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去看看呗!”宋瓷无奈,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毅然赶往了月落城。
月落城是西域的一座老城,还得再往西行,宋瓷坐在马上,颠簸了一路,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他连走路也走不稳了,一路摇晃打颤。
不说在燕云国,只说在西域,这月落城,也是一座衰老落后的城池,宋瓷牵着马儿,望着斑驳的古城楼,心中不仅不平静,还非常想叹息,月落城的城墙,都坍塌了一半,里面灰白的建筑,一览无遗的街道,还有老式的木质房屋……
种种景象,全都历历在目,这里还真是贫穷!
牵马进城,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叫卖声传来,还有四处晃荡的老人孩子……
宋瓷打听了一番,得知这里确实有一座佛庙,就在城西,名叫苦禅院!
“来都来了,再苦也去看看吧!”宋瓷安慰着自己,往城西行去,月落城是一座小城,很小的城池,但是为了找这座苦禅院,却是让宋瓷费尽心机。
他把城西的建筑,都翻了个遍,围着街道来来回回数十次,终于找到了这间苦禅院,不是因为它小,也不是因为它偏僻,实在是堂堂一家佛门禅院,连个牌匾门户都没有。
宋瓷几次经过,都以为那是一间荒废的草园,哪知道里面还有人住着?
在打听了附近的人后,他才终于确定,这荒废的草园,就是苦禅院,宋瓷在门外的泥尘中,翻出了一块破损的木质牌匾,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依稀可见毛笔勾勒的三个大字苦禅院!
宋瓷累的喘气,他随手一扔,这破牌匾落在了地上,自言自语道:“我都想死,这倒霉地方!”
说完,宋瓷铁青着脸,走进了禅院里面,外面看像是一间废弃的草园,里面看还是这样,破损的砖墙,还有青青草地,无不诉说着凄凉。
宋瓷的脸更加难看了,草地上,有一条浅浅的道路,想来行人稀少,所以道路未成形,前面有一座大殿,站在远方,可以看见大殿中的一座雕像,是佛祖的威严神像。
走入大殿之后,宋瓷抬头望着佛祖,愣住了,他倒是看见了佛祖,佛祖绝对看不见他,这雕像非要说是佛祖,实在牵强,说是一块石头,那倒差不多。
佛祖真凄惨,五官扭曲在一起,无目无耳,身上布满了细微的裂痕……
这种景象,看的宋瓷是摇头又叹气,这苦禅院香火全无,还真是活该,这样一副四不像摆在大殿里,能吸引众生参拜?
宋瓷皱着眉头,往后面走,绕过大殿,来到了后院,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但是这里毕竟干净,总算没有长满野草,而且院子里,还有两个小和尚。
脑袋光秃秃的,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两个小和尚都很年轻,十七八岁,稚嫩的很,一个洗菜,一个劈柴,懒洋洋的,连宋瓷走进来,也没发现。
“咳咳!”宋瓷咳了两声,那两个小和尚才惊觉,然后一起望着他。
两个小和尚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在日薄西山的月落城中,这样相貌出尘,衣衫婉转如水的潇洒青年,还是不多见的。
“你找谁?”洗菜的问道。
宋瓷见两个小和尚单纯年轻,于是微微一笑,礼貌地说道:“我是来拜佛的!”
说着,这两个小和尚眼里爆发出激动的神采,两人立刻迎了上来,那洗菜的和尚道:“你好,我叫明清,他叫明风!”
明清指了指刚刚劈柴的少年,然后说道:“佛祖就在大殿里,我带你参拜参拜,明天你所有的事情都会心想事成了!”
宋瓷一愣,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但是也没点破,说道:“佛祖我已经拜过了,只是心里还有些郁结不曾解开,想要见见你们师父,他佛法高深,或许能够让我醍醐灌顶!”
明清与明风对视一眼,眼中充满着兴奋,明清往前一跳,双目炯炯地盯着宋瓷,又有些羞怯地说道:“那……你会为我们捐一些香火钱吗?”
宋瓷瞪大眼睛,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但是见明清这副渴求的样子,又不忍拒绝,无奈点点头道:“好吧,我捐点!”
“太好了!”明清大声道,“施主,佛祖一定会庇佑你的,一定会……哦,对了,师父在后殿打坐休息,我带你去见他吧!”
宋瓷摇摇头道:“不必劳烦,我一个人去就好了,请问你师父如何称呼?”
“别人都叫他慧空禅师!”明清兴奋地说道。
“慧空……那不就是没有智慧吗?”宋瓷念叨着,随即走向了后殿。
后殿一样的腐朽衰败,被虫蛀的梁柱,摇摇欲坠的屋檐……这里很久没被翻新过了。
宋瓷在门外,便听见了雷霆似的呼噜声,他寻着声音走了进去,一点意外也没有,打呼噜的就是慧空禅师。
光脑门的老家伙,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只木鱼,他垂着脑袋,胡子上挂着口水,一心一意和周公相会。
“咳咳……”宋瓷咳了几声。
不过老家伙没醒,在佛门修炼了几十年,境界是十分高的,不管外面声音多大,我自酣睡不醒。
“啪啪……”宋瓷拍了拍手掌。
不过,慧空禅师还是没醒,宋瓷恼了,于是握紧拳头,神阳之气在体内奔腾,已经呼之欲出了。
“啪!”
宋瓷两只手掌碰撞在了一起,一声苍茫巨响,音波滚滚,天摇地动,这破落的后殿,扬起滚滚烟尘,屋顶上的瓦片簌簌坠落,就连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