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被嫁给五王的孟、、、、”女子果然看出来了,这些事情传的整个大齐都知道。她只是稍加的细想了下,就猜出了孟揽月是谁。
只是,和传言里还是有些不一样,这让她有些迷惑。
看着她,孟揽月面色平静,“没错,就是我。”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可是,和传言里的不一样。”女子笑了,她就知道,谣言都是传着传着就夸大变味儿了,这世上哪能有那种不爱惜身体不爱惜自己名声的女人。
弯起红唇,孟揽月看着她,一边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你会在妓院里呢?”
被问及这个,女子的脸上立即浮起怒意,“我是被我那对兄嫂迷晕卖进妓院的。两个月前我父亲去世了,之后我那软蛋的哥哥就一直被我嫂子吹枕边风,要把我嫁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因为能换一笔可观的彩礼。我自然不愿意,就把她给揍了,他们就消停了。我还以为她怕了呢,哪知道她憋着坏呢,十几天前,给我的饭菜里下了mí_yào,我醒来之后就在妓院里了。妓院里那老妈子可凶了,要我接客,我不从,她就指使那些龟奴打我。我死撑着就是不干,昨天寻着了个机会就从妓院的后墙跳出去打算逃跑。谁知道后墙根下了那么多的夹子,把我两条腿都夹住了。我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掰开,然后跑出去了两条街,还是被他们追上来了。之后,就被拖回去了。我只记得被一顿拳打脚踢,我脑子都是迷糊的,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在这儿了。”
“你真厉害。”孟揽月看着她,瞧她那一脸不服输的劲儿,让孟揽月很是佩服。
“我这算什么呀,只是有一股子的气儿罢了。我爹活着的时候就说,我若不惹事还好,若是惹了事儿,定然会被这股气儿害死。对了,我姓陈,叫明姝。”因为一口气说了好多话,陈明姝的脸色也变好了许多。
“有气总比没气好,所谓人活一口气,就是不能服输。”听着她说话,倒是让孟揽月心情极好,这是个时代可鲜少能找出这种女子来了。
“可我若不是运气好的话,继续不服输下去也只能是个死。说来说去,还得谢谢孟大夫。待得我身体好转了,我就给孟大夫做丫鬟。我做事很麻利的,我爹卧床两年,都是我服侍的,他没长过褥疮,病情也没有加重,到时不会给孟大夫添麻烦的。”陈明姝说着,口齿伶俐。
“我现在的情况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所以我也不能让你做我的丫鬟跟着我。不过,我可以把你拜托给别人,你去服侍他,因为他身体不是很好。你放心,这人是个正人君子,不是坏人。”孟揽月可不打算要丫鬟,流香目前还在西疆大营呢。
“是孟大夫的朋友?”陈明姝几分忐忑,但又想只要是孟揽月吩咐的,她没有不做的道理,恩是要报的。
“是胡桑,他身体不好还总不按时吃药,正好他又在草流城。你呢,日后就服侍他吧,准确的来说,是看着他吃药,否则他迟早短命。”瞧着陈明姝那几分泼辣的模样,孟揽月的心里就做了这个打算。
正好她无处可去,若是回了家,估计她兄嫂还会把她卖了。而自己又不能带着她,若是拜托给胡桑,他想拒绝也是不成。
这姑娘又有一股厉害劲儿,看着胡桑正好。
“胡公子!”一听胡桑,陈明姝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胡桑大名鼎鼎,整个草流城可谓无人不知。
“就是他。安心休息养着吧,待你身体好了,就去跟着他。任务只有一个,看着他吃药,他若不吃,就强行灌下去。”否则,按照他这个活法儿,估摸着不到四十岁就得去见阎王。
看着孟揽月,陈明姝抿嘴笑起来,“是,我听孟大夫的。”跟随胡公子?以前单是想想那也是异想天开啊。
站起身,孟揽月一想把这事儿告诉胡桑,他就得蒙圈。弄个监视器在他身边,她这个朋友相当够意思。
下午时分,孟揽月见到胡桑了,他看起来很忙,而且下眼睑又开始泛青了。
就知他是这样,他以前说的什么按时吃药就是糊弄人,孟揽月深知。
“这么急匆匆的,胡公子又有事情要做了?”瞧他衣角染尘的样子,孟揽月就知他这一上午都没闲着。
“没错,帝都来信了,立太子大典在一个月后,这圣旨来了,要三哥回帝都。”说着,胡桑把背在后头的那只手拿出来,果然一个明黄的卷轴握在手里。
“你不是说三王要抱病不能去么?”昨天他们在商量的时候,她可是听见了。
“没错,所以,我会代三哥去。相信此时中州也接到了这个玩意儿,还不知五王的意思呢。有五王在的话,我这条命还有些保障。”笑着,胡桑知道自己是白天世必杀名单里的一个。
“即便他去,也得把我送回营地才行,我急着炼药呢。”白无夜去不去帝都,孟揽月不感兴趣。
“依我对白天世的了解,他有九成的可能会让五王带着你回去。你们二人成为夫妻就是他的手笔,为了什么你也知道。这番五王再带你回帝都,他可有笑话看了。”胡桑边说边摇头,白天世眼瞎,大概也没想到本来是羞辱白无夜的,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若知道了,估计得气的吐血。
缓缓皱眉,孟揽月心底里有一股气儿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