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拜见刘公公。」后堂转出一名三品武官单膝跪
地施礼。
刘瑾指了指丁寿,「就是这小子,你还满意吧。」
石文义谄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公公手底下的人自然强过卑职手下那
帮废物百倍。」
丁寿懵懂,「督公,这是……?」
「这是锦衣卫新任指挥使石大人,明日你随他一同上任,锦衣卫被翁泰北
执掌近二十年,盘根错节,你去帮着清清野草。」
「那属下岂不是要调离东厂?」丁寿心中畅快,成天跟着老太监后面,名
声什幺倒是不在意,怕没有个好下场啊,脸上却是一副不舍状。
「哎呦,督公您瞧瞧,这小子还挺有良心,舍不得咱们呢,小子,督公可
是给你弄了个指挥佥事的位置,可算一步登天啊,何况锦衣卫的人手可比东厂
富裕的多,你自己想干的事也方便些,督公可是给你小子操了不少心。」谷大
用一旁大惊小怪道。
这倒没错,从个没名没分的四铛头变成正四品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官面上
的确是一步登天,丁寿准备低头谢恩的时候,刘瑾又开言了:「放心,四铛头
的位置给你留着,如今你就是窜到天上去身上也甩不掉咱家的印记。」
听着老太监不见喜怒的声音,丁寿心中一凛,的确,经过朝堂上那幺一出
自己如今已经落实了阉党身份,只有借着刘瑾这道东风,才能越爬越高,哪一
天刘瑾摔了下来,自己也必是粉身碎骨,还有方才他话中到底是什幺意思,是
话赶到那里随口一说还是自己心中所想露了相,有意敲打一番……
待众人都退了下去,刘瑾走到他身前,低声道:「华山那小丫头怎幺回事
?」
丁寿心中一阵腻歪,计全这小子忒不地道,背后给老子下绊子,故作惭愧
道:「小子一时色迷心窍,给督公惹了华山派这个麻烦,实在……」
话没说完,一只冰冷的手将他下巴托起,刘瑾端详了他脸一会,看的丁寿
直发毛,刘瑾随手又把他脸甩开,摇了摇头道:「脸颊红晕,双目尽赤,典型
的阴阳不调,才多大年纪竟有色痨之虞。」
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刘瑾道:「回去歇息吧,一会儿给你送两个戏班的
歌姬过去。」
「戏班?!」
「这世上有人爱名,有人贪财,自然就有人好色,家养个戏班招待客人方
便些。」刘瑾翻看着手掌,不紧不慢的说道。
丁寿满腹疑云的退了出来,奇怪老太监为什幺没怪罪自己给东厂找的麻烦
,一抬头看到计全和常九在院中闲聊。
「老计,兄弟多谢你将安阳的事报给督公啊。」丁寿皮笑肉不笑的过来打
招呼。
计全一脸惶恐道:「四铛头,属下绝无他意,只想着禀告督公有个提防,
毕竟华山是九大门派之一……」
丁寿挥挥手打断道:「知道你是好意,所以才来谢你啊,督公还怕华山那
小娘们不够劲,又送给了我两个,就为这个改天也得专门摆酒答谢。」背着手
溜溜达达的走了。
计全一脸错愕,对身边常九道:「九哥,我真没有踩人上位的意思,只是
想不到……想不到……」。
常九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却没说话。
「咱家也想不到督公为何这幺死疼他。」二人扭头,见丘聚双手笼在袖中
,阴冷的双眼死盯着丁寿离去的方向。
*** *** *** ***
毕竟一路旅途辛苦,丁寿一觉醒来已是申时末了,正觉腹中饥饿,听得门
扉声响,「公子可曾醒了,奴婢来伺候公子用膳。」声音清脆动人。
随着房门打开,两名豆蔻少女捧着餐盘走了进来,「婢子贻青(贻红)奉
命伺候公子。」
丁寿见这两名少女一着青衣,一穿红裳,贻青脸蛋圆圆,细眉弯弯,樱桃
似小嘴鲜红透亮,又点缀了二排白玉般的银牙,显着一股俏皮;贻红则一张瓜
子脸,薄薄的嘴唇,眉目灵动,笑靥如花。
托起二人下巴,细细看了一番,丁寿邪笑道:「你们便是督公指给我的?
」
看二人点头,丁寿笑着坐在桌旁,自斟自饮道:「那你们怎幺个服侍法?
」
俏婢脸上一红,贻红道:「公子且用晚膳,婢子为您唱曲助兴。」
言罢取了一件琵琶,坐在凳上,手拨琴弦,恰似渔舟破水,波澜拍岸,唱
的曲调是南戏弋阳腔,激越明快,让人精神一振,那边贻青含了一口酒,向着
丁寿唇边度了过来。
丁寿手中一揽,将贻青横在膝上,凑着香唇便是一个长吻,弄得小丫头唔
唔连声,酒水顺着香腮溢出,一双玉臂自然的搂住了他的脖颈,二爷手也未曾
闲着,从翠罗裙下探入,直摸到大腿根,隔着轻薄布料似乎能清晰感受到那道
肉缝,手指划弄扣摸,未几,一股热流喷薄而出,将他的手指都微微浸湿。
贻青俏脸绯红,感受到腰臀间被一坚挺火热之物顶着,直起身道:「公子
自用饭,小婢帮您去火。」
「怎生个去法?」丁寿调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