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候听后眉头一皱,抬头向老道喝问道:“为什么!”
“孽徒还不退回来!”龙阳子没等宣语老道回话便是向凤阳候喝道。
凤阳候心有不服,却也不敢顶撞师父,只好撒手回阵。
素.人在门人的搀扶下回到了阵列中,幸好灭火即使,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他衣衫被烧的破败,头发也焦损了,皮肤多处烧伤,颇有些狼狈。
这场比试真是既是枯燥又是惊险,众人都是一笑付之,但在一旁看着的周尧尧心中却是看得胆颤心惊,因为他看到了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周尧尧看到,就在方才,火苗即将落在素.人头顶的那一刻,素.人的身形猛地颤了一下,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因害怕而颤抖,但周尧尧敏锐的观察到了素.人收在腹部的手瞬间掐出了一道指决,并在自己的左胸的正中点了一下。
而他点的这个地方,正是杜开所说八门中的『伤门』,掐的指决也正是『伤门』的指决。
也就是说,素.人是故意开伤门让火烧伤自己的!
素.人为何这么做,周尧尧说不出来,但他惊异的是,为何明明只有杜开才会的奇门遁甲,在这青城派中也会有人使出,而且是这样羸弱的一个人手中。
他忽的又是想起了杜开所说的那个和他做交易的青城弟子。
莫非那人就是素.人?可依照杜开的说法,那人绝不该像素人这般羸弱。
比试继续进行着,白发老道说道:“下一对,圆明宫石笋观对圆明宫引胜观,弟子请出列!”
阵列中,走出了一位身着束腰绛服,斜抱一道情筒的少年,周尧尧一惊,这人不就是自己早上遇到的那个绛服少年麽。
可是,石笋观这边却是没有人出列,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出列,纵观全场,各观的弟子都数以百十计,唯有石笋观这边加上周尧尧却只有寥寥四个人,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请石笋观的对试弟子出列!”白发老道见石笋观这边无人出场,再次宣道。
叠土道人板着脸,一言不发,王莹儿焦急的看着天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只有那个道童傻乎乎地张望着四周的人群,对着他们痴痴的傻笑着。
“请石笋观的弟子出列,再不出列视作弃权。”白发老道最后一次宣道。
周尧尧看着前面,此时王莹儿的目光已是看向了他。他用眼神示意王莹儿上前,王莹儿只是摇头,他这才想起王莹儿的虽然擅长背赋经文,但是在修行上却是完全不行。
叠土道人终于是仍不住了,抬起了手来,说道:“罢了,我观弃.......”
未待他把话说完,从他身后已是忽的走过了一个少年,少年步履轻盈,已是走到了他的前面。
叠土道人惊异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只见他一头短发,貌不惊人的模样,却像是自己的弟子一般走出去,不禁纳闷自己何时收了这么个徒弟。
这个少年自然是周尧尧,他尤其那绛服少年今日更是对自己更是一种傲慢无礼的模样,他平日最看不惯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又想报王莹儿与荆宇的知遇之恩,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便是走上了前去。
他此前从未被这么多的人注视过,更何况都是些神仙之流,心中紧张的砰砰直跳,不用回头去看也猜想得到身后叠土道人那严肃的眼神正沉沉地审视着自己。
白须老道见石笋观有人出列,便是宣道:“双方弟子既已到齐,比试开始。”
周尧尧定了定神,看向了对面的绛服少年,只见那少年看着自己,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异,随后又是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说道:“是你?”
周尧尧学着刚才那几个斗法弟子的样子向绛服少年作礼道:“在下石笋观弟子周尧尧,见过道兄了。”
绛服少年注视着周尧尧,慢慢拱起了手,道:“引胜观二弟子戚木鱼,请出招吧。“
对方叫自己出招,可周尧尧还真没有什么招式出得了,且自己似乎还没有什么遮手的道器。他心中不禁苦闷,自己怎么和那素人一样。
戚木鱼看出了周尧尧的心思,扬嘴一笑,抽出那道情筒中的木击子,便是往周尧尧身上击打过来。
周尧尧一看戚木鱼的阵势,无所抵挡,眼看那木击子敲下来,只得时施展步罡踏斗的身法闪避,木击子打在地面上,地上顿时开出几道藤蔓来,藤蔓上长满了钩刺。周尧尧心头一惊,暗道原来这是个木遁的法宝,自己若是被击中非得被这藤蔓绕身活活绞杀不可。
他只得是不断地施展步罡踏斗的身法躲闪木击子的攻击,却完全没有要还击的意思,几招下来,戚木鱼已是有些恼怒了,向周尧尧问道:“你光是躲闪是什么意思。”
周尧尧不知如何作答,一道木击子又是敲打下来,他步罡踏斗,又是躲闪了开,心中同时暗暗庆幸王莹儿将这禹步和步罡踏斗传授给自己。
可是,在这仙境之中,戚木鱼突地回身举起那木击子,往周尧尧的站立之处一指,大喝道:“着!”
周尧尧还未反应过来,脚下便是突地生出数根藤蔓,将他的双腿缠绕了起来。周尧尧知道中了戚木鱼的法术,忙是要拔出双腿,可是那藤蔓缠绕的何等牢固,戚木鱼也没有给他回神的机会,执起木击子便是戳向他的泥丸宫。
周尧尧想也不想,从怀中掏出之前画制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