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爵铭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说:“张亚徽跟着你,当然顺利了。”
他话里隐隐暗示着王韵琪之前的小把戏。
王韵琪一听,赶紧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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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爵铭当天下午就回了公司,处理了一大堆事务。而王韵夕,则是第二天才回公司上班。
她没再穿着陈爵铭的衬衫,而是换上了一件长款连衣裙,裙摆一直裹到膝盖下,脖子里系了条丝巾,确定没有露出一个吻痕来,才放心地去了公司。
同事们对她奇怪的穿着都感到好奇,频频“关心”地前来问候。
她忍着烦躁,一遍又一遍地解释道:“我感冒了。”
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王韵夕脖子里出了一圈汗。
她好想将丝巾拿掉,无奈到处都是人,没处寻凉快去。
身体的不舒服,加上心情烦躁,让她憋了一肚子气。
她忍不住朝陈爵铭的办公室望去,心里极度不平衡。
凭什么那个罪魁祸首可以什么事也没有地吹着空调,而她却要忍受着闷热的折磨。
越想越是气,她趁着陈爵铭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四下里瞅了瞅,见没人注意她,便偷偷地溜进了他的办公室。
她快速地关上门,在陈爵铭错愕的目光下,擅自将他办公室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
“你干什么?”陈爵铭坐在椅子上,不解地问她。
王韵夕不理他,径自摘掉丝巾往桌上一扔,再提起裙摆,往空调前一站。
“啊!好凉快!”她闭上眼睛,仰起头面对着冷风,满足地叹了口气。
陈爵铭这才看懂了她的意图,见她身上的吻痕还是那么明显,禁不住皱眉道:“怎么还没消?”他那天不是很用力啊,她的皮肤也太嫩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韵夕就满肚子的气。
“你还好意思说。”她气冲冲地走到陈爵铭面前,指着他道:“都怪你,一点也不节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看你平时一脸严肃,正儿八经的样子,没想到一上床就那么粗鲁,简直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
陈爵铭被她的控诉直接气笑了,他扯起一边嘴角,缓缓地凑近她,低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用强的人应该是你吧?到底谁比较粗鲁?”
王韵夕的脸“唰”地红了,刚才还理直气壮、伶牙俐齿,转眼间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句话就让她闭了嘴,陈爵铭满意地看着她低头羞赧的模样。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陈总,我能进来吗?我有份文件要交给您。”是付唯的声音。
两人同时一愣,王韵夕赶紧将裙摆拽整齐,慌张地捡起桌上的丝巾往脖子上围。
陈爵铭仍坐在椅子上,稳若泰山,冷静地提醒她:“你就算把衣服弄好,付唯进来看见你还是会产生误会的。”
王韵夕不解地问:“为什么?”只要不让她看见吻痕不就行了?
就知道她头脑简单,陈爵铭无奈地解释道:“办公室里就你和我两个人,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干,但孤男寡女的,还把窗帘拉得这么紧,你觉得她进来不会乱想吗?”
王韵夕听他一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容易引人遐想。
“那……怎么办?”王韵夕心里一慌,顿时手足无措。
她环顾四周,整个办公室就这一个门,现在出去肯定会被付唯撞见,也许不止她,还会被更多人看到,到时候,整个公司都会传出她和陈爵铭的花边新闻了。
“陈总?你在吗?”付唯的声音再次传来,“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他就在里面,而且没见他出来呀。”
王韵夕更加焦急,陈爵铭也在想办法。
突然,她眼前一亮,不给陈爵铭反应的时间,一把将他推开,蹲下身,躲到了他办公桌下面的狭小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