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跪着扑倒在地。
李大悲愤地吼了一声,我操你妈,所有的自动步枪都向这边开火,没有了李
二这个肉盾,子弹像雨点一样地打过来。我和裕子根本站不住,裕子眼疾手快拉
了我一把,迅速卧倒在地,靠着石凳后面的一点屏障,勉强地躲着对方的火力。
单龙躺在地上,还要伸手去捂伤口,我一把把单龙的头往地下按,让他趴平。
子弹嗖嗖地从耳边掠过,单龙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他妈的今天交代在这儿了。
李大那边两个人站起来端着枪,一边开枪一边往过走,这时候杨静又出手狙
杀了其中一人,另一人赶紧连滚带爬地回去,然后火力一起往杨静的方向打去。
李大看这个僵局他是攻不进来了,他在几个枪手掩护下沿着大路向后撤退,
最后一段他们奔向汽车的时候裕子和我起身去追击,杨静又打倒了一名枪手,但
李大已经上车一溜烟开走了。
裕子很愤怒地踢了单龙一脚,说你个蠢货差点害死我们。她又严肃地看着我
说,你这里还埋伏了帮手?她为什么不打死李大?
我装作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上面派你来,也是你站到我面前我才知道
的,我怎么知道谁又安排了狙击手在现场,有什么你可以你问你上司去啊。
裕子阴沉着脸说,我不是你们组织的人,我只是单纯接到任务是来配合你击
毙李大,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我说屁啊,我们就三个人,人家有十几个,
你怎么当场击毙。裕子说我手上有李二啊,那是李大的软肋,他不能不顾他弟弟
的死活,等我们安全上车了,我就会设法打死李大,如果没办法打死他,我就带
李二走,李大不会放弃还会来寻死的。现在李二死了,李大没有顾忌了,会能跑
多远跑多远,你怎么追?
裕子走了一圈,给没死的补了刀,然后用匕首划破一个枪手的衣服,撕了些
布条出来。我查看了下单龙的伤势,这小子伤得不清,看上去肩胛骨应该被打碎
了。裕子没有挂彩,我的上臂被子弹擦破了皮,裕子查看了下说都是小伤,回去
擦点药就好了。然后裕子半跪着,给单龙的肩上上了药,用碎布条裹紧,把衣服
讨回去,一边说你的帮手呢,可以叫他现身了。单龙痛得脸色发白,脸上黄豆大
的汗珠,不停地哼哼。
不出意外地,不管裕子或者我怎么喊,都没人回应。
天已经大亮了,裕子担心刚才的一阵枪声把人给吸引来,揪着我和单龙上车
离开了现场。
路上经过一座桥,桥下是很急的一条河。裕子停下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
单龙。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赶紧说别,单龙是我的战友,这是他第一次出
任务,太紧张了犯的错,我不能丢下他。裕子冷笑说,你们就安排这样的人来跟
你出任务吗?你看他会用枪吗?撒谎都撒不好。
我说好吧,这人的确是不是特勤,但他也是组织外围很重要的人。裕子说如
果这个人连累了你,会让你被越南公安抓起来呢。我说这是我的事,你别管了。
裕
子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想管,我的任务目标是李大,我会继续追踪他的。单龙听
到我们的对话,吓得哼都不敢哼一声,也不叫痛了。
我把枪和血衣扔进河里,湍急的河水很快把我的衣服卷起向下游奔流去了,
这河水看起来不浅,这枪沉下去绝对捞不到了。
裕子继续开车前行,说你这个懦夫朋友的伤有点重,越南这边的医院肯定不
能去了,因为枪伤要登记的,今天这里出了命案,他肯定跑不了,我建议趁他还
忍得住,立刻回中国去,让那边的人接应他,给他治疗,再拖下去,这条胳膊要
坏死保不住了。我把你们送到口岸附近,你带他先回去,我回去处理一下,也了
解下看还有没李大的消息和找他的机会。我不由赞叹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
裕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不这么办,一会儿有军警追上来,我们带着他怎
么跑,不是还得杀他灭口?
进关前的集市上我买了一件越南风格的上衣穿着,一直到进关后,单龙才确
信自己安全了,他给朋友打完电话,坐在一个米粉摊上痛哭不已。我安慰他说有
命回来就不错了,而且也没打中你那玩意儿,你特喵得像个娘们儿似的哭个毛线。
单龙突然抬起头说,那个死八婆不会跑回去把阮青杀了灭口吧。我笑着按了
一把他的头,说看来你这伤是假的啊,都快要残废的人了,还惦记着姑娘。我叹
了口气说,那要看她的造化了。我特别想给杨静打个电话让她看下阮青的情况,
又觉得不太合适,就作罢了。
一会儿一辆轿车过来接走了单龙,接他的人脸色很严肃,跟单龙说带他到隔
壁县的医院去,单龙说为什么不在这里,再耽误就真残废了,接他的人不客气地
说这是为你好,不要多问了。
我给杨静打个电话,杨静说她很安全,已经准备回国了,我说那好我在口岸
这边找个宾馆等你。杨静在电话里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