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吗?不怕死好哇,一会儿非让你哆嗦,你个死瘸子。
春枝为了让酒娘母子从那个死瘸子手里解脱出来可是花了大价钱。五十两银子,两亩水浇地。还帮他还了赌债,这回这蹦跶的欢实的。
“魏瘸子的意思就是你们大家的意思吗?”
春枝直接趴到了祠堂院子里的老歪脖树上在,振臂高呼。
要说爬这么高干啥,才刚回来,不了及情况,万一这些人要揍她,她必须防备着点儿呢。
俗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坚决不承认是坑人坑多了,做贼心虚。
“对,凭啥村里的地都租给你让你赚钱去呀,俺们不会自己赚那。”
有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叫了起来,也不想想村里这些地是谁给村里争取来的。
“对,那点儿钱不行,刁家给的价格可是比你高呢。”
“对,得加钱。”
小江突然觉得如释重负一般开心的笑了,想敲诈俺妹纸的钱,你们牙长齐了吗?哈哈哈,就他这学贯古今,才高八斗的,智慧超群的家伙都不是个,你们这些土鳖,哈哈哈哈,太可乐了吧。
春枝居高临下看着她哥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磨牙。
你是县令啊,你的官威呢,你是不是该站出来呀,你存起来等着涨利息吗?这个笨蛋,回去还得好好教育。
“行了,行了。”不耐烦的挥挥手,“都别叫唤了,村长你看这样好不好,那些地分两份儿,愿意跟着春枝的站左边,愿意跟着刁家的站右边。
管家,你去把名字记下来,三天之内,你们可以反悔。”
跳下树枝子,头也不回的甩袖子走了,就不能给这些人好脸色看。她可是买了老多的粮食,预备了全村过冬的粮食呢。多善良的一个大好人那,居然这么跟她抬杠。
“老纸往后再也不好人了。”
张牙舞爪的冲进了客厅,气哼哼的趴到了塌上。
小江战战兢兢的上去讨好,“妹子,这些人就不值得同情,要不让人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神经病啊,春枝跟看棒槌似的看了小江一眼。
连马屁都不会拍,你将来怎么顶门立户呀。
“才刚吃的饭,地主儿也没有余量啊。”
“是是是”,小江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你喝水。”
“饱了。”
你就不能给哥留条活路吗?小江气哼哼的琢磨着,却不敢发作,他现在拜那位不着调的亲戚上官所赐,又成穷光蛋了,真不敢发火儿。
“那。”
“那什么呀那,赶紧的去看看,被让人把好地都给分了去,刁家退回来的地可是良莠不齐。”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小江福服气的拍了怕脑门子。
“妹纸你真是高。”
还想再恭维两句,直接小人已经脱鞋子了,撒腿就跑。
“彩云,彩云。”
“在,小祖宗啥事儿?”
“麻烦你吩咐一下大门口,刁家要是来人,一律不见。”
“为什么?”
这时候小江又从门口将脑袋伸了进来。
“还记得我当初说的话吗?”
咧咧嘴,挑挑眉,吸溜两口凉气儿,你老人家一天到晚敢话唠似的,小江表示他真记不住。就算记住,也整不明白哪句是坑哪句有用。
“不在懂。”
“我当初答应刁家,可以在县城横着走,横着走的可能是霸气的螃蟹大爷,也可能是被人给揍趴下了呀。笨死了,你这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你看咱爹那猴精的样子,你一点儿都没有学到精髓呀。”
小江伸着脖子,翻着白眼儿咽了一口唾沫。亲,那是形容咱爹合适的词汇吗?
“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又没有念过书,你领会精神就好,敢写信回去嚼舌根子,我饶不了你,你想不想要零花钱了?”
打死也不能乱说话呀,往后吃喝玩乐,都得靠着这熊孩子呢。
哎呦,哎呦呦,通过这次的打击,小江决定必须要奋发图强了,看看,人家熊孩子一句话这么大的坑,他确实是太有差距了。必须要熊起。
“还不走?”
冲着里面努努嘴儿,特别不好意思的脸红了,“鞋子刚才跑掉了一只。”
嘤嘤嘤,亲亲哥哥呀,你还敢更窝囊一点吗?
不行,这段儿一定要写信了,让你爹娘好好看看,她尽力了,真的。
不管地的事儿了,直接去找无尘道长,道正正练剑呢。剑指乾坤,脚踩日月。
乖乖的在一边捧着小脸儿蹲好,她现在很发愁,这老道貌似也不是一般人那,都是不省心的,咋办?
她就像优哉游哉的玩玩猫,遛遛狗,种点地,过点儿小日子,咋就这么难。破爹这干的叫什么事儿啊。办事不利,嗯,找个借扣扣明天的零花钱出出气。
“家主来了,找老道有何赐教?”
“玩猫,扣零花钱。”
说完就后悔了,糟糕,差点儿让老道给算计了,赶紧捂住了嘴巴,四外看看,墙头上没人。
不行,回头也得纠正一下他亲亲老爹没事儿爱蹲墙头儿的毛病。
“什么?”
纵然是自诩赛过大隐金门谪仙的东方朔,也没弄明白玩儿猫和扣零花钱有什么联系,管家家里没猫。
“师尊,师尊,春枝的意思是,您老人家以为,俺哥,还有救儿吗?”
这从何说起呀,无尘内心十分的纠结,这么个小屁孩儿,整天给他找难题,上回还来找他讨论佛本是道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