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起开,你个胖丫头,我要被你压死了,你以后不许吃那么多糕点了。”姚心萝推了推高乐灵。
高乐灵吐吐舌头,笑嘻嘻地放开了姚心萝,“心儿,谢谢你哟。”
“小事啦,有什么好谢的。”姚心萝帮她把垂上的碎发挽到耳后,“小乐,不要去找罗素约的麻烦。”
“为什么不要?”高乐灵嘟嘴道。
“小乐,你乖乖听话。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和絮儿不要参合进来。”姚心萝正颜道。
高乐灵对着手指道:“可是絮儿已经参合进去了,絮儿比我还先进去找她呢。”
姚心萝刚才去净房了,还不知道这事,蹙眉道:“我知道了,我会找絮儿说的。”
姚心萝打发走高乐灵,就去了萧咏絮的隔间。萧咏絮还没睡,看姚心萝进来,表功似地道:“心儿,我和罗素约撕帕断义了。”
撕帕断义?
姚心萝一愣,笑了起来,明白她这是效仿割袍断义,也只有她才想会想到这么做,道:“既然断了义,就不要再找她麻烦了。”
“心儿,她欺负你,你还要护着她。”萧咏絮不乐意地道。
“她没有欺负我,只是说话难听。我也不是要护着她,我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不想与她计较太多。懂了吗?”姚心萝不能不顾及到罗太后,罗素约毕竟是罗太后的侄孙女。
“我懂了。”萧咏絮点头。
“絮儿真乖。”姚心萝拍拍她的脸,笑道。
姚心萝劝过两人就回房歇着去了,下午上了课,径直回家,方知今日送东西过来的,不止崔悦菱,还有李恒。崔悦菱送的是吃的,李恒送的是一盒宝石。
李恒送东西过来的原因,老国公和姚训铮是知道的,但两人还是把姚心萝找去问话。
“囡囡知道李家那小子为何送宝石给你吗?”老国公温和地问道。
“知道,我昨天帮了他,这是谢礼。”姚心萝笑道。
“囡囡为什么要帮他?”老国公问道。
“不能看着好人被人诬陷。”姚心萝认真地道。
“囡囡怎么知道他是被人诬陷的?”老国公问道。
姚心萝眸光闪了闪,把去年李老夫人寿辰那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那天因韩嘉缃的事打了岔,姚心萝就没跟家人说了。
老国公面色凝重,问道:“囡囡,你觉得为何他会被人诬陷?”
“爵位之争。”姚心萝毫不犹豫地答道。
老国公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女子不能上朝为官,但后宅却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不然御史弹劾官员中,也不会一条管束家人不利。女子的眼界不能太低,勋贵世家的姑娘,更不能不通晓时事。
“囡囡觉得此事是李家二房所为?”老国公继续考问孙女。
姚心萝也知道祖父是在考她,她虽是孙女儿,但她常进出宫闱,老国公把她当孙子在养,在祖父和父亲面前,她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想法如实说了出来,“囡囡觉得应该是李家二房所为,李恒是嫡长房的嫡孙,可他父亲不在了,这爵位承袭就出断层。要知道李恒的叔父也是嫡子,他的儿子李愉在大排行是嫡长孙,李恒是嫡次孙。若是李恒的叔父成了世子,李愉就是世孙。就算先前李家二房没有移爵的想法,可李侯爷迟迟没有为李恒请封世孙,那么就表示他还没决定由谁来承爵。这样一来,李家二房又怎么会不生出野心来呢?李恒渐渐长大,又立了战功,为了防止李侯爷把爵位给他,才会这样败坏他的名声,让李侯爷对他失望,不把爵位传给他。”
“爵位承继是大事,连囡囡都知道不该悬而不决,李宪却任由家中小辈谋算来谋算去,弄得骨肉相残。李宪他在沙场上,果断勇猛,处理家事,却拖泥带水,家宅不宁,是大忌。”老国爷长叹口气,“事当决而不决者,愚人也。”
“手心手背都是肉,李侯爷舍不得这两块肉。”姚训铮见父亲有点难过,说笑缓和气氛。
“手心的肉要比手背上的肉厚,还是不一样呀。”姚心萝趴在老国公膝盖上,仰面看着他,“祖父,我是您的手心肉,还是手背肉?”
老国公哈哈大笑,捏捏她的小鼻子,道:“囡囡不是祖父的手心肉,也不是手背肉,是祖父的心头肉。”
姚心萝满意了,笑得眉眼弯弯。
李家的爵位之争,是李家的事,感慨归感慨,但也不会多事去管。聊完,就散了,各自回院子歇息。
经过这两天的事,姚心萝对罗素约的态度十分冷淡,萧咏絮和高乐灵那是有样学样。罗素约暗恨不已,却也不打算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
五月二十七日,罗素约没有来书堂,她随秦晓云进宫去了。姚心萝三人不知道这件事,也没让人去探听。
课间休息时,杨妙菁过来找三人,怯怯地看了看高乐灵,低头道:“我知道素约是帮我说话,惹恼了你们。错的人是我姑母,我可以承受你们的挤兑,但请你们不要因这个原因排挤素约,她是个好人。”
“你在说什么呀?莫明其妙的。”高乐灵没听懂。
“杨姑娘,是谁告诉你,我们排挤罗素约了?是谁告诉你,我们是因为你的原因,而排挤她的?”姚心萝蹙眉问道。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看出来的。”杨妙菁怕姚心萝误会,连忙道。
“你眼睛瞎了,你看出什么来了,罗素约什么时候帮你说过话了,帮你说话的是心儿,是心儿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