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萍和晏子乾漫步在细雨中,晏子乾的伞大半都在余萍那边,他自己的肩膀很快就浸湿在细雨中。
他们漫步到微微湖旁,在斜风细雨中,默然无语的看着涟漪阵阵的湖面。
绿柳,晓风,细雨,美人,君子。
微微湖美,人也美,相得益彰。
余萍抱着溶金,它温暖的皮毛像一个小火炉一样,驱散了寒冷。
晏子乾微微侧头,看着余萍的侧脸,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很享受这种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氛围。
“阿萍。”晏子乾声音淡淡的,似乎刚刚出口,就要被这雨给打散了。“当时在陛下圣诞,我见你一直盯着神之剑,便知你喜爱它,刚好陛下将其赐给了我,我虽不能给你,但是……”晏子乾对着余萍眨眨眼,“我可以借给你啊!”
“为什么?”余萍不解,神之剑,对于这片大陆的人,是怎样的一个诱惑啊,崇德帝还能赐给晏子乾吗?
“神之剑是要人冲锋陷阵,或是要人诛邪铲佞,这不是帝王之剑,是忠臣之剑。就像它的前一任主人,是大瑶有史以来最负盛名的将军林落,他是忠臣。”
余萍看着雨景中美得不可胜收的微微湖,语气低沉,“听说林落给神之剑起名风露,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之意。神之剑并非只是忠臣之剑,它还是……”
晏子乾很自然地接过,“还是见证了端惠公主和林落将军爱情的信物,是不是?”
余萍眼神迷离,“啊,是啊,是啊。”
“千多年来,神之剑见证了太多事,爱情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人们会因为时间而苍老,但即使时间再残,神之剑也不曾磨损。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再伟大英雄的事迹,也会因为时间而被人遗忘,只有神之剑不会,它是最忠诚的见证者。”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无论那些事在人的心里占多大的地位,它终归会过去。不要永远沉迷在过去,它除了让人难过,不会有任何让人觉得振奋的地方。而你爱的人,并且也爱你的人,不想你难过。”
晏子乾语气低沉,神色关心,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了他对余萍的担忧与关心。
余萍难堪的别开头,嘴角僵硬地勾了一下,“你说得对,但是有些事别人说的容易,没有经历过是无法体会那种感觉的,忘记是怎样困难的一件事啊。”
“我知道,但人不能总是向后看,我希望你能走出来,让自己开心一点。”
“我想,我会努力的。”余萍低低的应了一声。
晏子乾终于笑了,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摸余萍的头,但是犹豫了半天,手都举了起来,还是放了下来。
“你刚才说的,要将风露借给我,是真的吗?”
嗯?风露。
晏子乾马反应过来,原来余萍说的是林落给神之剑起的名字,“当然了,你喜欢的话,可以借给你五天!”
余萍似笑非笑,“说了这么多,就只借给我五天吗?”
晏子乾挠挠头,嘿嘿笑道:“五天后,我就要启程前往北地,监察军队,自然是要带着风露,来显示皇恩浩荡,免得有人对我打击报复。”
余萍摸着怀里的溶金,“是啊,估计很多人都看你不顺眼,你可要小心啊,免得没栽在塔木人手里,反倒栽在自己国家的人手里啊。”
余萍悠悠叹气,对晏子乾的未来前景很看不好。
晏子乾尴尬的笑了起来,“好像也没有吧,我也没那么讨厌吧?”
余萍迷之微笑。
“对了,楚统领向陛下求了旨意,要像历辈的楚家的男人一样,镇守北地。这件事,你知道吗?”
余萍抚摸溶金的手微微缩紧,溶金吱吱叫了一声,不满的看着这个丑女人,窜到自己的美美哒主人身,美滋滋的。之后冲着余萍龇牙咧嘴,笨蛋,你弄痛本猴啦!
余萍这才回神,“我不知道,我也没听过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已经确定了吗?”
晏子乾回答,“就是两天前早朝时的事,我本不想和你说的,毕竟这是楚统领自己做的决定,我不觉得别人能够置喙。”
余萍冷笑,“啊,看晏大人这话说的意思是,我是一定会阻止的喽?”
晏子乾连忙摇头,表忠心道:“没有啊,我没这个意思啊,阿萍你千万不要冤枉我啊,我很可怜的。”
“我怎么会阻止呢,男人就是要建功立业,而楚家人只有在战场才能体现他们的价值。”
“战场很危险。”
“难道因为危险,就没有人保家卫国了吗难道因为危险,就会有人退缩吗?”余萍定定看着晏子乾,“这世从没有这样的道理,如果说,人出生的时候就应要背负什么,那么一定是即使死也要保卫国家的决心。”
晏子乾赞叹而着迷的看着余萍,“阿萍,你很美。”
余萍的美不在她的外表,而在她比男人还要坚定的内心。
“您过誉了,只是家国天下,没有国,更不会有家,无论做什么,都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余萍看着微微湖,感叹一句,“真美啊,总有一天,一定会……”
晏子乾没听到余萍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了余萍前面说的,他犹如叹息般开口,“阿萍,我好像,更加爱你了。”
余萍面神色一僵,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晏大人,您心怀天下,是一个绝对的忠臣,我想问问您,您对厉国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