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取笑若瑶了,哪有那么好?不过这一‘鸣钟击磬’,算我今年过年没有白过,可以舒心一笑了。”苏若瑶转了一个圈,秀发飘起拂过程迪智的脸:“那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是宴席上,烟花下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苏若瑶静下心来,玩弄着头发,喜悦笑着想,抱着程迪智:“现在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是这编钟编磬的需要。”
程迪智想说:若瑶你忘了你已存在我心里,即使没有这编钟编磬,你也是被我需要的存在。
苏若瑶随意问道:“一官,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击打乐器?”
“没什么,我想买就买。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自己玩啊。”程迪智骗她说,其实程迪智心里早考虑过:若瑶你从小穷苦,对于昂贵的管乐,弦乐肯定是一窍不通,也不曾听你提起。思来想去,只会对这击打乐感兴趣吧。
“一官你骗我,你这编钟编磬明明就是买来送给我的,还说是买给你自己玩的,你是否脸皮也薄了?”苏若瑶玩弄着飘散的头发,摸摸他的脸:“好像是薄了一点。”
程迪智也终于露出几天未见的温存的笑容:“都子时了,你也开心了,还这么站着,不去休息了?”
“哦,我差点忘了,来馆娃斋就是来寻一舒心的休息之所的。现在可舒心了。”苏若瑶掏出钥匙。
程迪智抓住她的手腕,苏若瑶看着他,听他说:“若瑶,既然是我先来,就让我来开锁吧。”
苏若瑶诧异一笑:“一官你身上还有一把钥匙?奸商。”虽然是骂,心中却在笑。
“无奸不商。若瑶,你快上楼歇息,明日早起,大年初一,再漂亮也要,打扮一下。”程迪智自然地说。
让我上楼歇息,那你呢,在一楼歇息?苏若瑶想问“一官,除夕夜不和我共寝吗”,但她还是没有说出来。虽然她与程迪智已有多次肌肤之亲,床笫之欢,但自己在他面前,心中就自然而然变成一个渴望保护宠爱的小姑娘,怎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带着遗憾,两人在馆娃斋上下两层,各自睡了。“还是这里容易入睡,没有噩梦。”两人想的都一样。
次日,苏若瑶醒来,窗外已大亮。“现在即使不是巳时也是辰时了,怎么一官也不叫我起床呢?一官,你在下面吗?”没人回应。
“看来他是想让我多睡一会,是啊,出去后还不如在馆娃斋多睡一会,一官想得真贴心。可我总得出去啊,外面还有我在乎得人呢。先去服侍四小姐吧。”苏若瑶自言自语了一堆,心里充满阳光,但出了馆娃斋,阳光就黯淡了。
四小姐在给程迪智夫妇,各个庶母和兄弟姐妹拜年后就回到自己的居所禅院:“好无趣,年年如此。为何人家越开心,我反倒越孤单,难过。”
这和苏若瑶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四小姐太消极了,别人都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但她有点淡淡的笑意:“明日大年初二了。”
苏若瑶想:大年初二,回娘家,探望岳父,延仲和如嫣也会有所准备吧?我该去给延仲,如嫣相互拜年才是啊。毕竟在他们两个面前,不用抑郁和防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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