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青城弟子心头皆是叹息,青城派何时出了这么一个没有骨气的人。
青年道者连连点头笑道:“值得呢,值得呢,怎么,你害怕了麽?”
吴为双腿发抖,不敢朝身后看,只是不停的点头说道:”我真的害怕了,我......“
”那你不看我一眼麽?看我一眼,我说不定就饶了你。“
吴为战战兢兢的将目光挪去,怪人突然猛的将头凑到吴为面前,二人对着鼻尖,贴面而视,青年道者眼珠睁得老大,布满血丝,狰狞而恐怖,只盯得吴为浑身发抖,三魂乱颤,仿佛看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一时间竟是昏死了过去。
接着,那青年道者也不再笑了,脸上的阴云散去,软下了身体收回了匕首,竟也没有再去伤害吴为,失了魂一般的退了回去。
“大师兄!”戚木鱼见吴为昏倒在了地上,忙是奔上了前去将其扶住,郝子乌紧随其后看了看昏倒的吴为,对着戚木鱼说道:“把他抬回去吧。”
他抬起了头,面容肃然,向那中年道者说道:“阁下何人,既然伤了我青城弟子,自报上名讳罢。”
中年男子瞧着郝子乌的模样,笑道:“我乃玉垒派皆字格梵天化是也,阁下何人?“
郝子乌说道:“我乃青城派天然观大弟子郝子乌,玉垒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今日为何却这般偷鸡摸狗的潜入我青城仙境,这种做法难道不怕诸仙家耻笑?”
梵天化见郝子乌谈吐不凡,笑了笑,说道:“你青城派占据这大好的青城灵脉,弟子众多却人才鲜出,我玉垒派守着微博的玉垒灵脉弟子精少却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依我看让你青城派独守这巨大的灵脉完全是暴殄天物,大有辜负天地之嫌,我玉垒派现在顺应天意来取代你派的地位,怎么能说是偷鸡摸狗呢?”
郝子乌大笑道:“你玉垒派果然好厚的脸皮,居然说出如此无耻的泼话,那好,既然你我各有各的道理,也就无需再辩,请出宝贝来说话吧!”
郝子乌取下自己背负的一幅卷轴,解开了系绳。
梵天化笑道:“你青城派泱泱大众,自古以来广收弟子,可是在我看来,无非是一群无能之辈,今日我们且来一决雌雄。”
只见他双手在胸前一合,掌心摊出两把袖中剑,双手分摊开来,袖中剑悬浮在空中,剑指一掐,双剑已是如疾雷般飞射过来。
郝子乌面容一凝,右手软握卷轴,左手掐出指决,随后右手一扯,拉开画卷,现出一副栩栩如生的碧波流水图,双剑射入其中,如鱼入潭底,没了声响。
郝子乌随即快速的将卷轴一合,将双剑收在了里面。
他手握着卷轴,笑道:“怎样,现在宝贝可是没了?”
梵天化冷哼一声,道:“那就看你困得住与否?”
只见他凝神屏息,剑指翻转,郝子乌面色顿时一变,只觉手中的卷轴开始不自觉的震动,他立即双手发力握住卷轴,怎奈卷轴挣扎不停,最终还是破轴射出两道黑影,飞向郝子乌的面门,郝子乌大惊,急忙侧头躲闪,却已是来不及,被一剑刺中泥丸宫,化了魂魄,元神直奔那西方轮回台去了。
青城道众皆是大惊,谁都没有想到这天然阁的大弟子就这么轻易的就被击杀了,同时也惊骇于那两道袖中剑的速度。
周尧尧怔怔的看着那幻化的魂魄散寂在空中,心头一颤,适才还是活生生的郝子乌竟然就在这呼吸间便是连尸体都没有了,这还是他来仙境第一次看见人死去,他万想不到仙人死的如此的彻底,尸体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人。
他忽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自胸口传来,他心头一翻,便是要呕吐出来,一只手已是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抬头看去,正是荆宇。
荆宇正从容的看着他,对他点了点头,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怯意,反而给人一种安全踏实的感觉。
周尧尧渐渐缓了口气,定了定神。
梵天化看着青城弟子,笑道:“这就是你们青城派后辈的实力麽?依我看真是连蝼蚁的不如。”
一个束发少年从青城道众中跑了出来,要去抓那消散光影,嘴里喊着:“大师兄!”
怎奈他跑到跟前时,那仅剩的光影也是消散了。
少年狠瞪着梵天化,说道:“你们玉垒派简直欺人太甚!”
梵天化看着少年,只是说道:“你又是何人?”
少年道:“你听好了,你杀的是天然观观河道人的大弟子郝子乌,我是三弟子白巧余,定要取你狗命!“
梵天化不以为然的呵声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观河老道的弟子,青城弟子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了,你大师兄即是如此,你这师弟又何必出来送死?”
少年取出了自己挂在腰间的乾坤壶,拔开壶塞,说道:“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只见他那酒壶中别有乾坤,他双手一抖,便是从里面喷出一柱青色的酒水,激射向梵天化。
梵天化纵身一跃,跳到半空,酒水如蛇行般附空而上,追身上去。
那梵天化身子上跃,手中也不停,掐出了指决,策动那两把袖中剑飞绕旋转,将那水蛇斩作数段。
这水蛇也不简单,被斩后便是爆散作漫天的酒雾,将二人笼罩在其中,白巧鱼又是将酒壶一拍,壶中pēn_shè出火舌,飞向那酒雾,酒雾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