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尚贤无言无语,楚雨冷冷一笑,将可言挡在身后,道:“没话说了吧?李尚贤,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死定了!我要将你的坏事告诉干爹干妈,还有你那个仪儿!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贤淑得连老公干坏事都不管!”
闻言,李尚贤刚刚平复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如果这事被楚雨添油加醋地告诉长孙仪,她当然不会相信楚雨的话,甚至声援自己,但这事在她心中留下忧虑,却是一定的。李尚贤现在视长孙仪为至宝,哪会允许别人对她造成烦忧伤害?他冷声道:“楚雨,这事你告诉谁都行,唯独阿仪,决不能听到只言片语!”
楚雨不屑地撇撇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当然要说给仪儿听,劝她趁早离开你!”她毫不畏惧地瞪着李尚贤,张开手护住可言,反过来警告道:“李尚贤,如果让我知道你再有欺负可言姐姐……哼!”
可言听见楚雨说那李尚贤已有妻子,心里莫名一痛,情不自禁地望向他,只见他的眼神中尽露紧张爱护,心中痛楚更甚。原来爱与恨真的只在咫尺之间,但这咫尺也可是天涯。可言的心绪刹那变得麻乱不堪,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李尚贤。
那夜被李尚贤羞辱后,可言是对他恨之入骨。这深刻的恨让她对这个男子日思夜想,甚至在梦中都看见他。她虽然不愿想起那晚的事,却依然不能自拔,每次想到可恨之处,就簌簌落泪,实在是恨死了李尚贤。可李尚贤在联欢晚会后台的一席话,让她的恨混杂着疑惑和茫然,一句“女神”更让她时常神不守舍。今天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使她更加迷茫,为何自己会为那人紧张,甚至心痛,她真是读不懂自己的心思!
可言虽然是个大明星,但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妙龄少女而已。那夜被人如此羞辱,使这个少女一心只懂得怨恨李尚贤,如今知道李尚贤之所以会那般羞辱,只因为他太过喜欢自己所致!当恨的原因释怀了,恨便会消失么?不,只会转化为另一种情感。可言,差的是给自己坦承而已。
她那瞬变万千的脸色并没有让对峙着的两人看到,她忽地哀伤一叹,使两人的目光转移过来。可言低下头,不敢碰见李尚贤的目光,语气淡淡道:“李公子,你先出去吧,让我和小雨解释一下。”她拉住楚雨的手,道:“小雨,听可言姐姐一次吧。”
楚雨对李尚贤鼻哼一声,道:“还不快滚蛋!”
李尚贤感激地望了可言一眼,但后者一直低着头,根本看不见。李尚贤刚刚走出卫生间,门便啪的关上,但马上又弹了出来,原来那门锁被楚雨撞坏了。楚雨拉着可言的手走了出来,又走进旁边另一间卫生间,眼角都不扫远处李尚贤一眼。
虽然很想听听可言如何解释,但李尚贤又不屑地偷听。他走到数米之外,仰头望天,只见白云飘飘,而猛烈的太阳让人不能直视。李尚贤长叹一声,暗道为何自己的生活就不能过得愉快点呢。早知如此,就在学生时代随便交个女朋友,早早传宗接代完成任务罢了。当然这只是气话而已,他所遇的女同学多是外貌上庸脂俗粉,性格则虚荣无德,哪里有他看得上眼的?而看得上眼的俏佳人只有甚少,奈何全是家人在牵线搭桥,无一不被他的叛逆心所拒绝了。
他刚要回忆往事,却见一个工作人员急忙跑来,看来是寻找可言的。李尚贤将工作人员拦住,道:“你在找可言吧?”
这个戏务见是神秘人之一,脸容缓和起来,微笑道:“是啊,刚才楚小姐说可言去了洗手间,她来帮忙叫可言,但是过了这么久,还不见她们的身影呢。”他想不出如何称呼面前男子,只得道:“先生,你知道她们在哪么?”
李尚贤淡淡一笑,道:“她们现在在洗手间里。你叫导演和大家耐心等待一下吧,可以拍摄的时候自然会到位。”见戏务脸露难色,他伸手拍了拍戏务的肩膀,叹道:“就说是李尚贤吩咐的吧。”
戏务讶然地瞪大眼睛,脱口道:“你就是李少爷?不是楚小姐的保镖吗?哦,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弯腰道歉,要是冒犯了李氏的传人,那他就小职不保了。
李尚贤失声笑道:“呵呵,不用这么紧张。你快去告诉大家吧,闲聊休息一会。”戏务连声答是,又急忙往回跑去。见戏务走远,李尚贤回头望着那个移动卫生间,隐隐听到娇柔的声音,至于内容则糊成一片。
聊了近半小时,那卫生间的门才打开,楚雨和可言走了出来。可言已经穿回那件浅蓝色毛衣,脸上泪痕已了然不见,虽然没了痕迹,但只凭可言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就知道她刚刚大哭过。可言远远望了李尚贤一眼,便心虚地挪了开。
李尚贤捕捉不到这个细节,他一直看着走在前面的楚雨,观察其神情,猜测着她的心态。只见楚雨的脸色有所缓和,望过来的眼神也没有了刚才那般愤怒凶恶,但依然恨恨的。却不知可言刚才是如何解释,可以让她怒气消了一大半。
楚雨走了过来,依然鼻哼一声,瞪着李尚贤道:“李尚贤!为什么可言姐姐这么这么好的女孩,你都舍得抛弃啊!难道那个什么仪儿能比言姐姐好吗?我倒要见识一下!”她不服气地又哼一声,道:“言姐姐这么爱你,你这傻蛋……”
后面的可言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摇了摇,轻声淡淡道:“小雨,别说了。”
我抛弃可言?可言爱我?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