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并拢,斜着置于身前。
这个姿势对方应该怎么都看不见我下体位置了吧……
我仍有些忐忑。
幸好那女孩儿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
而就在列车开动前,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从我眼前走过,竟在下一刻做
到了我的身旁!
那个带着大耳机的男孩儿!
我未及多想,向右侧挪了挪身子,好离这个男人远一些……
直觉告诉我这人有些不大对劲,可究竟那里不一样,我一时半刻却也说不出
来,只能叹息一声,暗暗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而那个男人,在我的余光之下,不时地看向了我,接着又快速的转过头去,
脸上隐现出红晕,右手的手指在耳机的音量调节按键上不停的上下滑动。
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要全程不和对方有什么交流就可以了
……
双腿紧紧的贴在一块儿,我此刻大部分心思全都集中在短裙之处,就担心一
个不小心被人看了裙底风光,人也变得敏感异常,仿佛别人一个眼神儿都能让我
胆战心惊。
还好只有这两个人,男人还在坐我的旁边,这样我宽心了不少。
车子缓缓启动,我双手扣住右侧的膝盖,抬头看了一眼列车门口上面的车站
显示牌儿。
说是显示牌儿,其实不过是一圈儿led灯上面标有车站的名字,已到达的
车站呈现绿色,未到达的呈现红色,我是在小红门站上的车,我印象里是要坐八
站在耀家楼站换乘8号线再坐个五站到青石桥南下车,当时记路线图时我极为认
真,所以印象也十分深刻。
但因为距离远,我看不清牌子上的站名,只能看清红红绿绿的指示灯而已。
此刻我可不方便起身,只能靠听广播来看判断要到哪站了……
我身子微微倾斜,坐靠在长椅最右侧的栏杆上,放松着仍有些疲惫的身心。
车身时不时的晃动,伴随着车轮在铁轨上滚动的摩擦声,这没有让我觉得嘈
杂,反而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这列车中做的一
场荒诞的梦而已,我脸上难得露出恬淡的微笑,如同我当初刚来到这个纸醉金迷
的燕平城时的那般单纯……
也不知道大叔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有好些了么?
他去见郝医生了,是不是说已经和郝医生和好了呢?
郝医生医术那么好,大概他的伤也不是大问题吧……
但愿是这样……
想到那张照片中原本结实的大叔被打成那般凄惨,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痛,仿
佛整个世界都跟着大叔的伤势震颤着!
我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对他的爱……
这算是爱么?
如果不算的话,那什么又是爱呢?
我心中反复的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也许当初不碰到他就好了,就不会有这许多的烦恼,我或许依然可以跳着我
最热爱的舞蹈,全身心的沉醉在追寻艺术巅峰境界的道路上,而不会像现在一般
被自己的情感所牵绊,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脚,我嘴角泛起苦笑,这个瞻前顾后
的女人还是我么?
我当初只是想报恩而已……
不曾想,自己却深深的陷了进去……
他也许还不知道昨夜自己身处何种险境吧,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希望他永远都不用知道这些!
我只盼着他能够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生活,重新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
足矣!
至于我,呵呵是我连累了他,是我害了他!
若不是我惹了刘凤美,他们又怎么会用大叔来胁迫我,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
遭到如此毒打!
我忽然脸色变得惨白!
先前的种种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从未细想过这些,可如今想来,却是让我如
一盆冰水浇头,身子从上到下如坠冰窖!
我终于意识到,不是我在保护大叔……
而是我把他牵扯到了刘凤美对我的报复当中!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一厢情愿的想和他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该认识他!
而更让我恨自己的是,我竟然在明知道刘凤美用大叔来威胁我的时候,我还
不断的反驳对方的话语,我越是这样惹怒对方,大叔所受的苦就越多,而我先前
竟然迷迷糊糊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陆清啊陆清……
你便是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么?
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此时,我心中竟是懊悔至极,只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坏最坏的女人,不但
没有报了大叔的恩情,还处处惹事,让他稀里糊涂的差点儿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坐在地铁的长椅上,此刻脊背却已彻底湿透,双手用力的攥在一起,心中
不停的骂着自己,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真可笑!
不!
是可恨!
我的头重重的撞上了右侧的栏杆上,却毫无知觉……
「广林兰路车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下车,下一站是大渠门……」
「d,p
le
qn……」
车内广播忽然响起,同时车厢也开始减速,我这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