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种力量弄醒:“哎,师傅,快醒醒。”,我睁开眼,现自己还在那条巷子里,不过天已经放亮了,是个中年男子在推我:“这么凉,你咋睡着了?”,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古树,而是一些普通的民居,一些很老的房屋,那些石头桩子还在,和昨天晚上看见的一样。我问这位叫醒我的中年男子:“你是雷先生吗?”,他笑了:“我不姓雷,我姓党。”,党姓的确在这里是又一大姓,我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但昨晚的一切我都记得,我站起身,准备回酒店,那位叫醒我的男子问我:“不吃点早点吗?”,我这才现他是早晨出摊卖早点的,普通的油条豆浆,我真饿了,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热豆浆,暖和多了,我告辞党先生,往酒店返回,打算找那个服务员问个究竟,整人也没有这么整的!回到酒店,前台的服务员和我打招呼:“这么早就出去了?”,我笑着点点头,但心里抱怨自己:你还能笑得出来?上了四楼,喊那个服务员,是另一个,我问:“昨晚那个服务员呢?”,她告诉我:“她下班了。”,我不便再说什么,回到房间洗漱一番,打算先去厂家办公事,那天上午事情很顺利地办完了,再回到酒店是十一点多,退房回家,坐中巴上高公路三个多小时就能到家,我先吃了午饭,又去那条巷子再核实一下我是否真的去过,没错,一切照旧,我现自己的打火机不见了,试图顺着巷子找到,但快到头了,现巷子通往另一条大街,在巷子口打听能否走到长途汽车站,巷子口的妇女笑着往北一指:“那不是!”,原来是条捷径。
过了几个月,我又因公到那座小县城出差,还住的那家酒店,特意要到四层,快一个礼拜了,再没见过那个服务员,我也不便打听,只是每天刻意到那条巷子去转转,兴许能碰上,但始终没再见过她。寻找《曹全碑》痕迹的想法搁浅了,那条小巷里的拴马桩们一直堆放在那里,今年开春我又去了一次,还那样,我始终在为那晚的事感到不解,那位雷先生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于西安市中心家中盛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