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死女人——”
李泰咳嗽一声,朝霍敬北狠狠瞪了一眼,隔墙有耳,即使保姆车隔音,他这么大声,不能保证没人耳尖偷听到。
霍敬北忙捂住嘴,双拳握紧,恨不能现在就跑出去狠狠揍一顿安冉冉,他妈从哪里冒出来的死女人,竟然在剧组里毒害搭戏的男演员,还不放过另外一个女演员,这女人是妄图称霸整个娱乐圈吗?
李泰敲了敲桌面,拉回霍敬北的沉思,“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安冉冉一个手无寸铁的在校生不会无缘无故有这种东西,她背后一定有渠道,这件事你不要对外声张,你二哥那里,我去和他说,事关毒品,他是缉毒警,顺着这条线说不定能够扯出大鱼,今晚这场戏,你好好拍,安冉冉今晚就杀青,你被让她看出异样。”
霍敬北绝倒,无语地看向李泰,“泰哥,你还不如等我拍完再说,你这会子说了,我能安下心来拍戏吗?卧槽,对方在给我投毒啊!我还能有心情与她拍摄谈情说爱的戏份?我他妈还要抱着她从山坡上滚下去!她会不会乘机给我下毒啊?!”
霍敬北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忐忑不安,忙不迭站起来要下车,“不行,不行,我得去和导演说,这场戏不拍了,我们今晚就走,这电影我不拍了,违约就违约,我要立刻回去,我他妈要报警抓她!”
“小北,你给我冷静点!”李泰摁住他,叱喝一声,“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意气用事,违约金不是问题,你不能浪费你先前付出的心血,这是工作,不是儿戏,安冉冉的事有我处理,你安心拍戏,听话!”
霍敬南一脸颓丧,郁闷得不行,最终扛不住李泰的眼神威亚,无奈点头,“好吧,我拍就是,不过你得时刻陪在我身边。”
“这是必须的。”李泰也不推脱。
晚上十点。
导演举着喇叭,场记在旁边准备打版,导演喊了一声开始,场记报幕打版,男女演员开始演戏。
安冉冉抱着膝盖,抬头看向夜空,天上的星星在闪烁,她的心里一片平和,当然还有一些些紧张。
“安老师,你在想什么?”霍敬北双腿微张,一手在薅草,一手摆放在安冉冉腿旁,一双会放电的眼时不时瞄一下沉默不语的安冉冉,嘴里说出剧本上的台词,心里问候这死女人的祖宗十八代。
一众人等围着聚光灯下的俩人看他们表演,李泰站在其中,暗自祈祷霍敬北不要给他惹事,同时不忘再次观察安冉冉,委实想象不出这面貌不算艳丽,看起来温厚谦虚的女孩子竟然会故意给同组演员投毒,真是应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
一幕略带暧昧与挑逗的戏顺利拍摄结束,下一场就是最为关键的山坡翻滚戏码,导演不放心,把霍敬北与安冉冉一块叫过去讲戏,安冉冉低眉顺目,非常配合导演的讲解,还时不时提出几个疑问,导演见新人态度认真上进,自然厚爱有加啊,忍不住多提点了几句。
霍敬北手插裤子口袋,目光痞痞地看向装模作样的安冉冉,暗忖这女人真会装,妥妥的心机女、白莲花,就知道在导演面前装乖,哼,死女人,等拍完了这场戏,回头就上网找人曝光你。
“容墨,你听没听?”导演喊了半天人,没听见霍敬北的反应,气得抬头瞪他。
霍敬北佯装他在想戏的样子,“导演,我刚才一直在想翻滚的动作,我是单手抱呢还是双手抱呢,是一蹴而就呢,还是不小心踢到安老师,然后带着弥补的动作,一把抱住她?”
安冉冉无声皱眉,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剧本上的细节写得很清楚,他为什么要加戏?
导演一愣,低头再次看向剧本,仔细思忖了几分钟,然后抬头看向霍敬北,“你的设想不无道理,来,我们请编剧一起把这场戏润色一下,你们俩待会先模拟一下动作,争取一次性拍摄成功。”
山坡不算陡峭,但是碎石嶙峋,尽管工作人员准备了绿色的厚厚垫子,能一次拍好就一次性拍完,省得出现不可预料的意外。
十五分钟后,这场戏开拍。
安冉冉一声尖叫滑下山坡,霍敬北忙伸手去拽,却晚了一步,他忙不迭站起来,向前猛地一扑,却因为用力过猛,翻身撞到凸起的石块,双腿无意间蹬到安冉冉的腰侧,霍家晚辈从小就跟着武术老师学习防身健体武术,霍敬北自己用了多少力自己清楚,他不轻不重地蹬了两脚,然后见好就收,大手一捞,抱住了安冉冉,俩人停止了翻滚,停在了山坡下的一处平地。
根据剧情,霍敬北压在安冉冉身上,安冉冉的腰被狠狠一揣,疼得说不出话来,平地上是剧组副导演一群人,她咬牙撑住,不能从头再拍一次,心里不确定容墨是无意还是故意,她只能先忍耐一下。
“安老师,你有没有事?”
霍敬北说着台词,双手在安冉冉身上摸索检查,当他的手无意间摸到她的脖颈,手指勾到了红色细绳,他下意识往外一拉,然后看到了一块玉石,剧组的灯光下,他看清了玉石的形状与纹理,下一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二哥的佩玉怎么在她的身上?!
当年,他们的爸妈出国前,特地给他们兄弟四人去求了四块经过高僧开光的佩玉,安冉冉脖颈间的这块上面刻着一个‘南’字,正是代表了二哥霍敬南!
瓦勒。
宋楚儿站在圆弧形泳池边,打量这一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