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很多人就不专心听了,要么打瞌睡,要么闭目养神。
“换一曲这曲听腻味了”古霜摆摆手,不耐烦了。
傅楼手势稍变,琴曲转为《梵心曲》。
曲子当然很好听,古霜只听了一会儿后,脸色微笑,心想:“这首曲子很不错。”众多仙人也皆有同感,于是,又开始专心地听着。
第一遍好听,第二遍也好听,第三遍众人觉得有些腻味了,觉得与待者所弹并无多大相差,不免懒散起来,交头结耳、小声聊天的人都有。
古霜眉头又蹙起来,摆摆手:“再换一曲来一曲提神的”
“越提神越好”古霜再次郑重地强调。
“好”傅楼微微一笑,道:“那就听一曲《将军令》吧”
说话间,手势急变,如急风骤雨般点落在琴弦。
“锵锵哐锵锵锵……”
琴声激昂浑厚,令人气血沸腾。几个音符过后,琴声变得更加激越,似如将众人带到了金戈铁马的血肉战场,血气冲天形成血云,遮天避地,每人体内的热血似乎要冲破身腔而出。
《将军令》本是一首普普通通的俗世点将出征的曲子,但傅楼弹奏的时候,揉和了《催心曲》的意境和魔音在其中,立马就变得不简单了。此曲当然没有《催心曲》这般厉害,但也不可轻视之。
“好老子就喜欢这种大杀四方的气势”
说话是右侧的一名精壮红发莽汉,他居然站起来,腾身来到湖边空地,耍起一柄血红的大刀:“呼呼”的作响。随着琴声节奏的加快,他的大刀也舞得更快,并逐渐卷起一股龙卷风。
他身周的枯草、落叶、尘埃,皆被卷起。
“乒乒乓乓”坐在左侧的巨汉猛地站起身来,案几也挤翻,盘碟皆摔了一地。他也不顾及,大步走出筵席,轮起一根狼牙棒砸向耍刀的大汉:“宫狼咱俩战一战”
“好我早就想与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宫狼提起血刀迎了过去。
巨汉“嗷”叫一声,不退反进。
“嘭”两人各退三丈,才交战第一回,就震得湖面水波形成了大浪。
宫狼的头猛甩,如针似的红发披散开来,宛如一头真色的红色血狼,他仰起头,嚎叫一声:“嗷痛快再来”一边嚎叫,一边拖刀冲向巨汉。
巨汉也不答话,眼中精光如电,抢起狼牙棒狠狠地砸向宫狼。
轰地上多一个坑,湖水掀起丈许大浪。
古霜见状,眉头又蹙起来了,但这首曲子是自己要求傅楼弹的,只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一时之间没有马上阻止傅楼弹奏,她随手抓了案几上的一个硬果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以此来消消闷气。
可是,事情发展地太快了。
才吃一个硬果子的功夫,席间就乱了,好几处互相捉对的打斗起来。
古霜眉间如锁,脸若冰霜:“停换一曲优雅的”
话音刚落,琴声陡转,宛如从寒冷的绝壁悬崖上,直接掉落下去,山谷底是一片春暖花开的草地,草地如江南的织锦,而那柔腻的风儿,宛如美人在耳边轻语,吹得游人醉,骨头酥软。
“呿……”众人如泄了气的皮球,全蔫了。
人人都扑通地坐在了地上,武器当当地掉在地上。
“这算哪门子事?不花钱的曲子真是听不得。”古霜苦笑不已,这琴声也太优雅了,就像鼓捣了千百回的糯米做出来的糯米团子,粘着手就甩不掉了,腻死人了比风月楼的娘们还娘们
“再换一曲吧。”古霜有一种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