,把乐乐揽进怀里,“乐乐,你这句学得不太到位,应该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一鸣是学得更像,尤其那语气和语速,乐乐也忍不住要笑,却半途打住了。“不许转移话题,你还没交待问题呢。”
“有什么交待的啊?没什么可交待的。乐乐,你别以为狐假虎威我就怕你,什么‘我们大家很生气’啊?就你一个人小心眼、小肚鸡肠,你一个人生气吧?大不了老公下次多宠你一回,好不好?”
张一鸣软硬兼施,胡萝卜大棒一起上,再加上嘴唇开始在乐乐的脸上点击轻啄,乐乐便有些迷糊起来,轻轻嗯哼着,小嘴也开始去寻找张一鸣的嘴唇。
3
敲门声响,把张一鸣和乐乐粘合在一起的嘴唇惊开。
“谁?”乐乐问。
“是我。”
“静姐?”
乐乐赶紧拉开办公室的门。
姚静进来后,轻轻把门又关上。“你们干什么呢?”从俩人的神态,姚静就知道张一鸣和乐乐刚才准在亲昵,语气便有些责备。“这是在公司啊。”
“静姐,我们没干什么。”乐乐小声狡辩。
“静静,你怎么来了?”张一鸣问。
“打乐乐的手机没人接,打你的又始终无法接通。我担心,所以过来看看。”姚静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张一鸣心里一阵触动。女人多了,难免顾此失彼,一不小心就让她们担惊受怕。张一鸣记起很久以前华佳敏说过的一句话:你每增加一个女人,你的责任增加的不是一分,而是一倍。张一鸣知道,姚静是极少极少来cl的,因为cl毕竟是公司,还有其他员工,她不想给张一鸣造成不必要的不良影响。今天要不是从昨晚开始的不断加深的担心,虽说近在咫尺,姚静也绝对不会在上班时间来这边。
“我手机放在我办公桌上了。”乐乐解释,接着马上告状,“他说他的手机丢了,静姐你信吗?我正在这里审他呢。我说他彻夜未归也不打个电话,我们大家很生气,他还说只有我一个人生气,说我小心眼、小肚鸡肠。静姐,他真讨厌。”
“乐乐没诓你。”姚静说,想想又觉得自己这些女人如果管得太多,连男人每天的行踪都要过问,男人恐怕也不会高兴,便又道:“不是我们要管你,昨天钟晨说你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才担心。”
“我知道,没怪你呢。”张一鸣在姚静脸上亲一下。
“那昨天到底怎么了?”
张一鸣略微迟疑,道:“是因为赵敏的事情。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已经想清楚,知道该怎么做。回家后再对你们老实交待,好不好?”
张一鸣微笑着,他是真的决定说出来,他现在要直面在赵敏这里遇到的挫折,然后再堂堂正正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