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箭盘旋了一圈,落了下来,还是一副孤傲的劲。
也没商议出啥好点子,只好先分个工。
“飞剑,你飞得最高,这两天在咱这片好好观察观察,现在这时候,有啥好玩的、好看的地方没,”二蛋安排道,先找个好地方,然后再想着怎么把自己的产业嵌入进去,就是这个思路。
“老波利,你见多识广,你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弄个立体生态农场的样子出来,”
“放心吧老大,我早年也去过不少国外农场,我好好回忆回忆,”老波利郑重道。
“三炮,你呢,给我撒出眼线,学习学习周边其他地方,人家都是怎么搞的,什么度假村、农家乐啥的,侦察半径扩大,飞远一点,多瞧瞧看看,学学人家的好点子。”
三炮接受了任务。
“大黄,你这个保安司令,主要还是安保这块,大活动马上就来,现在到处都很忙碌,安保工作升为一级警备状态,确保不出任何差错。”
放心吧老大,大黄道。
工地、农家乐、果园,各个部门都在忙碌,紧张的筹备着活动的到来。只有二蛋一人,到处乱转。
他比谁都着急,四处查看,琢磨着怎么赶紧搞起来。
正耷拉着头寻思呢,啪的一声脆响,在二蛋耳边炸开。
二蛋被炸的头皮发麻。
二蛋抬头一看,一辆马车,滑下了窄窄的田间小路,滑到了地沟里。
邻村的老蔡头正挥着鞭子叫骂,一匹白中杂青毛的老马在鞭子下左右摇摆,喷着响鼻,拼命的往上挣着缰绳。
后面的大车上,拉着十几麻袋的东西,看着就沉重的不得了。任凭老马再怎么使劲,也纹丝不动。
“驾,驾,你个老杂毛,快给老子拉出去!”老蔡头歪嘴斜眼的叫骂道,手一抖,大鞭子啪的一声响,“我抽死你个畜生!”
“老蔡头,往哪抽呢你,骂个什么你骂!”二蛋耳朵眼里嗡嗡的,像无数小蚊子在飞,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老蔡头一瞅,立马堆了满脸的笑,“呦,是二蛋老板呐,”车子拉不上来,他也没了辙,放下了手里的鞭子。
“我说老蔡头,亏得你以前还是公社里的饲养员,你咋心恁狠呢,你看这牲口,都被你抽成啥样了。”二蛋指着马身上的一道道血痕道。
老蔡头和老康头年轻的时候,都是公社里的的饲养员,八大员之一,专门喂养公社里的驴马骡子等大牲口,威风的很。
后来联产承包,又分了村,也就没有啥饲养员了,可是一辈子跟大牲口打交道,两人都放不下这个念想,老康头就喂了头大黑驴,老康头不知从哪喂了匹马,就是眼前拉车这匹,白中杂青毛,名叫玉花骢(同“聪”音)。
一个是个念想,另外农村种地,虽然都机械化了,但是有个大牲口,还是能顶个劳力用的。
老康头的大黑驴养得膘肥体壮,疼爱得很,可是这个老蔡头咋地了这是,二蛋看他看马的眼神,恶毒毒的,没一点爱意。
“咱们小户人家,不能跟你们大老板比,”老蔡头酸酸的道,“养个畜生,就得顶大用,可是这个瘪犊子倒好,吃的可不少,草料大豆净吃好的,就是干活不出力,还不听话,我叫它直着走,他非歪着头走偏,这掉沟里了,又拉不上来,个挨千刀的,我这十几麻袋豆子本来想拉乡里大集上卖个好价钱,这下也算求了。”老蔡头忿忿的道,伸手又是一鞭杆子抽了过去。
饿的身子瘦骨嶙峋、就剩了四条大长腿的玉花骢,疼的又是一抖,二蛋看它嘴唇哆嗦着,似乎欲言又止,大大的马眼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二蛋心里不由一软。什么牛马驴,不跟人一样嘛,都是个生灵,咋能这样糟践呢。
现在,黑驴什么的或许农村还有个几头,可是马,恐怕整个青山乡,也就玉花骢这仅存的一匹了吧。
“老蔡头,你的大豆我全买了,你也别拉集上了,”二蛋下了决定,甩口道。
“呦,真的哇,我就说呢,喜鹊喳喳叫,这出门就遇上了贵人啦,”老蔡头的小三角眼登时精光闪亮,一张老脸乐得跟朵菊花样,堆满了皱纹。
“不光这大豆,连着玉花骢和你这板车,我全都买了,”二蛋一指马车道。
嗬,到底是大老板啊,对二蛋的实力,老蔡头那是毫不怀疑。
“大豆我给您个实在价,两块七一斤,我这得有……”
“给你五千块,全买了。”二蛋不想听他啰嗦,挥手道。
老蔡头心里猛的跳了起来,五千块啊!
一看二蛋这么爽快,这老小子又有了心眼,又想多要,闪烁着眼神,试探道:“马可是大牲口,玉花骢我又喂了……”
“五千块,一个子不多,不卖拉倒,你一个子也拿不到。”二蛋有些厌恶的道。
哎,哎,卖,卖了卖了。老蔡头连忙道,生怕这笔买卖飞了。边说边又抖开了鞭子,扯住缰绳,又要下手。
“哎!”二蛋一把拉住了他,从他手里一把夺过了鞭子,“老蔡头,现在玉花骢可是我的马了,你凭啥打它。”
这,老蔡头一怔,可是不打,这车咋拉上来呀。
“这我不管,你自己抬也行,反正你把车拉上来,我把钱给你,账目两清,要不算求,各走各路。”二蛋道。
这算是拿住了老蔡头的命门,这老小子扭身就跑,边跑便回身道:“我去找几个人帮忙,二蛋,你可不准走啊,咱的买卖可要说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