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微愕,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却也知是他莽撞了,他还没表明心意,姚心萝年纪又小,他吓着她了。
“姚妹妹,是我失礼了,你若恼了,就骂我几句出气可好?”李恒轻声道。
姚心萝撩开一角帘子,“是风大吹着我不舒服,我没恼你。”
李恒笑了起来,接受了她这个谎言。
姚敦臹啃着包子过来,“恒哥儿,这包子还真如你说的一般好吃。”
李恒笑了笑,没有必要时,他并不喜多言。
重新上了马,往梁国公府,到了二门处,姚心萝从马车上下,瞧见姚敦臹捧着得那一袋包子,空了,蹙眉问道:“四哥哥,你把包子全吃完了?你不打算用夕食了?”
“没全吃完,还剩一个。”姚敦臹打着饱嗝道。
姚心萝没好气地道:“你索性连那一个都吃了。”
姚敦臹摸摸肚子,道:“撑着了,吃不下了。”
姚心萝不想理他了,回首道:“谢谢李哥哥送我回来,四哥哥,你招呼李哥哥进去喝杯茶。”
“姚妹妹请自便。”李恒虽想与姚心萝多相处,可也知那不合规矩。
姚心萝欠了欠身,带着婢女去澹宁居。
李恒随姚敦臹去拙院的正厅饮了两杯茶,告辞离去时,遇到了从衙门回来的姚训铮。一番攀谈后,姚训铮就留李恒在家中用夕食。
姚心萝得知此事后,就留在澹宁居陪韩氏。女儿这么贴心,韩氏十分欢喜,搂着她,一顿揉搓,转念想到女儿长大了,要嫁出,心里万分不舍,道:“乖囡囡啊,娘一定要多留你几年,等满了十八岁才备上十里红妆,把你嫁出去。”
“娘,您好好的,又扯哪去了。”姚心萝娇嗔地道。
韩氏摸着姚心萝的小脸,眼含唏嘘,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她还记得囡囡那团子的样儿,眨眼功夫,就长大了,就到了相看亲事的时候了。
姚心萝不知道母亲受了什么刺激,这样的一反常态,只得随她去抚摸。用过昼食,姚心萝回到明珠院,问冬柳,“今天家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文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了,定得是赵翰林的嫡次子。”冬柳笑道。
“赵翰林?”姚心萝皱了下眉,这种小官,她没什么印象,她与高琴文来往不多,交情有限,没有过多询问。
第二天,姚心萝没进宫,随韩氏去了郑国公府,参加黄婷婷的及笄礼。黄婷婷虽是二房的嫡次女,但黄家和姚家一样,还没分家,看郑国公的份上,各府还得来这一趟。
正宾是黄婷婷的大舅母,女子若是有了相看好的亲事,那么及笄礼上的正宾,一般会是她的婆母。现在黄婷婷的正宾是她的大舅母,显然她是被母亲许回了娘家。
“及笄是喜事,她怎么是那么一副死相样子?”高乐灵小声嘀咕道。
姚心萝没接话,何止黄婷婷脸上无笑容,她那个大舅母,笑容亦是很勉强。黄婷婷之所以会嫁入舅家去,与她这大半年来闹出事有关。她满城里追着萧咏屺跑,还在衙门外堵过萧咏屺两回,名声坏掉了。无人愿意上门提亲,而李氏连廉细宁都看不上眼,对黄婷婷就更加瞧不上了,这次及笄礼都没来。
黄婷婷是从德馨书堂结业归家的,是以弄得京都各府对德馨书堂都有了微词,齐山长曾想过将她除名的,是世子夫人用尽方法,才打消了齐山长这个念头。
参加完黄婷婷的及笄,姚心萝跟着韩氏回家,韩氏又老生常谈,“囡囡,你要记住,女儿家行事要慎之有慎,名声大过天。黄婷婷的舅家纵然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接纳了她,她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娘,我不会像她那么不知事的,我不会行差踏错的。”姚心萝严肃地道。她对话本子里的那些风花雪月,不是没有心存向往,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任性,也不能任性。
韩氏对姚心萝话是相信的,由罗太后、老国公,以及她们夫妻俩,精心教出来的孩子,绝不会像那些愚妇一样,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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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没写,还让我改了又改,成亲时,不知道怎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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