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低声商议,忽听一声大喝声传来:“车中之人可是方剑明,快快下车与我们走一趟。”
三人又是一惊,循声望去,见一人头戴面具,身材高大,身披大红披风,肩扛一根独脚铜人槊走了出来。一双鹰目冷冷盯着二人,此人正是魔门东天王。
关若海盯着东天王,冷笑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阁下还戴着一副面具,当真是见不得人吗。”
东天王冷冷道:“魔门办事,用不着其他人来指手画脚,本座劝你还是乖乖让开,省得到时让本座这槊磕破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
关若海冷冷道:“阁下倒是好大的口气,我倒要来领教一番。”说着抽出长剑缓缓上前。关若海心知此人乃是带头之人,若能击败了此人,剩下的那群乌合之众便不足为惧了。
东天王见关若海向自己挑战,丝毫不惧,大踏步走了上来,两脚微张,冷眼瞧着关若海。
关若海手腕微抖,舞出一个剑花,说道:“关若海,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东天王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笑声,道:“原来是六扇门玄字部的总捕头,本座乃是魔门的东天王,一会到了地府可别忘了。”
关若海听他口气如此猖狂,不由心下微怒,簌地发出一声清啸,身子猛然跃至半空,长剑一抖,数朵剑花直罩东天王各处要害。
东天王冷眼旁观,他看出这些都是虚招,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果然关若海长剑半途中一变,数朵剑花重新聚为一朵,剑势猛然加快,剑尖闪着寒光,犹如一道流星直刺东天王的咽喉。
东天王不敢大意,长槊直指关若海,待其长剑堪堪刺到时,手腕一转,槊柄在剑尖微微一磕,剑尖发出一声轻响,擦着东天王的身子斜刺了出去。东天王长槊对准关若海腹部,用力刺了过去。
关若海一剑刺空,又见长槊直刺自己腹部,强提一口真气,口中清啸一声,身子猛然拔高,足尖用力一踢,将槊头踢偏。接着身子向后一跃站回原地,二人甫一交手,正是打了一个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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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天王大踏步冲上前,双手平托那根独脚铜人槊,然后高高举起,带着风声狠狠砸向关若海头顶。关若海不敢托大,身子一扭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招。东天王一招落空,即刻手腕一转,又拦腰扫向关若海的腰部,这一下若是扫得实了,关若海非得筋断骨折不可。
关若海眼神一凛,身子猛然往下一缩,槊身紧擦头皮而过。东天王一招不成,右脚猛然发力,狠狠踢向关若海的面门。
关若海身子猛然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与地面平行,脚下猛一用力,身子如离弦之箭直往后退。约莫退了约三丈后,剑尖往地上用力一戳,整个人斜靠在剑身上,又如弹簧般猛然弹起,稳稳落地。
二人这一番交手,端得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一旁围观的魔门众人不禁都有些发呆,直到看到东天王略占上风之时,这才猛然爆发出一阵呐喊声,为东天王助威。
东天王精神一振,独脚铜人槊再次狠狠向关若海头顶砸下,长槊颇重,带着巨大的风声直砸下去。关若海不敢怠慢,侧身闪过之后剑尖直点东天王的咽喉。东天王手腕一转,槊柄轻磕剑柄,欲将剑尖磕偏。哪知关若海那一剑乃是虚招,见其手腕翻转,剑身也跟着一转,剑锋直削东天王的手腕。东天王一惊,长槊来不及收回,忽然用力往前一掷,他这一招完全出乎关若海意料之外,那长槊带着风声急速撞向关若海,关若海虽然没有防备,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见他亦学着东天王的样子,长剑猛然脱手,直刺东天王而去,自己则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用力向后一仰,长槊从头顶擦身而过,待槊柄堪堪而过之时,伸手猛然攥住,然后用力一挺身子站直。再看对方,东天王也是握着一把长剑冷冷看着自己。
二人互换兵器,再次斗到一处。东天王擅使长兵器,此刻握着长剑,感觉特别的不适应。关若海手持独脚铜人槊,也是颇不舒服,二人再斗一会,颇有默契地将兵器换回,重新斗了起来。
东天王长槊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关若海胜在灵巧,绕着东天王不停游斗,二人一时焦灼,谁也拿不下对方。
东天王见一时拿不下关若海,忽然大喝一声,手下众人听了,亦是一声大喝,纷纷抢上马车,欲将方剑明带走。段璟擎起双掌,左挥右挡,将魔门众人纷纷打落下去。他心中极恨魔门,是以出手毫不留情,万毒神功在体内疯狂运转,每一掌都带着一股绿雾,被击中的人非死即伤。
东天王正与关若海激斗,瞥了一眼马车这边,见手下众人纷纷倒下,不由大吃一惊,再看段璟双掌泛着一股碧绿,不由失声道:“原来是你!”
东天王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原以为只要拖住了关若海,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了,哪知竟然还有一个段璟在,他在南天王口中听说过段璟,知其一身毒功甚是可怕,如今见手下这么多人竟然纷纷倒毙,心头难免一慌。
东天王惊慌之下,招式难免露出一丝破绽。关若海瞅准机会,长剑猛然一刺,口喝一声着,剑尖正点在东天王肩膀处。东天王只觉右肩一疼,一股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