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冲进雨里,赵小玉哎哎哎了几声,嘀咕道:
“这丫头,真的落下东西了?可是馆里每周结束都要清扫的啊,现在去还找得到?”
王宁却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看是挂着羊头卖狗肉。”
“啊?宁哥,你这话啥意思?”
“武术馆下雨可以闭馆,围棋社可不会。”
“对啊,是的,然后呢?”
“.....”王宁于是不再就这个问题发表任何言论,留下困惑不已的赵小玉独自纠结。
少女的心思难猜啊,难猜。
围棋社果然并没有受到这场雨的影响,门半开半闭,隐约能看到里面端坐着的学生。由于还是社团活动时间,陆满满只得呆坐在武术馆门口等着,一边期盼着席祯这周可一定要来啊,一定要来啊。
雨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陆满满躲进屋檐下,时刻注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当时是冬天,天黑的早,约莫六七点时天色已经快黑尽,与此同时开始有人从围棋社里出来,她瞪大眼睛去分辨,可依旧没看到席祯的身影,直到人越来越稀少,再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她当下那个瞬间的失望是逐步累积的,是积攒了大半个月后的希望之墙轰然的倒塌,失望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满满不由得想自己今天在这儿冒着寒风冷雨等了三小时是在做什么呢?脚早就蹲麻了,站起来有些费劲,对面已经很久没有人出来,她几乎要放弃。
好在上天见怜,那边的门吱呀响了一下,陆满满猛地抬头一看,差点要哭出来。
她终于等到席祯了。
他是一个人,不知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出来,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微微蹙眉,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带包。只手上拿了本棋谱,一时没有下阶梯。
他没有伞
陆满满噌地一下站起来,脚麻地差点一屁股坐下去,所幸爱情力量大,她愣是忍着这阵酸麻一瘸一拐地,用着奇怪的步伐,快速而坚定穿过马路,朝着席祯走过去。
“席祯....!”天呐,这是她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陆满满突然意识到。
席祯转过头来,看见她时似有些惊讶,生怕他不记得自己,陆满满赶紧磕磕巴巴地开始自我介绍:
“我..我是陆满满,就是,乔砚,乔砚的室友。”
席祯和她对视,道:“我记得的,你好。”
陆满满咧嘴笑了笑,看了看这雨,鼓起勇气道:
“你,你是不是没有带伞啊?要不我们一起打吧,你们宿舍离这里还是挺远的...”她灵机一动:“要是淋到了你的棋谱可就不好了是吧?”
席祯看了看天,想了想,陆满满紧张的不行,她以为席祯要拒绝她了,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没想到,席祯居然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了。”
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我来打吧。”
她几近虔诚地将伞递给他,席祯接过来,走在她的左边,陆满满不高,勉强能够到他的肩膀处,她抬头看席祯刀刻般的脸部线条,突然小人得志般地嘿嘿笑了一声。
老天爷啊,席祯在为她撑伞,他们离得这么近。
幸好雨大,席祯听不见,两人在这漫天雨夜里缓慢地走着,陆满满察觉到,似是为了照顾她的步伐,席祯修长的双腿无处施展,走的比平常要慢许多。
可这次陆满满无论如何都不想迁就他,故意走地很慢很慢,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有雨声相伴,倒不显得多么突兀。
这个夜晚注定是要铭记的,那三个小时的等待现在都不算什么了。
可惜,好景不长,她所住的宿舍楼离武术馆实在是不远,就算陆满满卯足了劲拖延时间,也还是很快地到达了寝室楼下。
抢在席祯说话之前,陆满满先一步跳上台阶,道:
“这伞你就打回去吧!送给你也没关系!”
席祯极有原则:“那今天我就借用一下,下次给你送来,多谢。”
“好!好的...”
当夜,思索许久未果的赵小玉终于下定决心,面带沉痛地挪到陆满满床边,握着她的手,哀伤地说:
“我想了很久,满满,从前是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喜好,我已经和社长说好了,你要是想退出武术社,随时都可以和他说!”
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