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了哽,孟揽月扭过脸,她不说了还不行么?他喜怒无常,她应该克制自己,否则说不准哪一天就真把他惹急了。
“如此说来,王爷对我们还真是宽容,否则,我们不知要被割几次舌头了。”胡桑边笑边摇头,恶意侮辱和开玩笑,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是你,别带上我,我可是良民。”孟揽月立即撇清自己,不承认自己侮辱过白无夜。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白无夜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儿显而易见,不和她一般见识。
“不仗义,关键时刻撇下朋友。”胡桑长叹,识人不清。
“才知道?晚了。”孟揽月挑眉,看了胡桑一眼,然后俩人都笑了。
气氛再次轻松起来,外面那轰隆的暴雨也不算什么了。孟揽月与胡桑说着这边关的事情,高斐,高卫,还有大齐。
白无夜依旧还在两米开外,耳朵好用自是听得见他们俩在说什么。不过他的视线一直固定在一处,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终于,暴雨停了,没了暴雨的轰炸,但是有水从山上流下来,还是如同流水一般轰隆隆的。
走出山洞,清楚的瞧见前头的路上流水滔滔,已经变成了河。
“幸亏雨停了,否则咱们可能就走不出去了。”若是忽然来了泥石流什么的,那就糟糕了。
“放心吧,今日的这场暴雨在预料之中。即便可能失控,也会提前做好准备的。”胡桑牵着马走出来,一边道。
“听说过胡公子能观天象知风雨,佩服佩服。”这一点孟揽月还是服气的。
“那也得王爷配合才行,前日的判断有些些失误,若不是王爷指正,没准儿今儿咱们就得被这大雨困在山里。”胡桑倒是实话实说,有错误他及时改正。
闻言,孟揽月明显意外,扭头看向还站在山洞门口的白无夜,瞧他那一副嫌弃地上流水的样子,真是看不出他还会这手呢。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有这个技能,毕竟没有天气预报。
“走吧。”胡桑固定住马,一边道。
收回视线,孟揽月看着那马,“你先,你不拉着我,我上不去。”她也不怕丢人,她不会骑马,甚至连爬上马都不会。
“你真该学一学了,在军营里待着,少不了骑马行路。”胡桑上马,他的动作也不似白无夜那般行云流水,很明显可以看得出他不会武功。
其实相比较起来,孟揽月觉得自己也没和胡桑相差多少,只是他会而她不会罢了。
“来。”朝她伸出手,胡桑另一只手抓着缰绳,也十分用力,毕竟没有武功,力气相对来说有限。
抓住他的手,抬脚蹬住马镫,孟揽月使力,哪想那踩着马镫的鞋子沾了水,脚底发滑,她的身体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见状,胡桑立即用力拉她,却不想高估了他自己的力气,整个人被孟揽月拽了下来。
两声惨叫,俩人跌落在了泥水里。
干净的锦靴缓缓的挪到了他们的身边,白无夜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个躺在泥水里的人,“看来,老天还是长眼睛的,多嘴多舌,必会受到惩罚。”
“王爷,你有这冷嘲热讽的时间,怎么就不能伸出援手。在泥水里洗澡,这还是头一遭。”坐起身,胡桑抬起双手看了看,衣袖上都是泥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胡公子足智多谋,兴许这也是公子你的独特癖好,本王不敢打搅。”很明显他在嘲笑,虽然那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
胡桑无言,只能自己把衣袖上的泥巴弹下去,可是衣服已经湿了,无济于事。
“还要继续躺着?还是泥地里别有风味?”将视线转到孟揽月身上,她还躺在那儿,不想离开似得。
闭了闭眼睛,孟揽月看向那盯着自己的人,他的人好像都在晃悠。
“我的后脑好像磕到了石头上,疼。”撑着泥水地,孟揽月想坐起身,身体一动,后脑的疼痛就更明显了。
蓦地,白无夜弯身,一把将躺在那儿的孟揽月拽了起来。
身上泥水往下流,白无夜放开手,然后揪着她肩膀的衣料,一个用力就让她转过了身。
“别动。”孟揽月挣扎,白无夜淡声呵斥。
站在那儿不动,孟揽月感觉到白无夜在动她的头发。
“的确破了,能治病救人,这回自己救自己吧。”白无夜看了一眼自己沾上泥水的手指,这都是从孟揽月的头发得来的。
“我后头又没长眼睛,怎么给自己上药。”破了就破了,根据疼痛来判断,伤口应该不大。
“到了驿站再处理吧,洗一洗之后再上药。脏成这个样子,谁也下不去手。”淡淡的声音充满了嫌弃,还不等孟揽月反驳,一件偌大的衣服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打的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晃动。
抬手把罩在头上的衣服拿下来,是一件披风,黑色的,很长。
扭头看向白无夜,他却正在指示护卫把马牵过来,那侧脸线条完美,却满是凉薄和不耐。
重新把衣服披在身上,又把那披风的兜帽拿起来盖在头上,倒是暖和了些。
“只能到驿站再处理了,路上匆忙也没有带多余的换洗衣物。看来我是不能再带着你了,否则咱俩再跌下马,就不止满身泥了。”胡桑连连摇头,叹自己倒霉,这么多年骑马虽说没有技术精湛,但也从未这么狼狈过。
“胡公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