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刚想说话,忽听司马莹大喊一声:“璟师弟。”二人吃了一惊,又见司马莹跑了过来,大声说道:“那人一定是璟师弟。”声音中竟带有一丝哭腔。司马炎安慰她道:“莹妹,我知你心忧璟师弟,但柳兄方才也说了,那人姓锦,璟师弟姓段。再者那人使得是一套掌法,璟师弟使得是剑法,定然不是同一人。”柳浪在一旁听了好奇,便问司马炎怎么回事,司马炎叹道:“实不相瞒,我此次下山正是为了寻找莹妹。莹妹半月前一人偷跑下山,也是为了寻找璟师弟。”说完又将当日莫家庄一事告知柳浪。柳浪听了叹道:“孤身一人追击江湖有名的淫贼,这位小兄弟当是勇气可嘉。”三人又是一番感慨,见日头高挂正中,也是到了午时,便一同下山进城吃饭去了,只是司马莹心中怏怏不乐,与来前明显判若两人。三人进城后找了一家酒楼,此时已到饭点,一楼的大堂里坐满了人,三人又上二楼要了个包间,坐定后边喝茶边等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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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浪给司马炎兄妹各倒了一杯茶,问道:“司马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司马炎喝了口茶说道:“我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打算就这几日回去,免得师父担心。”柳浪又问道:“武极掌门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司马炎点了点头,说道:“听说了一些,没想到师父竟会在天剑山下遇到魔教妖人,幸好师父神功盖世,不仅击退了魔教妖人,还将被抓去的师娘救了回来。”柳浪左右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司马兄,听说武极掌门的夫人被魔教抓走有十年之久了?”司马炎点头应道:“此事也不瞒柳兄,从师娘被抓到今日刚好十年。”柳浪压低了声音说道:“司马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司马炎道“司马兄师娘被魔教掳去十年之久,恕我直言,这十年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只怕……”柳浪话说一半便住了口,端起茶杯只顾喝茶。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司马炎只会骂他挑拨离间,但他与柳浪深交已久,知道他不会说出这等挑拨离间的话来,况且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十年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他已经已经记不起师娘的脸了。司马炎沉默半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不管了,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的。”柳浪笑道:“司马兄所言极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自然直嘛。”这时菜已上桌,柳浪又给二人倒了些酒,三人很有默契的岔开话题,只顾谈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三人边吃边聊,又是半刻钟过去,忽然听得一楼大堂一阵骚动,三人出了包间往楼下细瞧,只听底下一人喊道:“将进酒,今日又有什么大新闻啊?”司马炎听了颇觉好笑,说道:“此人名字倒是与柳兄留在破庙墙上的那篇墨宝相一致,都叫将进酒。”柳浪笑道:“此人好酒,常将自己比作诗仙李白,可肚子里却一点墨水也无,也是可笑。不过其倒是经常有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司马炎不屑道:“一市井小民,哪里会有什么消息,多半是自己编些坊间传闻,夺人眼球罢了。”柳浪笑道:“想来也是如此了。”
底下那人正是那日在茶馆说书的将进酒,见有人问他,他故作高深道:“新闻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是个大新闻。”说完捋了捋颌下胡须,却是不再说话。食客中有人知道他贪酒,叫道:“你只管说,如若真是个大新闻,我便包你一天酒钱又如何。”将进酒闻言大喜,对着那人做了个揖,又举起右手一字一句说道:“秦无贺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秦无贺乃是江湖有名的淫贼,他的死讯当然算得上是大新闻。这将进酒刚一说完,大堂里嗡的一声,众食客纷纷交头接耳,更有人叫道:“将进酒,你这消息可准确?”将进酒此时早已抱着一壶美酒喝着,闻言一瞪眼,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将进酒何曾说过假话。”又有人说道:“那你说说那淫贼是被谁杀死的?”将进酒大笑一声,又竖起三根手指,压低了嗓子故作神秘的说出了关山月三个字。众食客大哗,谁不知道天榜排名,剑圣关山月的名号,只是近年来关山月已很少在江湖走动,江湖中鲜有他的消息。
这时又有一人问道:“将进酒,你怎么知道是剑圣出手除了这个淫贼,难道你当时就在现场?”将进酒放下酒壶,抹了抹嘴,说道:“这个自然是不可能了,大伙都知道我一直就在这弘农城,哪儿也不去的。”他又捧起酒壶灌了一口,说道:“不过我不在现场,自有其他人亲眼目睹。”又有人问道:“那淫贼是在什么地方被杀的?”将进酒斜眼“就在离凤凰镇不远的一处山谷外,那淫贼不知为何出现在了那里,恰好被剑圣遇到,顺手就替武林除了这个祸害。”众食客又问了几句,将进酒却是只顾着喝酒,不再搭理其他人了。
司马炎兄妹和柳浪在二楼听了面面相觑,柳浪说道:“司马兄,你那个师弟不是追踪秦无贺去了吗,会不会是他杀的?”司马炎摇头道:“璟师弟的武功我很清楚,断然不是秦无贺的对手,此事肯定是其他人所为。”这边司马莹却急道:“我们何不去那看看,说不定能打听到璟师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