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赞许的话,可谢函听着,心却逐渐沉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厉司南根本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
“但是我对你的定义,也仅仅只是好战友好搭档而已。我欣赏你,是因为你比很人优秀,甚至是男人。但是谢函,你今晚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却觉得拉低了你的身份。”
“你本该是优秀的别具一格的一个女人。”
厉司南说着,眼里渗满了失望。
他的眼神,对谢函来说,就是凌迟一样残忍。
“所以,你让我跟你来这里,是想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是吗?”
“你知道的,我爱阿冷,爱了很多年。”
谢函咬唇沉默,眼帘也逐渐垂下了。
她当然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厉司南的心里有个人。
可当她知道这个人是她的学妹,是施安冷之后,她想过祝福的。可是爱情是自私的,喜欢一个人也会让人变得自私。
从她在苏城,与厉司南重逢开始。那曾经被深埋的爱慕,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膨胀。
当她看见施安冷和厉司南在她自己的车里热吻的时候,谢函也曾想过,放下对厉司南的感情,离他远一点,好好的为他们送上祝福。
可是她做不到。
当她知道厉司南和施安冷要结婚的消息后,只能凭借着不断的工作,来让自己忙起来,忙到根本无暇去想他们结婚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在泥湾岛再见到他们。
“司南我也爱了你很久,虽不及你爱她那么久,可难道爱情是可以用时间来衡量的吗?”谢函哽咽着,总算将她憋在心里的话,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心,徒然轻松了不少。
可是当她看见厉司南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时,她原本极力隐忍的泪水,却忽然汹涌而出。
在谢函的记忆中,每次她哭的时候,厉司南都会拍拍她的肩膀。虽然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可对她来说,却比别人千万句安慰的话都要有效。
此时此刻,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拍拍她的肩膀,反而冷冷的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许久,久到谢函感觉自己的眼泪快要流干时,厉司南开口了:“我这一生,唯一庆幸的就是能有机会再回到安冷的身边。也只想全心全意的爱她一个人,不让她受伤,也不让她难过。所以谢函,你的感情,我承受不起。”
“如果换做是你是阿冷,总有一个女人在你的老公身边徘徊纠缠,你心里会坦然吗?”
所以
谢函明白了厉司南话里的意思。
因为不想让施安冷误会甚至是难受,所以他今天才宁可惹哭谢函,也要把话跟她说明白。
“我们以后,也许会成为陌生人。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幸福。”厉司南的话已经说完了,他忽然有一种错觉。
当初和施安冷一起去苏城的时候,施安冷将费云帆叫到茶馆的后院,她对费云帆说的话,想必和他今日对谢函所说的,应该没有多大的差别。
话已至此,厉司南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的很清楚明了了。
以谢函的智商,应该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于是乎,他直接越过她,回到大厅。
大厅内的舞曲已经换了,舞池里依然有不少人在跳舞。
厉司南的视线在人群中寻找着,找了许久也没看见施安冷,他的眉头轻皱,视线最终落在了休息区的费云帆身上。
迈动长腿,厉司南朝那男人走去。
费云帆自然也看见了他:“你和谢函都说清楚了?”
男人不答反问:“我老婆呢?”
厉司南的语气十分强硬,迫人的气势,直接压倒费云帆。
那人愣了半晌,这才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厉司南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施安冷在卫生间里呆了许久,手里攥着手机,翻到了厉司南的电话号码,却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
都这么久了,厉司南回来没见到她人,理应会打电话的。
难道,他和谢函还没有聊完?
只要一想到谢函和厉司南单独相处,施安冷就忍不住撇嘴。
最终,她收了手机,拉开了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洗了手,心不在焉的往外走,谁知却在出门的时候,撞上了一堵肉墙。
没等施安冷道歉,那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旁边的男厕。
施安冷这才回过神来,正想伸手反扣住男人的手,谁知一抬头,却对上了厉司南那张含着坏笑的俊脸。
“你干什么?”她愕然之际,已然被厉司南带进了隔间。
咚
男人反手关上了隔间的门,狭小的空间里,立时被他们两人塞满。
施安冷被翻身抵在门板上,两只手被高举过头顶,压在门板上,她只能不甘的望着厉司南那张欠打的俊脸。
世界忽然就安静了,气氛也莫名变得暧昧起来。
为了避免尴尬,施安冷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厉司南的脸。
谁知那人却是腾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
“厉司南,你是不是有毛病!”施安冷没好气的开口。
她现在心情很不爽,一是因为厉司南跟谢函一起出去,二是因为厉司南跟谢函聊了这么久才回来,居然还把她拉到了男厕所!
施安冷很不爽,厉司南真切感受到了。
他还是笑,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俊脸也跟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