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侯忍不住笑了:“你还跟你媳妇学说话了?真是出息。”
苏倾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苏南侯朝他喊:“吃过饭来书房,陛下给你下任务了。”
苏倾钰已经撒腿跑的贼快,一个拐弯就没了人影。
苏南侯忍不住又笑了笑:“都是六品京官了还这么不稳重。”
跟傻宝吃过饭,苏倾钰很纠结,摸摸马厩里汗血宝马很不想去书房,可是他还没纠结好,苏南侯就亲自过来找他了。
结果一看到那匹汗血宝马,苏南侯自个都双眼放光了,一下子扑上来。
苏倾钰赶紧往他面前一站,挡着他:“不是说好去书房谈事么?走吧走吧,书房安静,这臭哄哄的马厩最不适合谈事了。”
苏南侯推不开比自己高的儿子,也不恼,干脆绕过他,跑到马厩里,摸摸马的腿,肚子,还有背,那马嗤鼻不满地偏头。
“哪来的这马?腿脚有力,毛发纯粹,好马好马啊。”那眼神就像要把马吃了似的。
苏倾钰连忙防备地说:“这是我的马,我岳父送我的,你别肖想了。”
苏南侯眼睛还盯在马上,苏倾钰赶紧拖着他爹往前院走:“不是陛下派事了吗?说事说事。”
好说歹说才把苏南侯拖出了院子。
没一会儿书房爆出苏倾钰大吼:“什么?让我去下棋——”
——
随后几天苏倾钰除了当值就开始抱着棋谱啃,傻宝无聊了,就带着错错去玉和斋玩。
徐景接待她,给她尝尝这边酒楼新出的荷叶鸡。
吃完了徐景又陪着傻宝去逛街,专挑最热闹的街道走,逛着逛着就到了传说中的粉红楼门前。
傻宝没留神,还在琢磨着肯定要在城里买铺子。
原因是,刚刚在一个木材店里,碰到一个大家小姐跟她看上同一个绿油油的绣花凳,因为铺子是人小姐自家的,老板就立马把东西给那个小姐了,傻宝很惆怅,错错说,咱们可以回家让木安做更好看的,小猴子坐的凳子也不用那么花那么软。
傻宝还是不高兴,决定要自己开铺子。
错错激动得大喊:“公主,公主,粉红楼,传说中的粉红楼啊!”
徐景向来平静和煦的面容出现一丝诡异裂缝。
粉红楼啊,真的是很有名呢。
傻宝一听立马转头,果然粉红粉红的一座楼,门口和楼上都有花花绿绿的姑娘,一眼看进去,大堂还有衣衫不整的男女在亲热。
傻宝带着错错毫不犹豫地就进去了,徐景蒙了下,赶紧跟进去了。
里头老鸨本来在跟一个穿着皱巴巴书生长衫,表情刻板的男人讨价还价,表示二十文连她们楼里得病的姑娘都睡不到,你还不如回家睡你家的黄脸婆。
抬头看到竟然有女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估计又是来找不学好的男人,砸他们粉红楼场子的。吓得赶紧丢下这个靠老婆起早贪黑卖豆腐,考了几十年还是个秀才,不事生产还要逛花楼的臭男人,跑过去拦在了傻宝面前。
其实傻宝就是兴冲冲,不是气势汹汹。
“哎呀,这位夫人您这是。…找人还是,”看到正脸,老鸨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眼光一扫,倾城美人啊,就是她们楼里的花魁那也比不得半分这份干净高贵的气质啊,这要是卖身楼里,粉红楼可就要赚疯了。
徐景一身冷汗,立马上前挡住各路好奇惊艳还有猥琐的目光。
“花魁呢?花魁呢?我要看花魁。”傻宝很兴奋地跟老鸨喊。
不知后面谁说了一句:“这不是苏南侯世子迎娶的公主么?看看这宝气的,啧啧,咱们西罗可养不出来。”
错错瞄了一眼,默默记下了那个钱袋鼓鼓,绣了个“周”字的男人。
老鸨一个激灵,腿都软了:“公主?您这是,要找星蒽麻烦?”
那边正进门的王群打眼看见傻宝,吓得脚下一绊,这花魁星蒽姑娘可在他怀里呢,不会要连累到自己吧?他是不是应该回头出去再逛几圈?想了想还是让小厮赶紧去苏南侯府通报一声。
星蒽是个妩媚至极的女人,身段好不必说,但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看着你就让人迈不动脚。
一进门听到有人找自己,她还有点兴奋。
星蒽向来不怕那些黄脸婆来找自己麻烦,在她眼里,自己管不住男人就别嫉妒别的女人,所以就抬头挺胸,骄傲地从王群怀里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头仰得天高,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骄傲,对着背对她的张望找人的傻宝说:“夫人找星蒽有何事?”
傻宝回头看到一个粉红衣裳的女人,郁闷,又是粉红色。女人的个子比她高一点,下巴比她尖一点,声音比她嗲一点,除此以外没觉得多好看:“你是花魁吗?不是说花魁都是惊天动地的大美女吗?你怎么不是?你是假的吗?”
星蒽犹如被雷劈,一个黄脸婆还敢说她,可是低头一看,对方竟是一个站在那就让人油然心生空灵,生怕自己肮脏惊到她的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隐隐的酒窝,鼻子因为好奇微微上凑,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亲亲。
其实不怪傻宝,她从小就在后宫长大,首先她父王的四大美人可不是吹的,个顶个是大贺万里挑一的美女,而她的母妃更是得到她那美貌得遭人抢的外祖母真传,其次,她那几个和她一块长大的姐姐更是才貌名扬各国的大美人,即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