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贺这一代头一个被送去军营的皇子,还是被元帅亲自指导过,带着去军营历练的皇子,既是当朝太师的外甥,又是当朝丞相把屎把尿过的公主的一母胞弟,更是承业帝如今唯一妃子的唯一儿子,只要有点脑子的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好不好?
大甲说:“皇宫被陈家的人封了,陛下和娘娘大概被软禁起来了。”
二乙说:“丞相中毒昏迷快一个月了,丞相夫人下的毒,丞相昏迷后她也自尽了。”
三丙说:“太师上个月秘密出巡尚未归来,覃公子为了保住剑器阁,和严大人带兵护在剑器阁外面一直对抗着陈大人兵马。”
四丁说:“三皇子前两个月因为私自制造龙袍被大皇子揭发下了狱,服毒自尽,二皇子上个月坠马断了腿已经成了废人,自从大半月前的万寿节后,陛下就没再早朝过,大皇子声称陛下因醉酒邪气入体,由他暂代朝政。”
郝连宝殊一巴掌拍碎手边的桌子:“欺人太甚,我不计较他的三番五次刺杀,他竟敢对我父王母妃下手。”
苏倾钰一抖,看着碎的不能再碎的桌子,默默地退到了傻宝身后。
傻宝也急了:“我都看到母妃哭了,一定被人欺负了,我要去看他们,马上就去。”
“姐,不能急,我们现在可能连城门都进不去,怎么进宫,我还是回去找元帅带兵回来。”二宝额角隐隐还有上次受伤留下的疤痕,配上此刻的沉着冷静,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少年。
“来不及的。”苏倾钰摇头,“他们一定在逼陛下立诏书,你要是私自带兵回来正好给了他们一个谋反借口发难你,都已经大半个月他们还没成功,说明陛下手里有什么是他们忌惮或者想要而要不到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我们还是想办法跟陛下通上信。”
傻宝不管:“我要进宫,马上就去!”
“宝宝,现在不是你想进就进的,那么多人守着呢,再等等…”
苏倾钰没说完,傻宝就带着错错还有侍卫队走了,吓得苏倾钰和二宝赶紧跟上去。
傻宝跑到城南,那边有个小城门,傻宝说:“给我挖进去。”
大小了领着三十个精通各种挖地道打地洞的侍卫立马动手,仅仅一个时辰,苏倾钰和二宝站在距离城门口百米外的,城墙最黑暗角落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傻宝跑到城南之前还是她盖的粥棚那里,守着的刚好是之前给她挖地道的乞丐两名,二话不说就进去拐了几个弯又开了几个机关让傻宝他们进去了。
苏倾钰做梦似的从地道里出来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徐景。
徐景本来正坐在后院思考怎么出去给傻宝或者元帅太师他们报信,就惊悚地看到一旁自家平整的后院空地上出现裂纹,然后土壤翻动,冒出来一个苏倾钰,再然后冒出来只见过一次当初还是女装的五皇子,然后是难得一身灰色布衣不带珠玉的傻宝,再然后是十八般武艺装备逆天的侍卫队,眨眼间,他家的后院被几十个人站满了。
听到动静的徐家夫妇跑过来,徐夫人看到傻宝就哭了:“公主啊,我们都要愁死了,陛下本来把你在玉和斋挖的跟那条地道想通的路堵了,外面又有人盯着,我们都没办法出去给你报信,还好你回来了,那些人知道你跟我们熟,天天来找事坑我们,威胁我们不准给你送信,这几天更是直接派人抢了我们几家铺子,公主现在可怎么好。”
“我们要进宫,你们有办法吗?”苏倾钰直截了当。
“城里现在除了剑器阁严大人那边的,其他兵马都在陈家手里了,处处是巡逻的人,进宫怕是不容易。”
“你只要能把我们送到宫门口就行了。”二宝想到什么立马说,“到了皇宫北侧宫墙那就行。”
徐景点头:“我来想办法。”
不到半个时辰,天已经开始微亮,徐景回来了:“元帅夫人又带着家丁在城门口闹事要见陛下娘娘,她的信也送不出去,只能闹事引起更多人关注。我刚跟她通过气,现在我们分成十几队,扮成小贩陆续过去,我也带点东西去宫门口闹事跟元帅夫人对头,他们应该已经习惯夫人的闹事,不会轻易起疑,能多拖住他们一会儿,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一个时辰后,宫门口元帅夫人破口大骂赶来送礼的徐景:“你这个奸商,还要给陈家送东西,他们现如今都不让人去面圣,简直荒唐,以下犯上,你这个小人,枉费陛下当日赐你家的天下第一斋的名号,你这种黑心肝的不配这个盛名!”
徐景很无辜:“元帅夫人,这可是陛下不要见你,小的也没办法,小的要给谁送东西可不犯法。”
说着两边人都有打架的趋势,周边巡逻的官兵都赶过去了看热闹了。
二百米外的宫墙下,一盏茶时间聚集了三十来个人,只一会儿就不见了,然后又来了三十几个人一个接一个从一个洞跳下去,最后又来了两个人,迅速把地道口周边泥土推下去,不一会儿就把洞添平,还把从别处连土带来的花草摆到土上,这块“埋”进去人的地方,立马和周边土地毫无二样。
地道里的苏倾钰晕乎乎的:“宝宝,你是有多喜欢挖地道。”
“这个不是我挖的,是我母妃和二宝挖的。”傻宝跟着前面探路的侍卫大走。
二宝尴尬笑笑:“原本母妃是想把我从这里送出去的,后来没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