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擦干脸后,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
周友成多贼啊,他哪里是好心,分明是用盼盼牵制我。如果我想要和女儿亲近,那么,我就不能恋爱更不能结婚。即使离婚了,他的大男子主义还在作祟,还觉得我何音西是他的人。
“妈妈,我给猫咪取好名字了。”盼盼的声音传来。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冲着镜子笑了笑:何音西,振作起来,你一定有办法把盼盼的抚养权争取过来。
“是吗?你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字呀?”我拉开厕所门,笑眯眯地问。
“我可以叫它佩奇吗?”盼盼抱着它,歪着头看我。
佩奇是动画片粉红小猪里的一个角色,她特别喜欢那只粉红猪小妹,以前周友成不论去哪里出差,总会给她带回各种各样的佩奇。
“可以啊,不过,猫咪同意了吗?”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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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你同意了对不对?”盼盼拉着猫咪的爪子,然后又按住它的头点了点,“妈妈,你看,它同意了。”
我哭笑不得:“行啊,它同意了就可以。”
“时间不早了,你该洗澡睡觉了。”周友成看了看手表,“盼盼的衣服在车,我下次拿。”
“爸爸,你不可以偷偷走掉。”盼盼看他爸爸要走,又叮嘱道。
“放心吧,爸爸马就回来。”周友成温和道。
我陪着盼盼逗了一会儿猫,周友成很快就把盼盼的衣服拿了来。我带盼盼进了厕所,将门反锁,我暗自想,等我们母女出来,周友成应该回去了吧。
谁知道,我抱着盼盼出来时,周友成竟然斜靠在沙发看起电视来了。
我抱着盼盼进了房间,打反锁后,我陪盼盼躺到床。
“妈妈,我喜欢这样和你躺在一张床睡觉。”盼盼搂着我的手臂,“我每天都一个人睡,我好害怕,老是看不到你。”
“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我忍不住问。
“我住在陈老师家里,爸爸说你出国了,妈妈,你以后不要出国这么久,我看不到你好害怕啊。”盼盼偎依着我。
“嗯。”我搂紧她。
“妈妈,你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盼盼问我。
“盼盼,你今天先睡觉,改天,妈妈好好跟你谈这件事情,可以吗?”我柔声问她。
“好吧。”她打了个哈欠,刚合眼睛,又一骨碌爬起来。
“怎么了?盼盼。”我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爸爸。”她翻身下了身,汲着拖鞋跑到房门口,开了门后,她探头出去:“爸爸。”
“我在这儿呢,你快睡吧。”周友成应了一声。
“你还没跟我说晚安。”盼盼小声说。
周友成走过来,在盼盼额头亲了一下:“晚安,盼盼。”
盼盼这才回到了床躺了下来,我搂着她,没多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我关掉了床头灯,睁着眼睛看着黑暗。如果有一天,盼盼长大了,当她明白她的父亲并不那么爱她,她会很伤心吧。
我陪着盼盼躺了将近一个小时,听着外面没有半点动静后,我悄悄的爬了起来。开了房门,我看到周友成躺在沙发睡着了。
我攥了攥手心,抬步走了过去,然后我敲了敲茶几:“麻烦醒醒。”
周友成惊了一下样子,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撑着沙发坐起来之后,他揉着额头:“盼盼睡了吗?”
“睡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冷淡道。
他看了看手表:“不想回去,我睡沙发,你睡房间,明天一早,我带盼盼回去。”
“周友成,你这是在跟我耍无赖吗?”我气极了,忍不住骂他。
他抬头,笑一下,温和道:“小西,坐下,我们聊聊。”
“我不想和你聊。”我一字一顿。
“谈盼盼的事情。”他说。
我真的非常气愤他拿盼盼来压我,因为盼盼,我不能不屈服。移了几步,我走到侧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我不把盼盼的抚养权给你,是因为她姓周。我不可能让你带着我周友成的女儿去跟别的男人相处,甚至喊别的男人爸爸。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这一点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改变。”他坦诚得简直不要脸,“但是,我也明白,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不能缺失母爱。所以,我想来想去,决定在你没有恋爱结婚前,尽可能的让她和你多接触。”
“那我想问问你,你带着我的女儿,和你的新欢一起生活。必须视你的儿子为亲弟弟,喊你的新欢林阿姨。周友成,你问过我的感想吗?我一向知道你大男人主义,但你这样双重标准,会不会太恶心人了?”我问他。
他看了一眼闪烁着却静音的手机,将手机扣到了茶几,他道:“小西,你是研究古典文学的。你必须得承认,华夏五千年来,一直是夫权及父权社会。不管时代怎么发展,不管你怎么跳脚,男女在这个社会都有明确分工。男人打拼事业,女人生儿育女,这样的配合不是很好吗?你再看看,无论仕途还是商海,有几个拔尖的女人?都是男人的天下。我说句你很不爱听的话,有些事情男人做得,但女人肯定是做不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行,我就进一步跟你说,我,确实负了你,和林竹发生了婚外情,哪怕你去网爆料,网友们义愤填膺。但那又怎么样?在我的事业王国里,我不受任何影响,说白了,在男人的世界里,分界非常鲜明,他的作风和能力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