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依‘哦’了声,站起身来。
林如意也没注意,只以为她要离开了,却不想杨谨依在起身的时候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慢慢走到林如意的身后,对着她的脑袋便狠狠砸了下去。
鲜血顺着额头滴在了地面上,林如意有点懵,抬手一摸送至眼前一看便看到了一手刺眼的鲜红。
她脑袋开始发晕,半转过身仰头看向正居高临下轻蔑看着自己的杨谨依,伸手指向她,刚吐出一个‘你’字人便晕了过去。
杨谨心冷笑一声,蹲下身看向倒在地上的林如意,眼神闪了闪,抬手抓住她的手,狠了狠心,在自己手背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然后又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几下。
直到杨谨心走到尚书府府门口都不曾瞧见自己的父亲,她心下有些疑惑,“娘,怎么不见爹?”
李氏往周围看了眼,也没寻到杨军的人,心下不由得有些不悦,女儿都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看不见他的人!
她刚要摇头,一道温和的男音便插了进来,“杨伯父已经和我父亲一同去了宫里。”
李氏和杨谨心一转头便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林重殷。
此刻林重殷脸上带着关切和焦急之色,上前一步道:“心儿,你没事吧?在得知你落水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担心。”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将杨谨心打量了一遍,似是松了口气道:“现下亲眼见到你无事我就放心了。”
杨谨心心下冷笑,你这副深情的样子在事后何必装给我看,但凡你心里对原主有一丝的情意,我醒来就该在人群中看见你,现在才想着假装来对我情深,怕是另有所图吧。
果然,刚想到这,便听他又道:“心儿,我能否单独与你说几句话?”
杨谨心心下冷笑一声,还未开口说话,便有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插了进来,“林大少爷想和杨三小姐私底下说什么?虽你们定了亲,但杨三小姐可还未过门,相处太过亲密总归是不大好的,你要是心里真有杨三小姐,为了她考虑的话,就不该做任何有损她清誉的事,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就行了!”
杨谨心下意识看向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笑意的齐景霄,一时间心下有些复杂,她清楚齐景霄说这番话是为了帮自己,可这话从他这个fēng_liú成性的家伙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她就是想道声谢,这声‘谢’字还真有点说不出来。
林重殷脸色立时变得铁青,忍不住捏紧拳头,冷声回了句,“这是我们尚书府和杨国侯府的事,好像还轮不到齐世子你过问吧。”
齐景霄轻笑一声,“是还轮不到,只是我不想看到好好的一朵鲜花最终被臭死在一坨牛粪上。”
林重殷脸色渐渐涨红,抬手指向齐景霄,手直打颤,“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齐景霄直接翻了个白眼,纵身一跃便跃到了一匹马上,在离开前似笑非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林大少爷这么急着承认做什么!”言罢,鞭子一挥,马儿已踏踏踏的行远了。
林重殷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看来是真的被气得狠了。
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心下被挑起来的怒火又哪是这么容易就下去的,要不是现下还有更重要、关系着尚书府荣辱存亡的事要做,他当真是恨不得现下就冲上去给齐景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