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起身:“夫君吓我一跳。”
祁修远看他满面轻松的样子,“在干什么呢?怎么不多休息。”
“抄《清心咒》呢。”
祁修远失笑,“你?有烦心事?”
馨宁笑道:“看见英明神武的夫君回来,顿时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祁修远嘴角上扬,犹如星河的眸子熠熠生辉,“哦?今日是受委屈了?”
“并不是。只是单纯对夫君奉承一番!”
“单纯的么?通常来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馨宁语凝,每每和这人说话,在言语上总是占不了上风。
“夫君。走,回房吃晚膳吧。”
祁修远又仔细看了馨宁一番,确定她无任何不妥,才拉着馨宁用晚膳去了。
晚膳后,麻雀给馨宁将祁修远专门吩咐的侯府往来户名册送来给馨宁。见祁修远也在,笑道:“少夫人若有不解的,尽管问世子。”
祁修远从书中抬起头,微微朝麻雀那一瞥。
麻雀打了个寒颤,干笑道:“属下多嘴,该打!该打!”说完,作势掌嘴两下,才出去了。
馨宁不禁笑道:“世子在人前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也只有这麻雀是个胆大的。”
祁修远一挑眉道:“要论在我跟前放肆胆大。你,无人能及。”
馨宁装作未闻,低头翻看册子。
祁修远轻笑,继续拿起书看。
侯府大门,晓义看见高氏的马车远远驶了过来,忙打开大门。马车从正门进去至二门上,换了轿椅。
高氏轻笑道:“看府中的仆役们,一派悠闲。看来世子夫人今日并没有安排执事啊。”
跟在轿子一旁的琉璃附和道:“是啊,往日年节里,夫人操办的时候,这会儿大家伙都是忙的热火朝天的。生怕到日子了,事情还没做完。”
高氏笑道:“到底还是年轻,没管过事!不像我是个劳碌命。”
夏蝉匆匆进到书房,先向祁修远行了礼。才走到馨宁面前道:“少夫人,二夫人回府了!”
馨宁合上册子,站起身:“走。”
祁修远也站起身跟着出门。
馨宁转身,“夫君干嘛去?”
“我和你一起去!”
馨宁笑道:“夫君,我找二婶说的都是内宅家务事。你一个大男人过去,怕是不方便。”
“今天的事,我略有所闻。”
馨宁正色道:“所以你要替我出面!夫君,内宅的事,你一个大男人不要插手。这只会让我更加难堪!”
祁修远叹口气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罢了,你去吧。”说完又坐回去,拿起书看。
馨宁这才出门去了。
望着馨宁的背影,祁修远抬起头,眼里有一抹忧思。
馨宁刚一进门,还未说话。高氏就迎了上来,拉着馨宁坐下,边说:“侄媳妇,抱歉的狠!说好的下午派人给你送钥匙过去,拿对牌的。谁知我母亲派人传信,让我尽快回去一趟。”
“你也知道,她年纪大了。我怕有个什么,一着急匆匆就带人回去了。倒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馨宁一直淡笑着看着高氏的眼睛,那里面分明没有半丝歉意。“看二婶的样子,高老夫人想来是没事吧!”
高氏笑道:“没事,没事!她就是想我了,召我回去呢。”
馨宁不着痕迹抽回手,缩在袖子里紧握成拳,淡笑道:“老夫人没事就好。明日早上二婶要是不去议事房的话,我派徐妈妈来取钥匙!二婶若不放心,可派了人跟着。”
高氏道:“我刚还说呢,我就是劳碌命。哪能不去议事房。你明天赶紧来吩咐执事,剩下的日子可不宽裕。”
馨宁出了高氏的福敏院,脸上的笑就收了。
夏蝉愤愤道:“少夫人,二夫人明显就是成心的。故意回娘家去,不给您钥匙。晓义说了,这几日,可没有高家的人过来送信。”
馨宁道:“我又如何不知。奈何这话不能撕开了说。况且我一进门,她就先声夺人,什么话都让她说完了。我再说什么倒显的我小性了。”
两人回去,馨宁又把春蕊和徐妈妈叫到正房,细细交代一番。
晚间馨宁早早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不知想些什么。
祁修远洗漱完毕出来,刚坐在床边。
馨宁一骨碌爬起来:“夫君,我有个事不知当不当问?”
“当问!”
馨宁犹豫了一下,“我们以后怎么打算的?”
祁修远挑眉,“什么?”
馨宁坐直身子,“你也别瞒我。二婶今日见了李妈妈,竟然不大认识。回来,李妈妈也说了几句,自老侯爷去了后,两位太夫人是不来往的。”
看着祁修远好整以暇的样子,她继续道:“我回来这一段日子。其实也了解了一些,我们两房注定是不会长久如此的吧?”
“那阿宁认为,我们两房会何去何从?”
馨宁道:“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祁修远看着她的眼睛道:“阿宁,如你所见,侯府三代人的恩怨早已形成。至于以后的,等到所有的谜团解开以后,我才能知道我该怎么走。”
馨宁一愣,“还有谜团?”也对。光是父亲给她说的侯府往事里,就有许多谜团。祁修远也是不知道那些秘密么?或者
馨宁第一次反应道,或者祁修远根本不愿意给她说,因为他并不信任她!
祁修远看馨宁神色变幻,笑道:“小脑袋瓜,想什么呢?内宅我不插手,你就当心一些。谁让,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