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见我停了脚步,脸上露出欣喜又羞愧的神色“奴婢贪玩,求殿下责罚。”
我还以为她定是跑了,不动声色地把文书塞回袖笼里,面色如常地点头,然后回她“回宫之后你自去找秦媪说。”
秦媪是百福殿的教养妈妈,白术听了却松了一大口气,急急忙忙整理了头发,跟在我身后回了会昌寺。
宫人仪仗早就候在寺门外,太阳已经下了半轮,我匆匆登上马车,放下幕帘,车轱辘悠悠地转起来。
辩机站在寺庙朱色的大门口,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望着我的车马渐渐驶远。
我知道他一定在那里安静地目送,直到看不见仪仗队的踪影,我想撩开帷幕看他一眼,但终于还是没能够。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大唐的公主,我是大唐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