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坤又乐呵呵的凑了过来,打量着这一干新入门的弟子,一脸审视之色的说道:“我说,你们倒有些能耐呀,往年那些弟子基本都要我们几个师兄弟下山接引,吃过了刚才那些辟谷丹之后才上得来,你们竟然全部都能在规定时间内爬上峰顶!嗯!不错,不错!”说完又朝凌生细看了几眼,嘿嘿一笑:“想必都是凌师弟的功劳吧!”
凌生一抱拳,不以为然的说道:“实在惭愧,师弟只是因为时常上山采药之故,爬惯了而已。而他们则是一个个凭自己的毅力登上山顶,师弟已是深感自愧不如,更加谈不上有何功劳!”
“莫非凌师弟就是于师叔提起的那个外来之人?”于坤双目一睁,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
“正是凌某!”凌生老实回答道。
“难怪,难怪!我与项师兄上山之时,村中同辈也都相识。刚才凌师弟报上姓名时,我说我怎么没有印象,原来不是本村之人呀!”说着,一边长舒了一口气,一边不客气的拍了拍凌生的肩膀,脸上一阵释然,非常舒畅的样子,一副疑团顿开的模样。
看得凌生心中一阵苦笑,只觉这位于坤“师兄”性格直爽,倒也有趣。
而众少年也觉得自己这位于师兄,与那位看起来生人勿近,严肃得多的项师兄相比,感觉让人亲近得多。
这时有一个少年突然问道:“于师兄,要是我们没有在日落之前到达山顶,那又会怎么样呢?”
其他少年也纷纷点头,似乎也想知道,只见那位于坤师兄脸色淡淡,若无其事的说道:“若是没有按时到达,却也无妨。既不用再次测试,也不会把你们逐出宗门。只不过,要在后山岩洞学习学习!”
“学什么呀?”少年问道。
“噢,学写字呀,就是你们以前在村里私塾学习的那些字!”于坤轻描淡写的回道。
“早知道怎样,我们就不用那么辛苦,等着于师兄下来接我们就好了!”夹在几个少年当中,那名相貌有些清秀的少女有点委屈的说道,显然这登上这齐云峰,对着个小丫头而言,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辛苦。
“别听你们于师兄胡说,你们要是真的不能按时到达峰顶,便要罚你们在后山凿壁一年,磨练心志。若是受罚期间,还是敷衍应付的话,轻则加重责罚,重则就此被逐出师门的!”这时,荆盈转头瞪了于坤一眼,又对一干少年少女郑重的说道。
“嗯!对,对,对!这事得问你们荆师姐,毕竟她以前也在后山呆过的,最有经验了!”于坤假装正经,若有所悟的说道。
“哼!”荆盈自知又中了于坤的圈套,娇怒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于师弟!”项离也觉得于坤揭短的做法有些过分,转头轻喝了一声。
于坤嘿嘿干笑几声,也不再挖苦他那位荆师妹了,转头又与凌生等人聊了起来。荆盈得了项师兄呵护,立刻怒气尽消,时不时也插言几句。
听着于坤口若悬河的高谈阔论,凌生自然分不清孰真孰假,只能时不时的“哦,嗯,呵……”的咧嘴附和着,心中默念道:看来以后对这位于师兄说的话还得小心斟酌才好。
而何清以及其他一干少男少女也对这位“靠谱”于坤师兄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一行人边走边聊,走了足有一刻多钟。期间,于坤话不离口,滔滔不绝,不仅对凌生等人有问必答,还介绍了许多关于修仙界的事情。
凌生等人此时已是宗内弟子,这些事迟早都要知道,因此于坤向凌生等人介绍这些事时,一直在前面带路的项离并没有制止,听到于坤介绍有误时,荆盈也时不时的出言更正。
一路交谈下来,凌生已渐渐从自己这位于坤师兄的详细介绍和荆盈的更正中,了解了这落云宗乃至整个修仙界的一些大概了。
整座披云山地处天南大陆中,南夏国东南边陲的一个小部州--吴州境内的一座广袤的平原之上。
整个南夏国,为人所知的势力最大的共有五大修仙门派,分别是神刃宗,青阳门,赤霄宫,镜月山和会灵谷。
这五大门派分别占据着南夏国几处灵气最为充沛的灵山灵脉。
另外还有许多数不胜数的中小门派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宗门星罗棋布的分散在南夏国各地。
而落云宗原本也算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修仙家族,只因在宗门纷争失利,逃难至此,创下现在的落云宗。
这吴州之地虽只有几处稀薄的灵脉,一些小宗小派却正好借此偏安一隅。
而对于那几个修仙大派,于坤似乎也知道得不多,只是一笔带过。
说到本门落云宗,虽说也是一介修仙宗门,但近百年来已日渐衰落。数百年前那位修炼到金丹期的南华散人在时,落云宗还算一时鼎盛,颇有昔日风采,在吴州也算是一个修仙大宗。但自从此位仙游他处后便杳无音讯,如今只有两位筑基期长老坐镇宗门。
吴州地界,本来就资源贫瘠,那些灵药灵草,灵山灵矿还不够一派正常修炼所需。修仙世界,向来强者为尊,一些小宗小派见落云宗势弱,纷纷出来抢占山头,占据矿脉。
就在数十年前,一场宗门之战之后,原本落云宗一家独大的局面被彻底打破,形成了现在几个宗门并存分据的格局。
而经此一役,落云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