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的尸体还在堂上,这些人上了堂后根本不用逼问,就是看着那具骇人的尸首便都招了。
“骆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来人,将——”
“慢着!”骆常山见事已至此,出声制止。
“骆大人?”擎思义笑着问。
“哼,我乃是枭城府阁至洛阳任府阁,没有圣上的旨意,怕是王爷的身份也不能直接拿下本官吧!本官的女儿还是个贵人,按律必须去枭城交由圣上处置。王爷若没有圣上的旨意,怕是不能这么草率吧。”骆常山站起了举手作拱说道。
“骆大人说的极是,如此便由圣上亲自来审好了。”擎思义的笑深而不喻,站起来让开了位置。
骆常山一扭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跪,门外的寻常百姓更是地下了头不敢直视圣颜,没想到皇帝真的亲自来了。
擎夜灼身穿明黄色龙袍,脚踩五彩龙珠宝靴,气势巍然,坐于位上冷峻凛冽。
“皇上圣明,臣冤枉啊!”骆常山即使多年将本心相藏,但遇到如此的场面仍是瑟瑟发抖,作委屈可怜之状。
“爱卿不如解释一下这匹马从何而来吧。”擎夜灼冷冷地看着他。
下面的人直接将一匹异常高大的马匹牵到了府衙堂中,骆常山见了这匹马惊恐万分,这马不是落崖了吗?
“爱卿一定觉得很奇怪吧,这本应是该死的马匹,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朝堂之上。这本应是你攫取钱财的马匹,为何今日会要了你的命吧!”擎夜灼字字珠玑,声声如厉。
“皇上,臣真的冤枉啊。这马乃是西莫一商人所带,这……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好让他们有机可乘?”骆常山这时已经生泣俱下。
“爱卿不愧是一州之府,事到如今还能圆得了来,来人!”擎夜灼似乎是有些怒了,但是嘴角却咧开了些笑。
“皇……皇上……”一中年男子被带到堂中,见了坐上之人赶忙跪下。骆常山看到了来人,更是惊得脑袋一片空白。
“爱卿可识得此人?”擎夜灼面无表情。
“臣……臣认得!这人乃是一杀人重犯,已经下令问斩了,皇上,这可是逃犯啊!”骆常山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骆常山!你血口喷人,圣上明察,草民本是江湖游士,路遇一村落却见一人性命垂危,骆大人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硬说草民是杀人之人,还将小民一路押进罗阳,关押在这大牢之中。不升堂审理,便直接下令将小人处死。”那人似乎没有太多的惊恐,惊讶倒是多些。
“可有此事?”擎夜灼厉声道。
“皇上,绝无此事啊!都是这厮为了开脱罪名啊!皇上千万不要信了小人的谗言啊!”骆常山心中颤抖。
“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这时候门外响起贵福和侍卫们的喊声,众人又是跪下。
“骆大人可认识本宫?”桃夭夭笑盈盈地进了大堂,走到骆常山边上开口问道。
“娘娘乃是凤之贵体,怎能是下臣可以相识的?”骆常山显得诚惶诚恐,这应该是第二次和桃夭夭打交道了,上一次这女子还是在火海中,他自然知道这女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这连出巡也都带着,说话更是小心。
“哦?抬起头来。”
“娘娘,这——”
“本宫让你抬起头来看个清楚。”
“娘娘果然倾国倾城,实乃我北皋之幸。”骆常山抬起头来,看见了桃夭夭的全容,桃夭夭此刻穿着嫩黄色的百花摆裙,披着万璨珠衫,头上的挂拆珠翠相映,人面桃花红,却是美若天仙。
“你可看得清楚了?”桃夭夭笑着问道。
“这——”骆常山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样,你可认识了!”桃夭夭盖住自己原本覆着红斑的那半边脸,说道。
“你是!”骆常山猛地指着她,发抖地惊道,今日他所受的惊吓怕是比前十年都多。
“本宫就是!骆常山,你可知罪!”桃夭夭一挥袖摆,怒道。
“臣死不足惜,还请圣上不要牵连臣之女。”骆常山一下子瘫软在地,似乎瞬间老了十岁,看来他也是真心爱女,在这个时候却害怕骆馨受了牵连。
“朕自会分明,骆常山以马赛的名义赚取百姓钱财,证据确凿,摘取顶戴花翎,押送至枭城后关入天牢,一切事宜等查明是否有其他罪状后一并发落。”擎夜灼拍案说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骆常山终于是垂了老泪。
“三天后,我北皋开科举试,又乡县自考,推入城州逐渐上考,最后如枭城统考。若是有贫寒子弟,只要学识上佳,通过城州之考,可有朝廷拨款助资。我北皋入仕,不论出身平贵,只论才干能学!若有徇私舞弊者,绝不姑息,重罚不怠!”
“吾皇英明,万岁万万岁。”
桃夭夭和擎夜灼对视一眼,此刻似乎只有他二人,虽然此事已了,但是牵扯出的事情一步步走向了那个真相,却不知道这个真相会给二人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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