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是进入正轨了？”刚刚赶到食堂的素心璃看着眼前和谐的景象，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差不多吧。”代表光华中学坐在这里的司南不置可否，随即向她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素心璃叹口气，“毕竟是专业的国际雇佣兵，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被撬开嘴。那几个混混倒是什么都交代了，但是他们知道的也就那么点。”
“世君淼不是已经基本确定是世家的人出手了吗？”
“但是具体是谁……完全没有头绪。那个家族的人可不少，对君泽抱有恶意的更是数不胜数。”
“那就不要管了，直接就把整个家族都纳入敌对范围吧，反正他们大概也没有几个人是无辜的。”司南的声音极冷，说出的话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完全不像是平时那个常年掉线的坑爹主席。
“呵，你这是开地图炮啊？不过——我没意见。”素心璃扫视周身，每个人都在各自的轨迹上活动着，为这一次的比赛而激动，全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角落。
她视线在距离有半个食堂的评委区停驻了几秒，随后扫过全场：“但淼淼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司南很平静地问：“为什么？”
“知道君家和世家为什么会联姻吗？和世泽淼那个废物不同，当时的君雅颂已经掌握了自己家族，要是她不愿意的话，没人能强迫她嫁出去。但是她自己选择了联姻，而且还是在自己家族中并不算出众的世泽淼……”
“等等我纠正一下！”司南打断道，“虽然我对他们不太了解，但也是知道世泽淼还是有比其他兄弟都厉害的地方的——他那张脸不就非常出众吗？”
“……”素心璃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神情非常认真，所以是真的这么想的？
看那两兄妹的外表，就知道他们的父母不可能会逊色几分。但是世君淼那个人……除了皮相还有啥？哦，他还是有东西的，有一张超厚的脸皮。
怀着少许微妙的情绪，素心璃整了整表情接着讲道：“这个不算！总之姓世的那货不知道哪点被君所长看中了，然后他们就结婚了呗。”
“原因？你只说了这两个为什么会结婚，这两个家族必须联合是为什么？”
“因为外敌。”少女撑着下巴，回忆起自己用各种手段从父亲那儿得来的资料，“君家是已经延续数代的华裔家族，而且擅于学术，地位较为稳固，但是上升极难；世家是在几十年前出国的，说好听点是跨国发展，实际上就是敌不过同期的国内的同行，只能暂避出国，没想到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些我知道。”
“下面才是关键——你知道那个曾经把世家逼出国的家族是哪一个吗？”
“说重点！”司南敲了敲桌子，对她这种故意卖关子的行为极不耐烦。
“他们姓帝。”
“嗯？帝？帝蔚的那个帝吗？”司南都为此震惊了，原来帝蔚还真有背景啊！真的不愧是那么霸气一个姓氏！
“呃……字一样，但是帝蔚跟他们的确是没多大的关系的。”素心璃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对帝蔚学长的同情——这锅背的！
“我以为这么奇葩的姓氏就这么一家了……”神tm还有啊！
“说了不一样啊！帝蔚他们那个地方是因为古早时期的拜神习俗导致的姓氏演化，而这个帝家是前些年自己改的。”
“听起来比帝蔚他们的来历要low好多……”
好像是的哈？不对，这不是重点！
素心璃把连七八糟的念头都摇出去，态度极其严肃地说：“总而言之就是那段时间帝家不造为啥有想起了这个跑到国外的早年敌手，脑子一抽就想对他们动手。然后被吓到慌神的世家就卖了家里长得最好看的头牌换取君家的庇护，懂了吗？”
“……懂了。”被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么喜感呢？
“这么说来，君雅颂还是个外貌主义协会的人？”司南不是很明白地说，“那她对世君泽态度那么差？”
不合常理啊？正常颜控看到他都是瞬间被洗脑成死忠。
“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我后来和淼淼交流了一通，才知道她根本不是喜欢颜值，她只喜欢智商。”素心璃满脸地惨不忍睹，“而之所以选择世泽淼，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看起来还是有智商的——至少对比家族里的其他人来说是这样。”
智商这种东西还能看脸看出来？司南表示长见识了……
“完全是一笔烂账，后来对丈夫没感情了，就想起孩子了？还必须是能够继承她职位的孩子。”
对子女能力的看中高于母性本能的感情，像君雅颂这样天性凉薄到遮掩都不屑的地步也是厉害了。
“就是这样。”素心璃一口气灌了半杯水，满脸终于解释完了的放松神态。
“世泽淼人品不行，钻营上却是一把好手，君家现在已经和世家绑定起来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是君雅颂那种女人没有跟他离婚的原因之一。”
“对世家进行打击，就算我们能做到，也会受到来自君家的阻力。”
说到底他们全都是未成年人，纵然心中有再多抱负，也受限于这具身体的年龄。
连世君淼有时候都不得不和家族妥协，他们还没有公然反抗的能力。
“那么我们所能做的，依然只有布局和缓慢发展。”
“嗯，和之前差不多。只不过控制力度要加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