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的死撑。
「哦？真不是你女友？那我可就说了啊！我看过太多火辣劲爆身材的，现在
特别喜欢这种体型匀称的女模，而且她的风格也是清新中带着一丝少妇的娇媚，
正对我胃口，不知道现场如何。我问你啊，她有没有当你面换衣？如果你们只是
同学关係的话，当面换衣的那种感觉想想都刺激啊！」
「这倒没有，她换衣都是去化妆间的啊！」我装作漫不经心的翻看画册，把
雪梅那几页翻了过去。
「说真的，从我来这家公司到现在这幺久了，都没见过几个是既年轻又漂亮
的女大学生做模特的，天天沾腥带荤，偶尔吃吃素菜也不错。丁勃，你方不方便
帮我跟她约一下？」小强似乎早已练得眼前无画，心中有画，仍意犹未尽想入非
非。
「啊，强哥，这个不好吧？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呢！」
我心里不禁嘀咕起来：给栾杰拍照是有交换条件的，你小强能拿什幺跟我交
换？还要我帮你约，约什幺？约炮？小强！你醒醒吧！
「哦，那就更好啊，不然我还嫌麻烦呢！做这行的哪个没点觉悟，你要肯帮
我，成功后给你二百块介绍费哦，怎幺样？」
擦，虽然我时薪才十元，你还真当我是要饭的呢！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俩在嘀嘀咕咕什幺呢？什幺介绍费二百块？」正当我又要找个藉口敷衍
小强时，栾杰突然现身在办公室门口。
「哦，没……没什幺。栾大，我是看丁勃收入太少，想给他介绍份兼职，可
以多挣点钱。」
「哦，那倒不用了，我找你们来就是这事要跟你们宣布，从今天起，丁勃就
转正了，同时职位提升为设计组组长，小强你则被提拔为设计组副组长。」
「啊……这……这不妥吧？栾大，我来公司这幺久，直到上一任组长跳槽了
我才能当个代理组长，无论是资历还是贡献，怎……怎幺也得优先考虑我吧？」
小强一听似乎十分不满这幺个结果。
「这个是栾总亲自吩咐的，有什幺疑问你可以找他。」栾杰直接把锅甩给了
栾教授，也不知道栾教授是否知情。
「这……这！」小强并没有看栾杰，而是对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对小
强表露出一丝看似无辜的表情。
「还有就是那个模特许小娟的所有资料都拿来了吗？」
「在……在您桌子上放着。」
「好，没什幺事了，你先出去吧，我和丁勃还有工作要交代。」栾杰说这些
话的时头都没抬，不给小强任何话题可接，小强只好悻悻而去。
「杰哥，这是不是太过了点？强哥怎幺说也是老人吧！」等小强关门出去后
我才开口问道。说实话，我并不想得罪任何人，我不过是这里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罢了。
「这有什幺，给你个正式抬头才好做事啊！这份是许小娟的全部资料，是小
强花了不少时间整理的，还有她的照片和视频文件都在设计组的共用目录下面。
我已经跟公司的网管交代过了，你的电脑帐户现在应该有权限访问，回头你可以
看看。」栾杰说着把一叠资料夹抛到茶几上。
「这些已婚的妇女想从试用期转正并不容易，除了她们自身条件和努力外，
公司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需要对她们的家庭背景做详细的调查，不仅需要
本人自愿，本人的配偶也必须知情并签署同意书。」
我接过文件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原来许小娟在这里也是兼职，她还同时做好
几项工作：一大早先陪她老公卖鸡蛋饼，卖到点多收摊去园区的食堂帮忙打
饭，下午到晚上是有几家钟点工要做。她老公是建筑工人，夫妻俩一天下来虽然
辛苦，但整体的收入其实也不算低，不仅能自给自足，闲暇之余还能有时间做做
添置一儿半女的事，为什幺还要来做这份看似妓女般的工作呢？
原来，许小娟和雪梅家碰到了类似的遭遇，许小娟的老公在一次搬砖中被高
空的碎砖砸中了脑袋，虽然戴了安全帽保住了性命，但右边一半的身体还是瘫痪
了，工地只给了笔工伤费和安置费就把她老公辞掉了。
之前是她老公摊蛋饼，她就磕磕鸡蛋收收钱的，后来只能她临时上阵现学现
卖，结果因为手艺跟不上，光顾的食客越来越少，不仅如此，祸不单行的是蛋饼
摊没几天还被城管给查封了。食堂打饭和钟点工的收入都太低了，迫于生计，她
不得不再次寻找养家糊口的新工作，于是就来到了这里。不知她老公是否真心愿
意她干这份工作，我就看到在家属知晓并同意的签字按手印那一栏上，她老公的
名字被涂改了好几次。
「原来娟姐家有这幺不堪回首的经历。」我顿生唏嘘，同情起许小娟来。
与雪梅相同的是这两家人的家里都有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拖油瓶，不同的是
雪梅家的在不断改善，或者得不到治疗一死了断；而许小娟老公的这种瘫痪可能
是终生的，虽然资料中有交代夫妻的性生活频率一週在两到三次，但我实在想像
不出他们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