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扭头望过去,就见一道身影冲过来,还没看清来人,季月儿就发出一阵惨叫声,随即尖叫着扭打在一起。
云林看着化身母老虎的少女,不由纠结了。想上前拉开吧,他也想教训季月儿只是碍于男子身份,不拉开吧,季月儿那么悍,他怕燕儿吃亏。
这次妇人们到是没有上前拉架了,因为她们看见季青燕在上面压着季月儿打,根本不必担心,她们也觉得季月儿该打。
这时闻风跑来的妇人孩子更多了,连河里捉鱼的小少年们都背起鱼篓过来了。季青磊和王小明跑在最前面。
“大姐!我来帮忙!”季青磊把背篓往地上一放就要冲上前,但被云林拉住了。
“她们姐妹的冲突,你男孩子不要插手。”云林也看清楚了,燕儿没吃亏,这才安心站在一旁,指了指院子里散落的碎木耳。
“这些木耳被弄坏了,等会跟你大伯说道说道!这些可是高山上采的好木耳,你大姐要卖十文钱一斤的,可不是山脚下的那种木耳。”
旁边妇人们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更加嫌恶季月儿,无知闺女啊,幸亏不是她们家的,丢人!
很快季月儿就被季青燕揍得鼻青脸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了,只会哇哇大哭,而她凶猛伸出的五爪却很奇怪地都没能抓到季青燕。
季青燕在狂揍季月儿之余,也在她身上画了梦魇符,这才出了心头一口恶气,起身让开。季月儿见压制自己的力量没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季青燕扑过去。
“季青燕你个贱货!克父克母的灾星!老娘要杀了你!”
“混帐!乱放什么屁!”突然,篱笆门外传来一声怒喝。季青燕本来准备了石头要弹季月儿膝盖的,扭头一看大伯来了便收了手。
“啊!”季月儿扑了过来就是一巴掌,季青燕躲过一半承受一半,发出一声痛呼,很快脸颊就肿了起来。
“你还敢打人!你这个浑货,你娘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季大伯见自己来了还阻止不了闺女打人,气得冲进来就把人往外拖,顺手给了季月儿一个巴掌。
“燕儿你怎么样?花儿呢?”季老爷子慢一脚跑进来,一脸焦急地问道。
季青燕捂着脸挤了几滴眼泪,低头咬着唇不作声。
“爷爷!二姐受伤了!”季青荷看见爷爷来了,这才情绪激动地哭了起来,上前拉着爷爷的袖子拖去另一头。
没办法,小女孩只看见大姐打赢了,担心的自然是被打得最惨的二姐了。
季青花已在王郑氏的陪同下回屋换了一件衣裳,刚才那件被扯烂了,十二岁的闺女了总不好穿破袖子衣裳。
季老爷子看见季青花一脸的伤,听王郑氏告状说身上还有不少处淤青,顿时气得脸都红了,噔噔地走回来,朝着季月儿就是一巴掌拍过去。
“你这个孽障!花儿才多大,你一个堂姐怎么下得了手!有什么仇怨要让你下这狠手!回头我就要问问你娘,怎么教闺女的!”
季月儿刚被爹扇了一巴掌,现在又被爷爷扇了一巴掌,气得呜呜直哭,就在季大伯不耐烦地又要给她一巴掌时,这才哇哇地开了口。
“怎么都打我!我来拿回家里的盘箕,季青花不但不给,还说她要晒木耳,我刚撒了几个木耳在地上,她就冲过来打我!”
“我不过是还了手而已,我为什么不能还手?我就该送上门来挨打的呀!我还了手她打不过还怪我啊!”
“是不是我没被她打你们都不高兴,你们都偏袒她,是啊!她没爹没娘活该被宠着纵着,我有爹有娘就该被打!”
季月儿越说越激动,不少妇人在旁听了不由抚额,真看不出来这闺女倒打一耙的本事,说得好理直气壮啊。
如果不是她们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相信。
“哎哟喂!我老婆子都听不下去了,这季家大房的闺女说话还真是与众不同呀!”这时刘大娘的声音突然想起。
“虽然我们是看见青燕打了你,但你把小妹妹打成那样想必也有不少人看见了,这道理如何咱们不是瞎子,哪是你几句颠倒黑白的话能撇清的啊!”
刘大娘爱说八卦,却不是没脸没皮没心肠乱传谣言之人,虽然什么话到她嘴里很快就能传出去,但她也没犯十恶不赦的事,在村里也还是有人尊敬的。
因此她一开口,许多妇人都纷纷应和起来。
“可不是吗,青燕和青磊去河里捉鱼了,家里就青花和青荷在,她们俩还是孩子呢,哪里打得过这么凶悍的大堂姐!”
“人家田里没出粮,家里没存货,就靠这些干木耳和干鱼来卖钱了,你一个堂姐跑来生事,把人家木耳弄坏这么多,这不是要断人活路嘛。”
“这谁要断我活路我也会拼命的,也不怪青花着急,不怪青燕发狠啊。村里谁都知道二房这边的情况,还要欺上门的人还真是不多啊。”
说这话的人还特意看了云林一眼,这一眼的含义大家自是明白,说的不是云林,而是那云王氏啊。
立刻就有几个妇人小声议论起来,从云王氏说到了今天发生在云家的热闹。
季青燕见话题要被带偏,这才开口:“我这木耳,可是我们几个还有云林哥一起爬到清凉山高处去摘回来的,路远而且难走,但木耳成色确实好一点。”
“按收木耳的行情来看,我是打算去镇上找找买家,按十文钱一斤卖出去。为此我在摘、洗、晒的过程里都特别注意,连木耳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