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沉吟片刻,也笑了起来,道:“但愿这位贺尚书能做得长久些。”
回到府里,两人直接去昍院休息,入夜了,换了喜庆的新衣裳,去靖北堂。
进到厅里,李老夫人穿着宝蓝色绣百子千孙的对襟大袄,挽着圆髻,头上勒着绣寿字纹的护额,满脸笑容地接受小辈们的礼。
等府里各等仆妇行了礼,给他们打赏了荷包和金银馃子,李老夫人笑道:“开席吧。”
下人们摆上合欢宴,男东女西分别入坐,九菜一汤摆满桌,过年饮得是屠苏酒,李老夫人高兴,带着女眷们把六壶酒都喝完了。
守岁到子时,李宕让下人把鞭炮点响,下人们送上来如意饺子,一人一碗,趁热吃了,接着就摆上天地桌,举行了接神仪式。
接神踩了岁,李老夫人化身散财童子,给小辈们发红包,乐呵呵地在李宕的护送下,回沁园去了。
姚心萝被李恒牵出靖北堂,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子酒意上涌,头晕晕的,“灯笼拿稳了,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花。”
李恒赶紧把她抱起来,带回了昍园,吩咐婢女打来热水,亲自伺候她洗了脸、洗了脚。
姚心萝喝酒喝得就不太清醒了,被屋里的热气一熏,在床上一放平,人就迷糊的陷入了沉睡中。等李恒收掇妥当,回屋时,姚心萝早已经发出平缓的呼吸声。
李恒吹灯落帐,掀被上床,他刚把手伸过去,那人就很乖顺地滚进了他的怀里。他也饮了酒,浑身火热,这下温香暖玉抱满怀,把那一丝睡意都驱散的无影无踪,原本就跃跃欲试,这下更是叫嚣的厉害。
可是,李恒凝目一看,怀里的人儿,睡得极香,他舍不得闹醒她,在她唇上轻啄一口,道:“心儿乖乖睡觉,不要蹭来蹭去折磨我。”
睡梦中的姚心萝可不知道他的苦恼,还扭了扭腰肢,小手还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口上。
李恒咬紧牙关,用最大的自制力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水,冬枝,我要喝水。”姚心萝睡迷糊了,把嫁人的事都忘了,闭着眼睛就唤人。
李恒睡觉警醒,她一唤,他就醒了,没唤守夜的婢女进来,他柔声哄道:“心儿,你松手,我去给你倒水。”
姚心萝松了手,他下床,去暖炉上,提茶壶,倒了杯温水过来,用一只手托起她的身子,将杯子放在她的唇边,“心儿,喝水。”
姚心萝闭着眼睛把水喝了,水的滋润,让她稍稍清醒了点,杏眼圆睁,看着面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夫君。”
“喝了多少?”李恒把杯子搁床边的茶几,上了床,伸手将她揽过来。
姚心萝眨眨眼睛,回想道:“总有十几二十杯吧。”
“我刚知道我娶了个好酒贪杯的小娘子。”李恒打趣地道。
“不许这么说我,不许这么说我。”姚心萝不依地在他怀里闹了起来。
她的中衣带子原本就松松地系着,她这一闹,胸前的露出一大片雪白来,看得李恒目光幽深,道:“娘子既然醒了,我们就别辜负这良宵了。”
说着,李恒低头寻她樱唇,轻轻地吮吸着。
姚心萝也不闹了,搂着他的颈脖,随他一起沉沦。
夜已深,外面雪花无声地飘落,仍是寒冬,屋内却是一片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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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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